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威胁把人化骨融血,转头,温庭和曲欢两个就脉脉含情的相拥,互诉衷肠,而……
差点真的被化骨融血的那个人,赫伯特拉着行李,逃也似的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看着窗户外头的蓝天白云,确定温庭怎么都不可能追过来了!!
他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终于,唉,逃出升天了!
不用死了。
他阖上眼睛,一脸的思绪万千,从华国到缅甸,足足好几个小时,下飞机之后,他都没有做下决定。
到底……
要不要把温庭的事告诉克劳斯?
赫伯特握着手机,犹豫不已。
不说?
温庭明显是个硬茬子,对他大嫂虎视眈眈,对他哥哥仇恨不已。
说?
他怎么解释他暴露了嫂子的行踪?他哥哥那脾气,根本不会体谅他的为难,大概会直接干掉他吧?
赫伯特可不想喂狮子。
“这不能怪我,大哥,是你太霸道了。”
他喃喃的咬紧牙关,走出飞机场,没有回达西本家,而是住进了酒店,足足好几天的时间,他一直沉淀着情绪,想要鼓起勇气面对克劳斯。
然而……
没法成功。
他根本鼓不起勇气。
回来整整四天了,赫伯特在酒店屋里来回走着,连门都没出过,然而,克劳斯派的人找上来了。
呃,准确点说……
“二少爷,老爷知道您回来了,他很想您,让您回庄园去。”
一身燕尾服的管家恭敬的说。
赫伯特:……
好吧,他亲爱的爸爸来催命了!!
他不想见克劳斯啊。
赫伯特心中哀叫,思索再三,最终没有选择回去,而是找了理由打发掉管家,直接飞了德国。
躲跑了。
来到德国后,左思右想,最终,他给克劳斯打了个电话。
“哥哥,我想了很久,曲欢……我还是不追了,我总觉得那样不太好,人家毕竟有男朋友,而且,他们很相爱,她男朋友,呃,也很厉害的模样,年轻有为的,所以,算了吧。”
“硬抢什么的,对我来说实在有些过了,我就是个平凡的音乐人,实在没有那个胆量,而且,咳咳,真把人抢走了,我怕,呃,人家家人找来报仇啊。”
他打着哈哈,非常隐瞒的点了克劳斯一句,然后,没等对面那位反应过来,就直接道:“所以,哥哥,劳烦你跟爸爸说一声,他想要见未来儿媳妇的愿望,暂时达不到了。”
“怕他生气,我就不回去了,直接飞了德国,我这边的朋友有些事,那就,拜拜吧。”
说完,他都没等克劳斯的反应,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转身走出德国机场。
赫伯特决定,最近,起码一、两年,他是不会再回缅甸了。
——
金三角。
唐艾庄园,书房里。
克劳斯背靠红木坐椅,面沉如水。
“这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他愠怒的扔下电话。
眸中闪过狠戾。
“果然,情人生出的杂种就是没用,达西家的男嗣居然穿紧身衣学什么小提琴,简直就是可笑,不过,呵呵,本来以为你终于有点用了,可以帮我解决些许困难,替达西家排忧,没想到……”
“赫伯特~~”
克劳斯呢喃的说,眼尾染上一抹微赤,他勾着唇角,似乎是愤怒,又仿佛阴郁,声音非常的小,但是!!
突地,他猛地睁大眼睛,面露狰狞和暴戾,弯腰把胳膊狠狠滑进桌面。
‘哗啦’一声巨响。
桌子上、手机、电脑、笔茼、黑玉摆件……通通被砸到地上,摔的粉碎。
电脑甚至砸出丝丝缕缕的火花。
“垃圾!”
“废物!”
“一文不值的蛆虫。”
他大吼着,抬腿精神质的踢地上的碎片。
火花四溅。
玻璃、墨玉、机器零件……尖锐着锋芒砸到书房里伺候的仆人们的身上脸上。
赤露的地方被划出血痕,鲜血丝丝顺着往下流,疼痛不已,仆人们却不敢躲避,只能弓下身体,跪在地上,尽量护住要害的瑟瑟发抖着。
其中,一个黑奴实在太害怕,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这引起了克劳斯的注意,僵硬如同尸体般转头,他的鹰眸盯上了黑奴。
“你喊什么?”
他突地问。
语气居然很缓合。
“我,我,老爷,我,我就是……”
黑奴四肢发软,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很可怕吗?呵呵,呵呵呵呵,不用怕我,没事,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克劳斯笑着,声音特别怪异。
像是夜枭鸣叫般嘶哑和恐惧。
他一步一步走向黑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黑奴涕泪横流,叩叩磕头,“老爷,我,我错了,是,是您很好说话,是我,我胆子太小了。”
“哦,胆子小啊,那……我来帮你练一练怎么样?”克劳斯扯扯领口,唇角突地勾出阴鸷的笑,“来人。”
他突地把脸沉下,冷声开口吩咐,“把他送去加菲的领地,让他在里面待十天。”
“是。”
门外,私军进来,压住黑奴。
“不,不,老爷,饶了我吧,我不要喂狮子,求求你,我还有父母,我有老婆孩子啊。”
黑奴挣扎着哭嚎哀求。
克劳斯歪头看着,片刻,竟然蹲下拍了拍黑奴的脸,笑嬉嬉的说:“我没有害你啊,是你说你的胆子小,所以,我才把你送到加菲那里,它是食人狮,你在它的领地里待十天,如果还能活着的话,你的胆子一定会变大的。”
“至于你的父母、老婆和孩子,嗯,放心不下的话。”
他仿佛认真思索片刻,随后,“这样吧,我派人把他们一起压到加菲的领地里吧,一家人团圆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完,克劳斯竟然像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拍了拍手说。
“就这么办吧,你们去做。”
他吩咐。
私军自然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拽着黑奴,不顾他的挣扎将其拖走,随后,不到半个小进,黑奴一家就被扔进了加菲的领地。
全家尸骨无存。
屋里。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汤禄腿都软了。
“老,老爷……”
他喃喃,满面恐惧的盯着克劳斯——这位喜怒无常,暴戾成性的金三角帝王,像个美丽的疯子一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甚至在跟本地种植主们谈事,但是……
一个电话而已。
就只简单的一个电话。
他就突然成了这个模样,简直吓破了汤禄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