徐佑佑一看周延压的人,就吹胡子瞪眼,“你丫是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
周延那点小心思,自然是死不承认,“谁说的?谁敢跟着你对着干呀,我那是经过深切的观察,觉得队长有赢的可能性,难道我们赌的不是赌输赢吗?”
这一番话问得倒是让徐佑佑有些语塞,他恶狠狠的瞪了周妍一眼,扭头便问时岁,“时岁,你投谁?”
时岁低垂着眉眼,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没有抬头,但他能感觉到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浑身发毛。
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的队长,实在有些难选择,更何况现在是1比1的战局,最重要的就是看自己投谁,那谁那一方就是暂时暂上上风。
想到这里,时岁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就先投了,总不能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他咬了咬嘴唇,旁边白色还在催促着。
是呀,得赶快做决定了。
“我压队长赢。”
最后时岁选择了盛誉,但不是因为些别的什么,主要是因为盛誉在车上跟自己说了那番话,他现在处于低谷期,确实应该给他一些鼓励,但这样对于季衡来说确实是不公平的。
但是一想起和季衡之间那种熟悉要陌生的感觉,时岁就有些抓狂,拼命的想要远离,他总觉得季衡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有致命的诱惑,但是一打开之后,是他不想看到的结局。
他这一压票,所有人都震惊了,盛誉没有想到时岁会投自己,季衡没有想到时岁会投盛誉,徐佑佑和周妍更是没有想到,也不知道盛誉给时岁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不能因为之前失约的事情而感觉到愧疚呀。”徐佑佑在一旁说道。
一时间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既然投了,已经投了,还不如干脆坚定自己的决定,要不然总是模棱两可的,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所以时岁极为坚定的说,“我没看过季衡喝酒,所以我不敢确定他能不能喝,以前有酒席的时候,我见过盛誉喝酒,他很能喝的,既然是赌,自然是要赌赢的一方了。”
随后,他有些抱歉的看了季衡一眼,虽然说对于季衡不公平,但这本来就是赌局,选择权在他,他选的二选一,无论选谁对谁都是不公平,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公平的游戏。
而他也没有必要去做老好人,惹得众人抱怨,去投双方,所以就干脆来压了一个。
盛誉有些意外的看向时岁,他扬了扬下巴,似乎又再次充满了斗志,既然是2比1的战局,他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必须要赢。
季衡收到了时岁的眼神,顺便给了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同时也收敛起自己失落的目光,他或许能明白时岁的决定,但还是会觉得失落。
徐佑佑有些气馁,事情并没按照他想象的方向发展,所以他便首先充当了啦啦队,给季衡鼓励,“加油,我挺你,你绝对能赢!”
季衡冲徐佑佑笑了笑,表示自己会努力的。
随后,盛誉也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放心,我能赢。”
他的目光看向时岁,而时岁有些局促,微微有些闪躲,但那还是向盛誉表达了鼓励,“加油。”
一盘的周延有些着急,“大哥呀,你别说话了,千万不能松懈,我们绝对要赢。”
然后狠狠的出了徐佑佑这一口恶气,虽然嘴头上不能顺利,但是从别的地方找补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再次拼命的喝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慢慢的变得循序渐进,这也是俩人的节奏,不容易喝醉,但不像是那些粗野大汉,拿着一瓶酒,直接咕噜咕噜往往下灌,那样反而容易醉。
最后不知道喝了多久,横七竖八倒了一大堆的瓶子,两个人也实在是能喝,都醉醺醺的,几乎人都在打晃,但两只手还是死死的撑着桌角,硬生生的挺着。
徐佑佑几人看的也是着急,就像是看着足球赛一样,到最后谁能胜利,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遥,而胜利就在前方。
最后是季衡先倒下了,盛誉跟着欢呼了一声,也随之倒下,两只头都重重的磕在了桌角上,砰的一声,表示比赛结束。
徐佑佑有些失落的耷拉着个脸,而周延却极为的高兴,恨不得将那份兴奋直接捂在了徐佑佑的面前,“看样子某些人要今天要准备结账了,过会再打包两个菜吧,让某些人狠狠地出血。”
徐佑佑冲着周延哼哼了两声,“格局太小了些吧!不就一次胜利,这有什么的,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周延不以为然,反正他都已经胜利了,也不在这里和徐佑佑呈口舌之快,当即又叫了几个菜,当做夜宵,都是时岁喜欢吃的。
不过他们这一顿酒喝的倒是痛快,但是可怜了徐佑佑他们几个,一人好几只手耷拉着,硬生生的将两个醉汉扛上车,因为实在太晚了,不好再麻烦工作人员,便叫来代驾,毕竟几个人都喝了酒,又是爱豆的身份,如果要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绝对要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时岁回去洗了个热水澡,别和谢辞安打电话,主要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互相问过安好,道过晚安,然后睡觉。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头疼的厉害,最后坐起身来叹了口气,拿起手机也不知道该玩些什么。
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估计太阳快起来了。
时岁便琢磨着到酒店的天台上去看日出,酒店的楼顶有一个很大的天台,也算是一个风景点,可以看到边海的许多民生风情,而站在那里看日出是最好的。
时岁上去的时候天台上站着一个人,他并没有在意,直接走到另一边去看日出,但是靠近的时候,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那个人正在抽烟,猩红的火光在上位苍白的黑暗中尤为显眼,他微微一怔,因为那个人是季衡。
他正准备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季衡突然转过身看向了他,这下也不好离开,他便缓步走了上去,趴在栏杆上,等待日出。
季衡看到时岁过来,就熄灭了烟,与他一起在这里静静的站着,等待日出。
“最近过的好吗?”
在这样的氛围内,总会说一些走心的话。
时岁点了点头说,“挺不错的,谢辞安待我很好,向野哥也很好,事业也算是顺利,拍戏也还行,总体来说挺好的。”
季衡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之后,时岁问的,“你呢,你过来好不好?”
季衡本想告诉他自己过的一点也不好,活在了过去,折磨在了现在,他这一生都是痛苦的,折磨着纠结的,内疚的,他过的很不好。
但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一句,“还行。”
时岁点了点头,只要他一直问出了这几天自己想要问的一个问题,“在我们俩认识之前,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这是时岁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季衡微微有些怔住,“怎么突然这么问?”
时岁也没有隐瞒地说,“碰到你的时候,总感觉到怪怪的,很熟悉又很陌生,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但好久以前也不认识,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以前失忆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兴许我们曾经真的认识。”
是啊,他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们从小就认识,一块儿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也算得上是心心相印,两小无猜。
他们互相喜欢着彼此,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一起经过风风雨雨,那是多么深厚的感情,可现在呢,就像是一张纸,一张薄薄的纸,艰难的支撑着,一捅就破。
“不认识。”所以话堵在胸口里,到了嘴边还是这一句。
时岁哦了一声,便没有再多想,但同时也放下了一件心事,心许只是自己的缘故,可能就像某些人说的缘分一样,可能他们俩比较投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时间,他变得轻松了许多。
“谢辞安对你好吗?”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季衡还是问了一遍。
时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很好很好,或许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毕竟,从目前来看是的,其实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只不过有些执拗,有些事埋在心里,如果能够接触下来的话,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季衡淡淡的说,“是吗?”
可惜他没有机会,也没有一厢情愿,他和谢辞安走的是不同的两条路,没有交叉点,而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个胜利者。
时岁嗯了一声,再次肯定,“是的,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也许这样说,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是大家站在不同的角度上来看问题,对我来说,他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的,“我知道让你们和好,或者做朋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从来没有这么奢求或者渴望过,但是,相互各自安好,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