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作人员错愕,没想到时岁竟然会这么说,虽然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大家都不是傻子,明里暗里能听得出嘲讽的意思。
这几句话莫不是在说他们愚蠢罢了。
但他们却说不出反对的理由来,确实,如果一切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样,像他们这么大胆的,恐怕早已经死了一万次了,哪里还容得他们在这里蹦哒。
但是如果他们不信,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刚才所所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吗?左右都是个死局。
工作人员咬了咬牙,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索性图个痛快,“那你敢说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吗?”
时岁坦然,“半真半假,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自然高兴,但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将子虚乌有的说成真的,如果我说是假的,我们自然不信,左右都是令人为难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工作人员一噎,瞪圆了眼睛,“照你这么说的话,难不成别人都是污蔑你了?”
时岁耸了耸肩膀,“是非曲折,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认为那些都是真的,但可以找来证据来证明,而不是空口说白话,虽然这是一个不用为了言语而付出代价的时代,但并不代表,什么代价都不用付。”
时岁这句话明里暗里都有警告的意思,但能不能听得懂,就不得而知了。
工作人员微微一怔,自然是听懂了时岁的警告的意思,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更何况他们也是道听途说,外加上一些揣测,实在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如此更加心慌。
“原来你每天都是装作别给别人看的,什么天真浪漫,不谙世事,都是骗人的。”那工作人员恶狠狠地说,有些气愤自己被别人拿捏了。
时岁噗呲的一声笑了,头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笑话,他由衷的说,“可是天真浪漫,不谙世事,那也不代表我智商有问题,面对到威胁,到自身利益的事情,甚至有些对心理和身体造成伤害的,如果再不管不顾,不采取有效措施,那不叫天真浪漫不谙世事,那只能说是愚蠢。”
工作人员噎住,张张嘴巴,好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了,仅反驳不出来,最后只能气愤地跺了跺脚。
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理亏,什么都没有先不说,这当着正主的面说一些子虚乌有的污蔑的话,这要是起诉也未尝不可,且不说这些法律上的事情,单单是和剧组里的人说一声,一个演员和两个工作人员孰轻孰重,大家心里头都明白。
已经准备拍摄的剧,演员或许是无可替代的,毕竟要重新替换演员,要重新拍摄,这样的话,浪费的钱会更多,毕竟这些设备每天都要烧大把大把的钱。
而更换一个简单的普通工作人员,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罢了,压根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因为工作的性质不同,并且替换一两个,并非是在中药岗位上的普通工作人员,对于拍摄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已经撕破脸皮,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实在是不好下来,好在时岁也没有要求他们道歉或者如何,索性就装作没事人一样,抹脸就走了。
“刚刚在说什么呢?”
谢辞安片场休息走过来问,甚是好奇的,看了看两个刚刚离去的工作人员,暗暗的记得下来,以防万一。
“没什么。”
时岁扬起笑脸来,起身给谢辞安弟了个暖手宝去,一把暖烘烘的毯子给她披上,“这场过了吗?有没有受伤?冷不冷?”
谢辞安一把将时岁搂在怀里,毕竟这是在片场,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大家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也不敢张扬什么。
更何况谢辞安的身份在这摆着,若是谁敢张扬了,恐怕是在这个行业一路走到头了,所以谢辞安才敢这么大胆。
对于他来说,即使是直接上了微博,那也不算什么,他向来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但是时岁在乎,所以他就不得不顾及一些什么。
因为有了在乎的人,所以顾及的也就多了。
“刚刚吊威亚拍打戏的时候,手掌有些擦伤了,不过不严重。”
“擦伤了?”
时岁有些着急,连忙抓起他的手看,“都破皮了,肯定很疼吧。”
谢辞安笑了笑,并不在乎的说,“这点小伤压根就不算什么。”
“谁说的?”
时岁并不赞同,拉着谢辞安坐下来,拿起椅子旁边的医疗箱,给谢辞安上药,“我之前看网上说,有些人就是因为不注意一点小伤小病,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他就会变成很大很大的病,然后就回天乏力。”
“哪有那么夸张?”谢辞安捏的捏时岁的鼻子,“今天你不用来的,外头这么冷,万一在冻着。”
时岁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在这拍打戏,本来就容易受伤,我放心不下,但是又不敢看,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会上前阻止影响到你们拍戏,但我又不想一个人呆在酒店里,看不着你心又会特别的着急,还是过来陪着你一起比较好。”
谢辞安心口颤了颤,忽然觉得这寒风瑟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了,连通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呀。”时岁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我还能在这观摩着你演戏,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一些什么,这样对我演戏也大有裨益,上次导演还夸我说的我演戏进步了。”
“真的?”
谢辞安惊喜的问,“我家时岁真棒,果然是个小天才,做什么都是有天赋的。”
时岁咧嘴笑了笑,“这种话夸一遍就好了,你要是再多夸几遍,我怕我自己都快要飘了,虽然是有进步,但我知道我距离你们的距离还是很遥远,不过我会努力的,努力跟上你的脚步,配得上你的水平。”
“好。”谢辞安宠溺的笑了笑。
“哦,对了。”
时岁忽然想起点什么说,“刚刚向野哥发短信说,晚上拍完戏之后请我们吃饭,估计他呀又是无聊。”
“这人生地不熟的,这小小的城都被他转悠了好几遍,能不无聊吗?”
“也是。”
时岁赞同的点了点头,“听说这几天倩儿姐姐都要赶着他走,说他天天赖着他们剧组都快烦死了,不过倩儿姐姐和向野哥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点进度。”
谢辞安跟着叹了口气,“不知道,不过上次向野说自己想清楚了,他对于柳倩儿就目前来说算不上喜欢,顶多是那种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说他和柳倩倩已经说开了,估计是没戏。”
“那是有点可惜。”
时岁多少有些惋惜,毕竟在他看来,向野哥和柳倩儿还是挺搭配的,毕竟在一起的时候不无聊也不尴尬,有说有笑的,相处的很愉快。
谢辞安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在他看来,并有什么可以惋惜的,毕竟对于向野来说,这顶多也只能算是谈恋爱,以他们家的门槛和家事,刘倩儿也进不了门的。
所以最后也只是以分手为结局。
无非早晚的事罢了,倒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放心,没什么可惜的,等回去之后估计有的向野忙了,最近他们家老爷子张罗着给她找一门亲事呢,说了好几家,虽然比不上他们家,倒也不算太差,估计呀,要从里面挑选一个了。”
“向野哥知道吗?”
谢辞安笑了笑说,“他知道,所以才一直赖着不肯走,这要是走了,估计回去头都大了,他最烦这种事情,一直崇尚着恋爱自由,而且她那个人生性放荡不羁,估计十有八九不会喜欢这种相亲式的恋爱,更何况什么门当户对,对他来说,这几乎是商业联姻一样。”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时岁有些不解。
“当然不好了。”
远处传来一声音,向野提着两个手提袋走过来,“你还小,肯定不懂,这种商业联姻呀,最是麻烦,所有的钱各自的钱都要算清楚,要不然到时候离婚还麻烦,感情可能也会有,但主要以金钱为基础,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遇见那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估计下半辈子就有的受了。”
向野将手提袋放在桌子上,“而且,也真是搞不懂老头子,我们家还又用不着跟谁加商业联姻,能比得上我们家的也就谢辞安了,要不然我们俩结婚算了?”
向野一脸真诚的望着谢辞安,却不想直接被谢辞安刮了一眼,向野信怏怏地耸了耸肩膀,“不行就不行呗,我还不稀罕,这要是我嫁到你家,不就成天抱着一块大冰块了吗?”
谢辞安懒得搭理他,“再多说几句,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一想到回去相亲,向野满脸的不愿意,立马转移话,从袋子里掏出买的炸鸡,薯条之类的快餐。
“听说你们拍戏还有一会,怕你饿了,特意给你买了一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口味也是你喜欢的上次你说你特别喜欢吃这个口味。”
时岁一看到炸鸡两眼都放光,“向野哥你真好,我相信你肯定会找到你一个你喜欢的人的,而且也喜欢你的,而且是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的,并且是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一个人。”
向野笑了笑,宠溺的说,“得,承你吉言,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我喜欢的,也特别喜欢我的,赶紧吃吧,别凉了,在山顶上风可真大。”
“好嘞!”
时岁将好吃的都打开了,但没有马上吃,而且将所有的他觉得好吃的口味都准备好,先递给了谢辞安,“你尝尝这个味道,肯定好吃,你刚刚拍完打戏肯定体能消耗特别大,就应该吃一点补充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