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发抖的时间不对,黑奴就被老爷喂了狮子,甚至还连累了全家,而汤禄……
他的儿子汤唯可是在温庭的手里啊。
汤唯背叛了老爷。
汤禄深深明白这一点。
毕竟,前几天,儿子还通过暗线给老爷发来了邮件和视频,哪怕是被温庭强迫的,不是出自儿子的本心,但汤禄了解克劳斯的个性……
在老爷心里,这肯定就是背叛。
而他,明知儿子的情况,却没有上报,老爷也不会饶了他。
他会被喂狮子的。
儿子……他是只有一个儿子,儿子没了他就绝后了,但,他也只有一个老爹老娘,一个老婆,一条命啊。
真的要为儿子搭进全家吗?
黑奴血淋淋的下场震撼了汤禄,让他忍不住动摇,温庭尚还稚嫩,他的威胁也远在天边,但克劳斯的变态却是赫然于眼前。
隐藏在心中数月的秘密终于压抑不住,汤禄颤抖着身体,刚刚想开口,“老爷……”
呢喃两字一声,未等克劳斯转头,突地,‘呯’的一声。
书房的门被从外踹开。
“是谁?”
克劳斯大怒,勃然回头。
门外,暗红的地毯上,一袭垂地的白色沙裙,清瘦的身材,微垂的黑直长发披肩,眉目清冷,红朱如珠,狭长凤眼带着微微的讽刺和刻薄,眼尾那淡淡的细纹,充满岁月的痕迹和无限的风流性。。感……
鲁豫儿静立。
玉腿笔直,修长白皙。
她身后,曲暖晴抱着个平板电板,垂脸儿屈身的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如同女王和仆从。
明明,曲暖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是,往鲁豫儿身边一站,硬生生被衬成了个丫鬟。
“青儿,你怎么过来了?是,是来找我的吗?”克劳斯满腔的怒意,在看见鲁豫儿的一瞬间化成了水,暴戾的眼神变成痴迷,他情不自禁的上前,伸手想要握鲁豫儿的手臂。
“你是想要见我吗?想我了吗?”
他不敢相信的问。
看起来,居然有些自卑。
毕竟,把鲁豫儿偷回金三角足足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她的态度一直是冰冷、讽刺、刻薄,哪怕两人以夫妻名义相处,但是,从来没有一天,她给过他一个真正的笑脸。
鲁豫儿一直想跑。
这是克劳斯心知肚明的,她性情高傲,向往自由,根本就不喜欢他,鲁豫儿无时不刻不想逃离这个金鸟笼,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来找他。
甚至,鲁豫儿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见他。
所以,如此突地的,她找上门来了,主动出现在他的书房门前,哪怕依然面带讽刺,满眼都是不屑,可是,克劳期依然很高兴。
“青儿……”
他激动的脸颊都在颤抖。
鲁豫儿斜眼睨他,表情冷艳高傲,但朱唇一直勾着笑,连眼尾的浅纹都笑的加深的,这一刻,她是真的高兴。
“克劳斯。”她轻声唤他。
“啊?”克劳斯惊喜,向她微微探身。
“我今天……呵呵,的确是来找你的。”鲁豫儿眼波微转,弯出个勾走克劳斯心神的弧度,她朱唇轻启,“我有个东西,想要让你看一看!”
“是什么?青儿,你要让我看什么东西?”
克劳斯喘息着,瞳孔因兴奋而放大。
轮廓深刻尖锐的脸庞微微扭曲着,脸颊带着变态的微红,看表情就很不正常的模样……
本来,鲁豫儿平时是很厌恶他这般样子,平时瞧见,理都不理的,但今天,似乎是太高兴了,淡墨色的眸子瞧着克劳斯好像,呃,发了情似的,她居然没有躲,还笑盈盈的回头招手。
“来,暖晴,把笔记本打开,将刚刚我看的那段视频播出来……”
她轻声说着。
回首瞧着曲暖晴,眉眼间带着催促。
“视频?那是什么?”
克劳斯一怔,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递过去。
就连汤禄,都小心侧头。
书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炯炯如寒光。
曲暖晴死死垂着脸儿,抱紧电脑,身体微微发颤。
削瘦的胳膊鼓起青筋,嘴唇一片苍白,她是真的很害怕,可是,面对众人不耐烦的目光,她又不敢拒绝,颤颤兢兢的把笔记本打开,哆嗦按出视频……
她横下心肠,把笔记本翻转过来。
“根据本台报道,今日华籍科学家温庭招开了新药发布会,公布了他私人实验室下独自研发的新抗毒药剂,此款药物是作用于轻、中、重度吸3毒患者,对可。卡.因、海、洛。因,冰。毒、大9麻……等一系列以罂5粟,甲基苯8丙7胺为主药的毒3品,有根治性效果……”
“此款药物已经经过临床实验,有上千百吸7毒患者用此服获得新生,据悉,温庭名下的私人实验室,已经跟华国政6府取得了合作,此款新型抗毒剂,将会在6月26日,国际禁毒上市,这会是普天下所有被毒7品坑害的人的福音……”
“据悉,今年的世界诺贝尔奖组委会,已经给华籍科学家,新型抗毒剂的主要研究人员,实验室负责人温庭温先生发来了邀请,他奖入围了诺贝尔医学奖,诺贝尔化学奖和诺贝尔和平奖……”
“不过,温庭先生拒绝了前往诺贝尔奖组委会的邀请,真的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人,但是,哪怕如此,根据业内人士的猜测,组委会依然把奖项颁发给这位高傲的科学家,毕竟,他的功绩足够他在历史上沾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此之后,任何一个国家的小学课本上,都会有他的名字。”
“现在,我们把画面切到现场,由本台记者为大家报导……”
笔记本的屏幕上,金发碧眼的主持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郑重介绍着,同时,场景一转,画面切到了另一个场景。
似乎是新药发布会的画面,宽阔明亮的大礼堂,温庭和一众头发花白的科学家们坐在台上,台下人头涌动,无数记者满面迫切的举手。
温庭高座台上,眉目清冷,薄唇含笑,伸手点指其中一人。
有记者激动的站起,声音都尖利颤抖了,“温先生,请问您的新型挤毒剂,效果如何?需要治疗多久?订价又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