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在一旁盯着沙盘,伸手比划了两下。
我与他的视线交汇到了一处,两人同时点头肯定。
兄长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他这人带兵打仗极为勇猛,但是在兵法布局上却是二愣子一个。
许昭将他拉到一旁,细细讲给他听。
爹爹在一旁不知想什么,我将作战的想法讲给他听。
他听得连连点头,当即点兵许我挂帅。
许昭凑过来,“顾将军,不知我可有幸为女将军先锋卫?”
……
凉州六郡,地形各不相同。
现在我方所处的酒泉郡就是环山地势,峡谷颇多。
只要利用好此地,便有奇效。
许昭带领先锋部队前往隘口布置,我则带着大军缓慢前行。
到隘口时,与前来的北狄军撞了个正着。
那北狄将领还不知死活出言戏谑:“你朝无人了?女娃娃也能来带兵哈哈哈哈!”
“你会用兵器吗?不如早些投降跟了爷,爷定会好好待你!”
我弯弓射箭直对其首级,箭羽破空而去,那人敛了笑意,神色一变。
可惜就差一点,被他低头躲过,箭直直地插在他的头盔上。
他抬手扯下箭羽,面色不善。
我朗声开口:“怎么?被我一个女人吓得尿裤子了?”
他提着弯刀就冲了过来,我轻笑一声,拿着枪迎上去。
两边大军混战在一起,许昭在后方一声口哨响起,我带着将士们边打边退。
敌方将领早已被激怒,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他带兵前追,正中我与许昭精心设计的隘口陷阱。
敌军死伤过半,将领被生擒。
不得不说,这场地形战收获颇多。
那被生擒的将领,竟然是北狄王庭的二皇子。
不知许昭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将北狄的兵力部署和驻守地图都吐了出来。
爹爹对他可谓是赞不绝口,整日捧着那份部署图研究。
大雍年历十二月四日,天降大雪。
父兄与敌军守将阵前对峙,许昭带领先锋小队偷袭北狄驻扎地。
北狄全军上下皆遭重创,撤出武威、金城两郡。
接连几日的持续追击,将他们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短时间之内,北狄都再无进犯的可能。
爹爹安排好了凉州的守军,一刻也不敢耽搁,率军回京。
大军抵达京城时,就听说皇上禅位给皇四子许允。
而许允下达的第一道诏令,便是让父兄不带任何兵器,独自进宫。
父兄并未听从,将大军安顿在京城外,等待时机。
我们现在无法确认皇伯伯的生死,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但是很快,许允就露出了破绽。
他的诏令一道道发出,到最后竟还是借皇伯伯名义下旨。
称我父兄与许昭为乱党,想要谋权篡位。
这般狗急跳墙,大概是怕我们不管不顾打进宫去。
那当然是随他的意了,大军一路畅通无阻从朱雀门进宫。
到皇伯伯居住的太极殿前,只有禁军还在阻拦。
许允从殿内出来,状若疯癫。
“你!你们,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我现在可是天子!你们怎敢不听我号令?”
我嗤笑一声,“你算哪门子的天子?”
“当日皇上说过,我未来夫婿才是储君,才是天子!”
我拿着威远军的虎符,一步步踏上台阶,禁军皆不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