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双方还是签署了备忘录,将这件事敲定下来。
当然,正式协议还得等到一些实验做完,等秦关的集团来签署。
至于最后谁来签,怎么签的,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事情已经谈妥,符合双方利益的情况下他们是一定会签的,秦关很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就在跟乔丹谈完这件事的时候,格雷福斯终于来见了秦关。
“你可真行啊,绕过我们直接签署了协议。”
“瞧你说的,这不是合作吗,跟谁合作不是合作,而且你们情报局也不管经营。”
“好吧,我承认,你甚至比我们灯塔的普通公民还要懂灯塔。”
“格雷福斯,我的朋友,你还是低估我了,我至少比你要懂。”
灯塔的本质是什么,很少有人懂,甚至包括他们的国民,包括他们在公务人员,他们都未必知道灯塔的本质是什么,他们当中不少人现在坚信自己从事多么崇高的事业。
当然说的不是情报局,他们做的就是脏事。
在所有神圣的外表下面,这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只有一部分人知道。
后世的懂王才道出了他们的本质,让大多数人明白过来,但已经无法改变什么。
“是啊,你至少知道,还有别人的命令是我们情报局不能违背的,这一点我开始是真不知道,而且我们现在好像不太能约束你了,他们居然把你看成了自己人!”
“哦,那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你不该高兴吗,你成了灯塔的主人。”
“那也得问问我是不是愿意吧,其实我站在你这边,现在你可能听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人和人以什么区分,财产,而你的财产跟他们的财产可不是一回事。”
格雷福斯掩面沮丧道:“哦,又来这套,你是要对我洗脑吗?”
别说,他们还真以为是这个。
跟毛子对抗的年代,就在这个时代之前,他们还有体系地搞过什么精神控制方面的研究……后世的电影,以及游戏里的什么“尤里”都是从这来的。
他们是真研究过,觉得毛子那边真有什么精神控制能力。
因为他们很多人都反水了,投共了,这是相当不能让人理解的事。
如果给的钱多还好说,问题是人家都自干五,自己投入钱财和生命搞事业。
而这个事业明显是反逻辑的,反人类本性的。
人类本性是什么,当热是追逐自己的利益,都是为了自家好,不会为了什么天下大同去奋斗,不会一辈子只付出不求回报,那绝对就是被洗脑了!
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估计我们的很多老百姓也会这么想。
所以说这是最浪漫的事业,在大部分人的目光里,都不切实际。
哪怕是在我们这个国度,你路边随便拉一个人调查,他也是自私的。
但咱们的人在自私的同时,还能有一份家国情怀,那就是祖宗文化的功劳了。
就算是这样,和那些理想主义者比,都太自私了。
“格雷福斯,人是平凡的,但人类不会永远想着平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某些时候,你是否也想着个人的事都是小事,反正死后什么也没有了,你再自私又能怎么样呢?会不会也想着,很多人能记住你?”
“嗯……你别说,是有过这样的想法。”
每个人都在横跳,他们的想法意志都不是固定的。
所以是个人就不能说出什么永恒的话,有时候你很喜欢一个人,但今后你肯定会在某个时间不喜欢她了,人的各种想法都会改变,喜欢的事物也会改变。
你在决定一件事的时候,甚至早晨中午晚上下结论都不一样。
在争取自己利益的时候,你会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会说你只是个市井小民只在乎自己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想以此为自己的自私争取一点正义。
但记住,没有受过文明熏陶的人,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他们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为私利不会跟你解释什么。
所以你在解释自己自私行为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一种大情怀,因为你在潜意识里就认为自私是不好的,你觉得需要解释一下,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格雷福斯,永远不要给自己下什么定义,比如你是什么人。”
“我觉得将来的某一天,你也会发生转变,那说明你有了人生经历之后,开始思考了。”
“任何时候回想,都会觉得自己以前很幼稚,以后你就懂了。”
有的事没法说,自己经历过才能理解。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要因为将来会后悔就不敢表现。
秦关也不会跟格雷福斯一般见识,否则前世就白活了。
格雷福斯感觉奇怪:“我跟你说话,怎么总感觉在跟一个百岁老人对话似的?”
“那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历史底蕴深厚,有资历。”
“是吗?”
“是的,你没注意到吗,我们国家,是全世界唯一真正的大一统国家。”
格雷福斯想了想,要反驳,但好像也反驳不了。
到了现代,我们国家面积上已经不是最大,而人口也有挑战。
但除了我们,谁敢号称是大一统国家呢?
灯塔是个联邦,阿三是散装的,难道说是牢不可破的联盟?
他们都不是,只有我们是,国无分大小,没有第二个像我们一样,百姓内心坚定地坚持大一统,这点是最奇特的,也是五千年留下最深刻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很多人解释了,问题是能带来什么?
“秦关,我越来越相信你那句话,今后我必定得写个回忆录什么的。”
“哈哈,那谁也猜不到,你写回忆录时的心情。”
“什么心情不重要,反正现在情报局是不太管得住你了,那个乔丹还会再来见你的,以后我想……咱们也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了,不过我也算有自知之明。”
“格雷福斯,别小看自己,和能被历史铭记的人在一起,你也会被历史铭记。”
秦关不是吹牛,前世他就已经成为被历史铭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