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性情大变
楚吨吨2021-05-16 17:373,118

  如萧令言之前所料,今天确实安静了许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人来打扰,就连玉容也很听话没有来叫她起床。

  萧令言自行起身收拾好,看着时辰不早了,便想着叫玉容一起出门一趟,没想到进了玉容的房间一看,玉容尚未起身,萧令言站在床边喊了好几声,玉容都没有反应,走到床边一看,玉容缩成一团,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额上汗珠成串,看起来很不舒服。

  号了号她的脉象,再结合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推敲,萧令言断定,小丫头这是吓出病了。

  虽然她嘴上说着有萧令言在就不怕,可毕竟是个年纪小的小丫头,跟在萧令言身边这么折腾,也确实是难为了她。

  如今这一切才刚开始,后面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比现在更可怕、更危险的事情,如果她一直跟在萧令言身边,只怕以后有的苦头吃。

  “傻丫头。”萧令言轻轻拍了拍玉容的额头,想起她前一世时跟在自己身边,小小年纪便病重身亡,且不论是真的生病还是遭人迫害,总之是未得善终。

  她这样的性格着实不适合待在萧令言身边。

  “是时候给你谋个好去处了,免得跟着我担惊受怕。”

  晔王府,行云阁。

  身着青衣的女子站在门内,将手中的小巧锦盒交到玄凛手中,见玄凛将东西交给里屋榻上那人,便俯身行了一礼。

  “东西既已交到王爷手中,在下便先行告辞。”

  “姑娘留步。”里屋传来祁晔慵懒的嗓音,“你家主人就没有什么话让你带来?”

  “只是交代让王爷好生休息,照顾好身体,这些在下方才已经说了,其他的,没有。”

  站在榻旁的玄凛皱了皱眉。

  “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回去复命了。”

  “你叫什么名字?”祁晔突然出声问道。

  那青衣女子愣了一下,犹豫了会儿,轻声道:“青漓。”

  “嗯。”祁晔应了一声,“玄凛,送青漓姑娘。”

  玄凛没有作声,冷着一张脸出来,将青漓送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青漓也不含糊,干干脆脆地走到门口,向玄凛抱了抱拳,转身大步离去。

  “王爷可是怀疑这位姑娘什么?”玄凛回身问道。

  “没有。”

  “那王爷方才……”

  “我只是好奇,跟在她身边的人是不是都跟她一个性子。”祁晔说着起身下地,打开锦盒,如他所料,锦盒里的东西正是他的血玉腰佩。

  “王爷……”玄凛有些担忧,“三小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应该是知道了,否则不会今日将这腰佩送回,毕竟,毒性蓄养的时间到了。”祁晔虽然面带笑意,骨子里却透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不慌不忙地将腰佩重新系好,“不过这倒不是坏事,照理说,她知道的越多越好才是。”

  说着,他抬眼瞥了门外一眼,玄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下一刻一道黑影走进门来。

  “这一次怎么隔了这么久?”玄凛问道。

  “唉。”秦衍冲玄凛无奈地摇摇头,向祁晔行礼道:“回禀王爷,将军府这几天实在是不太平,发生了很多事,府中查得严,不便走开。”

  “嗯。”祁晔颔首,并无责备之意,“本王听闻了些许,具体说说。”

  “其实……”对于表述困难的秦衍来说,总结叙述一件事远比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难多了,他挠了挠头想了会儿道:“其实就是,那裴氏和萧敛月设计想要害三小姐,结果反被三小姐将了一军。”

  秦衍琢磨了会儿,索性将自己知道的前前后后都复述了一遍,说到萧令言让辛嬷嬷打裴氏耳光、萧令言杀人以及景昱出现的时候,他好像比当事人自己都还要激动,说得情绪激昂,唾沫飞溅。

  玄凛嫌弃地睇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两步。

  祁晔倒是听得饶有兴致,时而浅笑时而皱眉,有那么一瞬间,玄凛隐隐感觉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杀意,可是仔细观察的时候,那杀意又悄然退去。

  “那方拓身份查到了吗?”

  “查了,其实并不难查,他进京之后和裴氏母女一直有联系,他是裴氏一位表兄家的独子,此番是第一次进京,就连萧将军都没见过他,自然也不认识,所以按理说,三小姐确实不认识他。”

  “可是她却毫不犹豫地当着萧将军的面杀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玄凛看了看祁晔,“这个人……不是善与之人。”

  祁晔轻笑出声,“你是今日才发现她并非善与之辈吗?”

  玄凛抿了抿唇,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似乎与萧令言有关的事,他总是说多错多。

  “不过,她那两句话似乎藏有深意。”祁晔沉吟道。

  秦衍道:“王爷指的是哪两句?”

  “很相似的那两句。”

  秦衍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连连点头道:“哦,王爷说的是‘你可能还不了解我萧令言的脾气’和‘你们是真的不了解我现在的脾气’这两句?”

  “现在的脾气……”祁晔呢喃一声,走到书案前站定,摊开一张纸,提笔在纸上将方才那两句话写了下来,“不了解她现在的脾气,也就是说,裴氏母女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情,是因为她们认识的、了解的那个萧令言和现在的这个萧令言,并不一样。”

  秦衍眨了眨眼睛,在脑子里转了好大一会儿才捋清楚这其中的关系,连连点头:“听来应该是这个意思,其实这几日属下听到好些人在议论此事,都说三小姐在揽月轩那场大火之后性情大变,很有可能是因为萧夫人的死对她打击太大……”

  秦衍边说边挠头,“可是我们都知道,那萧夫人她……”

  他停了停,想了一下继续道:“照这么说的话,那些人的猜测都不成立,三小姐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受了刺激而性情大变,可那些人又都说三小姐确实变了,而且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其他可疑原因吗?”

  秦衍连连摇头:“没有,属下把所有能和三小姐挂上关系的人和事都查了一遍,三小姐这变化前后没发生太多事,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跟祁晔说。

  祁晔微微拧眉,沉声道:“说。”

  “虽然上次的事裴氏和萧敛月吃了大亏,但是属下看着她们似乎并没有要消停的意思,这两日一直悄悄与一个道士碰面,属下打听了一下,好像说什么中邪了之类的,可能因为上一次吃了大亏,她们母女俩这一次比较谨慎,很多东西都打听不到,属下担心,她们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想法子陷害三小姐。”

  祁晔眯了眯眼睛,看着纸上那相似的两句话,神情忽明忽暗。

  “有意思。”

  秦衍不解道:“什么有意思?”

  “这将军府可真有意思。”祁晔提笔在拿两句话下面又加了三个字,“我现在竟然有些期待她们再交手。”

  “啊?”秦衍一脸茫然,“王爷不怕……三小姐有危险吗?毕竟,咱们还得靠着三小姐救命呢。”

  “呵呵……我只怕这裴氏母女不够她的对手,没办法陪她玩得尽兴。”

  秦衍呆呆地眨了眨眼,向玄凛看去,玄凛却根本不搭理他,把头扭向一旁。

  祁晔放下笔,吩咐道:“你先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这次回去之后多加小心,尽量不要直接出现在她面前,更不要与她有直接接触,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必再来回禀,否则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本王保不了你。”

  秦衍被他这一番话说的心里慌慌的,开始琢磨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合适,竟然会让祁晔说出这番话来。

  “不是你的问题,是她。”祁晔看出他的心思,出言点拨,“深藏不露……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

  “是,属下先行告退。”秦衍连连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有个叫青漓的姑娘,你可在将军府见过?”

  “青漓?”秦衍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是三小姐的人?”

  “嗯。”

  “三小姐身边只有那个叫玉容的丫头跟着,不过昨天我好像听说三小姐给玉容说了门亲事,男的比玉容大了四五岁,是玉容同乡,以前在将军府做过工,跟玉容关系不错,离开将军府之后自己做了点小生意,这些年走南闯北,攒了些积蓄。”

  “说亲?”玄凛有些惊讶,“她要把身边的丫头送走?”

  秦衍点头,“说是上次三小姐杀人那晚的事把小丫头吓得生病了,三小姐心疼她,就打算让她离开将军府,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呵!”祁晔闻之轻笑一声,隐隐有些明白那个名叫青漓的姑娘为何会出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萧令言竟然能顾及到身边一个普普通通小丫头的感受,甚至想着要给她谋个好生活,听起来,与那个提刀杀人的三小姐不像是一个人。

  挥挥手,示意秦衍退下,他垂首看着纸上的字,看着那“萧令言”三个字,总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玄凛。”

  “王爷。”

  “中秋节快到了吧。”

  “还有十余天就到了。”

  “我有预感……”祁晔诡谲一笑,“今年的中秋之宴一定会很有意思。”

继续阅读:第二十七章 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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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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