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的气候要比北川温暖的多,毕竟一南一北,这是有差距的。
只不过湿冷的厉害,饶是在屋子里,苏小小还是冷的厉害,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皮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身体都在颤抖。
明明都烧了地笼,怎么还这么冷呢,南越的天气真要命。
苏小小打着哈欠,看了看没好到哪儿去的春华,叹息道:“南越这些人都是怎么活下来的,之前我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春华一个激灵,又靠近了些:“鬼知道,都说南越四季如春,这哪儿是四季如春,这比北川还冷啊!”
“是啊,哈秋。”苏小小打了个喷嚏,手指头都在发抖。
原本白皙的脸上,因为冷,染上了红晕,看着倒像是喝醉了似的,看着煞是可爱。
脸上的红斑也已经淡去不少,略施粉黛,便能彻底盖住,丝毫看不出红斑的影子。
如此模样,倒是让春华忍不住念叨。
“小姐您看现在多好,以前非要留着那红斑,多少桃花都被那红斑给阻挡了。”
“还说呢,我还是喜欢留着,现在没有来,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呢。”
话是这么说,但苏小小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至少这张脸,做很多事情都会行方便,她挺满意的。
“十皇子那边如何了?”苏小小问。
春华打着哈欠:“十皇子来了消息,今晚会来找您,不过最近南越不安分,那两个皇子争夺的厉害,十皇子似乎也有所波及,不过问题倒是不大。”
“自然,十皇子也不是宵小之辈,他的脑子可比你想的要聪明多了。”
有些日子没见南隅,倒还真想看看南隅最近什么样子,不知他见了自己,是否还会那么害怕。
想到这,苏小小不禁勾了勾唇角:“西域那边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雷云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有人在给他使绊子,且做的极为隐秘,雷云一时也查不到是怎么回事。”
在西域,除了尊主那些人,还会有谁呢?
不过这也在苏小小意料之中,若是他们不阻挠的话,她才觉得奇怪呢。
毕竟外人入西域,那些人自然会小心,更不要说雷云还在调查他们的事情。
有困难是肯定的,如何解决,就要看雷云怎么做了。
“我知道了,晚上准备好茶点,你们早些休息,只怕在南越也待不了多久。”
“是小姐。”春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那十皇子您最好也小心些。”
“好我知道。”苏小小笑着。
地笼里的火烧的正旺,苏小小身上也暖和了不少,靠在椅子上,等待南隅的到来。
天色昏暗,外面北风呼啸着,席卷着还未清理的落叶,打着旋儿飞向别处。
天阴沉的有些下人,看着像是要下雪的架势。
南越国,极少有下雪的时候,就算是下了,次日一早就会融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当真是无趣。
苏小小想着,等到这个时候她都有些困了,她都快睡着了,南隅才姗姗而来。
“抱歉,让王妃久等了。”
经过这些日子,南隅看着更为成熟了些,见到苏小小,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
苏小小笑着:“十皇子今夕不比往日,如今已经掌握不少权利,自然要忙了些,多等也是应该的。”
“王妃说笑了,不知王妃为何突然来南越?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南隅淡淡一笑,掩饰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
此时面对苏小小,他能比之前淡然,但那种心底的恐惧,还是没有办法克服,只能是强忍着。
“十皇子不用在称呼我王妃,叫我名字就好。”苏小小倒着茶:“只是过来游玩,顺便做些事情罢了,十皇子不必担心,之前我们有盟约在先,来这里,也是为了帮助十皇子罢了。”
“原来如此,那怎么不见王爷呢?”
“是我自己出来,王爷……自然是有王爷的事情要做,且,我与他已经没关系了、”
“哦?没关系了?”
南隅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苏小小和萧瑾寒没关系了,两个人不是奉旨成婚的么?
但看苏小小的样子,这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苏小小淡淡笑着,烛光映的她的脸颊柔和不已:“十皇子好似对这十分好奇?”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毕竟你与他之间,也算的上是旗鼓相当的,如今这样,倒真是让人想不到。”
南隅确实没想到会这样。
毕竟在他看来,苏小小和萧瑾寒,也算是门当户对,而且都有手段。
就这么突然没了关系,真是出人意料。
“十皇子,这些就不用说了,如今南越情势如何?十皇子可有必胜的把握?”
说到这些,南隅皱了皱眉:“我手上虽然有了些权势,但是没有兵权,若皇兄他们真要谋反的话,我的胜算并不大。”
苏小小也听说了,南隅手上没有兵权。
这是目前最难办的一件事。
另外争权的两位皇子,一个手兵部,一个有都统将军,唯独十皇子,光杆司令一个。
苏小小也觉得为难,拧着眉:“兵部情况如何?”
“兵部有些实权,但虎符却在父皇的手中,两位皇兄都虎符都虎视眈眈的,如今更是为了虎符,几次在朝堂上争辩,为此父皇也头疼不已。”
“情理之中,都统将军,兵部,都不如虎符,那可是十万精锐部队呢。”
苏小小勾着唇,想了想道:“皇上更偏向于谁多些?”
南隅摇摇头:“父皇心思深,对谁都不信任,并没有表露过偏向于谁,对于两个皇兄争辩,他也只是说两句,倒是没有严惩的意思。”
“看来王上也是有自己的心思,不然也不会任由他们这样。”
可正是如此,这皇位才变得更麻烦。
但也不完全没有办法,只要抓住皇想要的,皇位自然就手到擒来。
而这王上想要的……
苏小小淡淡笑着,明明很正常的表情,南隅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似乎是哪儿漏风了?
地笼的火摇晃着,南隅还是忍不住喝了杯热茶,这才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