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对话下来她感觉到了浓浓的被动感,感觉自己的七寸被蒋南孙那厮牢牢的把握在手里,说实话,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真的有点后悔谈下辈子的事情了,说不定自己下辈子能找个比蒋南孙更帅的呢!或者万一蒋南孙长得跟蓝灵墨那个师弟一样,到时候月老把他们配在一起,她真的连哭都没地哭去!
眼见着她跟蒋南孙没什么话题聊了想起刚才蒋南孙说的话问道:“你说咱们不会客死他乡那是不是说明咱们不久就能从地牢里出来了?”
“我没这么说”
“那我问你咱们这次会不会客死他乡的时候你说应该不会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张首相应该会把咱们得尸体运回去”
朱锁锁:……
将军府内种满了杏花,现在杏花的花瓣可能因为季节的原因也有些凋落,杏花站在一棵杏花树前看着凋落的花瓣发呆,她当时跟太原河将军聊完天之后就被赎身进了将军府两日,这两日将军一直都在处理政务,也没时间见她,她听府里的下人说天皇身体不好,现在所有的政务都压在将军身上。
下人们都很担心将军的身体,杏花倒不是担心将军的身体,她日夜挂念的不过是遥国国最高位置的那个人罢了,也不知那人的病有没有变的好些了?
虽说外边的传言说天皇病的严重,可是经过跟天皇一月的相处,杏花知道这人的城府深不可测更没有外人所说的是个什么政务都不懂只会喝药的病秧子,所以她现在正在纠结要不要去看看那个人,不知道他的真正的病情有没有传言那么严重!
太原河处理完公务之后本想拉着杏花转转王府,结果没想到下人们说杏花去了花园,看到杏花在那棵杏花树下穿着一身淡粉的和服微微低头拧眉的模样,太原河停下了脚步,他一直都清楚女孩很美,可当他看到站在杏花下淡扫蛾眉似有忧愁的样子,还是惊艳了一下,此刻的女孩美的就想是一幅画,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洛神出世才能与之媲美!
太原河在门前的走廊上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幅美画,没想到妇人的身影跟喊叫声打破了这一画面,一个穿着紫色和服的女人疾步走来二话没说直接将耳光打在女孩的脸上,太原河看着眼前的美画被破坏面色有些不悦,本想着拉开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可转念一想直接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将自己的身影给遮挡起来,目光落在前面的两个女子身上静静的看着。
紫衣女人扇了杏花一巴掌之后掐着腰骂道:“好你个小贱人,出身低贱也就罢了居然敢偷窃偷到本宫权律合子身上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权律合子?这是权律家的一个表公主,之所以说是表公主是因为权律合子是权律外姓家族过继给权律家的公主,权律津在世的时候很喜欢这个公主听说当年嫁给太原河的时候那嫁妆能绕遥国国一圈可见其得宠程度,嫁给太原河之后虽然是太原河的填房,可是在太原府里也是默认的家母的身份!
她杏花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么一位人物的?
杏花跪倒在地上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道:“闺蜜明鉴,杏花只来府里2日,连闺蜜在哪里住都不晓得,怎会偷窃闺蜜的东西?”
权律合子身边带着几个人,为首的一个穿着素色和服的丫鬟道:“好啊,你这贱人将军把你从那肮脏地方赎回来还让你住在将军府,你不知感恩就罢了,如今还偷盗闺蜜的珠宝,还有你这小贱人今日这般说辞,按照规矩入府当日就应该给闺蜜请安,结果两日都不曾给闺蜜问安,这分明就没把闺蜜放在眼里!如今不仅仅是偷盗的事情还有一个大不敬之罪,我看你这个贱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穿着素色衣物的丫鬟说完直接上前握住杏花的手想给这女孩一巴掌让她长长记性没想到巴掌还没落到女孩的脸上,自己的脸上先把扇了一巴掌。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权律合子直接惊愣在了当地,就算是远处的太原河也惊了惊。
素衣丫鬟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这女的才来两天居然敢打她这个跟随在闺蜜身边十几年的尔等丫鬟!这女的真是反了天了,难怪闺蜜想要收拾她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丫鬟而已,我杏花虽然出身低贱。闺蜜打几下初期无可厚非,可你这个小丫鬟凭什么打我?我就算再低贱那也是太原河将军请来的人,你这丫鬟若打我那就是等于打将军的面子,若是今日之事传出人人都会说太原将军不会待客,让客人受了丫鬟的欺负,为了将军的面子所以我不得不出手,还请闺蜜理解”
杏花这一番话不卑不亢语气不急不怒,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提醒权律合子她身份再怎么低贱也是将军请来的客人,不能被人随便对待,话里话外都在用将军来压她的气势!
权律合子气的脸都有些扭曲可又不好直接发难,万一影响这小妮子向将军告状的话。说不定还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她昨天的时候听说来了一个跟太原河将军原配十分相像的女子,今日本想让这女子知难而退主动离开将军府,如今看来她的算盘是打错了!看今日这女子应对的情形,恐怕这女子不简单,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让这女子知道自己这个太原将军府家母的厉害。
“好,你刚进将军府不知府里的规矩没有及时去向我这个主母请安,我原谅你,可是你不该偷窃我的首饰!你可知那首饰是大婚当日将军赠与我的,于我而言意义非凡,有下人看见你进了我的屋子,还请杏花小姐及时归还!要是这件事越闹越大传出去的话,我也不想让别人说将军请来的客人不仅是一个妓子还是一个小偷对吧?只要杏花姑娘把我的首饰拿出来,我必然既往不咎并且安全护送杏花姑娘出府”
这句话权律合子说的十分客气,全无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可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无不在贬低杏花的身份同时又把将军的身份拿出来反压杏花一局。
她杏花不是利用将军给她施压吗?那她权律合子就反将一军利用将军的身份警告杏花,别让杏花作为将军的客人而给将军抹黑!
杏花听了权律合子一席话之后有些慌乱,组织着语言,这权律合子分明就是逼她承认偷盗了她的首饰。就算她有一百张嘴想要辩解,恐怕最后都能让权律合子把她盗窃首饰这件事情给坐实!
难道她训练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进来将军府就要被送出府?她还有任务没完成呢!
“不是她偷得,她入府才刚刚两日,怎么可能去拿合子你的东西?”
权律合子没想到太原河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咬了一下嘴唇屈膝给太原河拜了一礼,杏花依然还是在旁边跪着听到太原河的声音微微福了福身。
“闺蜜,虽说这杏花姑娘是您请来的客人可是今早确实有人看到杏花姑娘进了我的屋子,而且她出来之后我的那件青竹簪子确实不见了!”
“一个青竹簪子而已,我说不是杏花偷得就不是杏花偷得,等得空了我再给你做一个,合子你先回去吧”
“不成,就是这个女人拿的,她必须给我拿出来,那个簪子是新婚的时候将军你给我做的本身不值钱,可是我却视如珍宝,必须让这个女人给我拿出来!”
“合子,再怎么样你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还是个堂堂遥国国的公主,跟一个17,8岁的小姑娘争什么?这簪子肯定不是杏花拿的,若是再敢闹,直接自己去领家法”
权律合子一听到家法两个字禁了声只能咬牙切齿的退出去!这个杏花她记下了,以后没她的好果子吃!
太原河将杏花拉起来,本想安稳杏花一番没成想杏花刚起来就从袖子里掉落了一样东西,太原河将东西捡起来看着上面细细打磨过带着凤尾花图案的竹簪子,明亮的眼睛里顿时浮现了一层阴霾!
真没想到权律合子竟然说的是真的,杏花她真的偷了权律合子的竹簪子!
入夜之后的地牢内更显的阴暗潮湿,旁边的老鼠也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什么不断的吱吱的叫着,周围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说是夜枭的声音好像也不是。
那声音很奇怪有点像是人的叫声可是仔细听又不像,可是再仔细听听那声音又有人粗重的喘息声一直听的话还会有骨头断裂声音以及动物咀嚼碎骨的声音,这声音越听越不舒服,朱锁锁本来就很怕老鼠,现在不仅怕老鼠还怕这种似人非人的怪叫声,于是不安的趴在蒋南孙的身上扭动着。
感觉到身上人的动作蒋南孙身体一僵赶忙将朱锁锁扶起来坐在草chuang上,声音带了一些喑哑跟慵懒问道:“怎么了?不是说会老老实实的趴在我身上睡觉吗?怎么这么不老实?一直扭动着身子干什么?”
“蒋南孙,我害怕”
蒋南孙平时听朱锁锁不正经的声音听惯了一听到朱锁锁这个弱弱的声音心没来由的一软,紧紧的将朱锁锁抱在了怀里柔声安慰道:“我在,有为夫在呢!不怕”
周围的地牢里也有没有睡着的人,于是蒋南孙朝着身边地牢里的人问道:“这位大哥,我们初来乍到,您知道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吗?”
旁边地牢里的大哥抠着脚跟蒋南孙道:“你们刚开始害怕能理解,住上几天也就习惯了,这声音从我来的时候就有了!”
“奥,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您知道这声音是何物发出来的吗?”
“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不过一到夜里这声音就出来了,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你问我什么时候来的啊?我告诉你,我是前年来的,这声音在这里都两年了!你们还是早点适应吧”
“男人”说完之后把抠脚的棒子扔掉对着他们开始呼呼大睡!
整个大牢里只剩下朱锁锁跟蒋南孙两个人没睡,不过朱锁锁抱着蒋南孙没那么害怕很快也睡着了,只有蒋南孙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默默的在思考着白天权律史说的话,如果现在遥国国的天皇真的跟权律史说的这么强大,心思那么深沉,那么他们这次肯定是有惊无险!一个布局谋划数十年将自己的兄弟们慢慢一网打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天皇实权还没有掌握住的情况下向梁朝发难,一旦发难实权旁落,为他人做嫁衣,按照权律史所形容的这个新任天皇绝无可能!
将军府内入夜之后各处都挂上了明灯,太原河就静静的看着跪在杏花树下的女子,他在等,等女孩说话,可是等了大半个时辰,女孩硬是没有一句解释,无奈他只能先开口。
太原河看着眼前跪着的女人,心情复杂:“这是你拿的?”
“回禀将军,闺蜜的竹簪子确实是奴家拿的”
一听到眼前女孩的说辞,太原河的心里无比失望:“为何盗窃?千万别告诉本将军你是因为急着用钱拿得这个竹簪子,合子的房里有那么多金银珠宝,你拿任何一件东西都比这个竹簪子值钱,为何选择竹簪子而不是别的东西?”
“回禀将军,奴家的确不是为了钱,只是因为奴家一时被嫉妒蒙了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