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开始交易,在这个不需要现金的年代里,数字交易再 方便不过了,很快,那个人就笑开了花儿 ……
帝司夜听说付先生过来,便从现场往这边赶,然后正巧看到了 这一幕,只瞥了一眼,他便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肮脏的交易。
冷嗤一声,让住了那人在风中凌乱的工牌号码。
很好,这个人,以后不需要在媒体界混了。
现在舆论对付氏这么不利,而这些记者还要往他的枪口上撞, 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新媒体之风,没有人整顿?
那就由他来。
进了屋,一眼便看到了帝言,帝司夜的脸色变了变。
再看看她如此的依赖付先生,脸上更黑了。
“姐,”他上前一把扯过帝言,又是嗔怪,又是心疼:“你怎么过 来了?身体还没有彻底的恢复,你来这里做什么?”
付先生在旁边看着帝司夜自然的放在帝言腰间的手,眼里滑过 —抹失落。
若是他在早些年便可以这么正大光明的牵着帝言的手,又怎么 会出现后来这些事情?
“我没事儿的,”帝言反手握着了帝司夜的胳膊,脸上滑过一丝 满足感,欣慰地说:“我就是跟着过来看一看,你在这边怎么样了。
箭一样的眼神看着付先生,“是你要带着她来的? ”
帝言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要怪他,是我要求过来的。”
生怕他们俩个打起来似的,帝言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她像一 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又委屈又无奈:“我知道,我前两天刚从疗养 院里出来,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你不信任我是应该的,可是这 几天我,我……”
说着,竟委屈的哭了起来,她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小 的身子,让人生出地限爱怜。
尤其是帝司夜这么些年,一直对她心怀愧疚。
他心疼的揽了她的肩,“你有什么错呢,错的,是那些明明可以 挽救你于水火,却偏偏袖手旁观的人,”帝司夜说着,冷冷的剜了一 眼帝司夜,眼中全是轻蔑。
后者紧篡了拳头,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如果可以,付先生愿意用一切代价换取和帝言相守的机会。 但是他肩膀上的责任与言俗眼光,不允许他抛弃的那么彻底。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准备着,就是为了能在帝言可以出 来的时候,他可以给她一个平稳,安静的生活。
却不想,他反抗了付家所有的人,甚至可以与全言界为敌,却 敌不过帝司夜。
付先生的到来,让整个现场遭受了灾难的人都定下了心来。
并不是帝司夜表现的不好,而是他的身份并没有明示,那些人 ,并不认识他。
很快,他们兵分两路,付先生去带着伤去应付记者,而帝司夜 在后线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在这么慌乱的条件之下,还能在 最迅速的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哪怕是付先生,也要在帝司夜面前逊色几分。
虽然心疼帝言,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后备物资尤其是在饭食上 ,是不能断的。
人只要有了热腾腾的食物,便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所以,帝言被帝司夜派去了分发食物。
现场都是救援的人,伤亡的数字也越来越高,几乎全市的媒体 都出动了,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这个基地,这个现场,网上的舆论 已经开始骂付氏,股票也在两一之内跌了百分之十六。
这对于付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杨溪和林曾赶到了之后,现场正在进行中场的休息,很多的 人,都灰头土脸,一个个眼睛里都是空洞无光的,甚至连转都不转 了,满满的都是绝望。
“哎,造孽啊,”林曾放下了医疗箱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杨溪心里也不好受,捂着嘴没说话。
她倒不是觉得恶心,或者是肮脏,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是人间 炼狱。
有些血肉还来不及处理,便裸落在外面,她直觉想吐。
“好了,你如果觉得难受的话,就带个口罩吧,”林曾摇了摇头
:“以前你们模拟的时候都没有去太平间里做过解剥吗?”
杨溪舒了舒胸口,道:“做过,但是,没有血。” 血才是恐怖的源头。
而那些尸体,跟他们接触的模型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活生生 的人不同,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行了,跟你们这些没有上过手术的人进啊,能把我累死,”林 曾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了,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 话,正巧看到迎面驶来一辆救护车,从后面下来的是 ……
杨溪也看到了。
那个男人,她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你跟他说了你在这里?”林曾皱了眉头。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和帝司夜的舆论了,还有什么必要隐瞒呢? 但是这一次,杨溪却有些委屈,她赶紧解释:“我没有跟他说。
比起林曾,她更不想遇到这个男人。
“那他来干什么?”林曾皱起了眉头,不过这把年纪了,人情事 故他还是懂得的,也很自重,见帝司夜伸手冲着他打招呼,也微 微点头示意。
眼看着帝司夜要过来,杨溪实在是不想与他站在同一片空间里 ,便借口那边有一个病人需要帮助,走掉了。
“看起来,你们之间并不像是外人传言的那样和睦,”林曾看着 杨溪迫不及待的逃走,也不知是感慨,还是故意的说给帝司夜听。
彼时帝司夜将将走到林曾的身后,他也看到了杨溪逃走的那有 些急迫的身影,不过他微微一笑表示了见怪不怪:“她做错了事情, 自然是怕见到我的,我们的私事就不劳烦林老师费心了。”
“我当然不会费心一个外人的家事,只是她现在要在我门下读博 ,我自然会多关注一下她身边的各种影响因素,”林曾淡然的说着, 微眯了眼睛向看帝司夜,道:“如果她周身的环境限制了她研究的发 挥,那么,不止是她,其他的人也是要受到牵连的,这一点,你应 该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