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没有揭穿小混蛋的把戏,只是惩罚般的在他屁股上轻轻一拍:“你安分点,他们自然不会注意到你。”
穆宇两眼一瞪,一副被雷劈过的惊恐模样。
“做什么这么看着本座?”殷长戬轻声问道。
“宫……宫主……您刚才……”摸了吧?这家伙刚才摸他屁股了吧!?
殷长戬微微挑了下眉毛,戏谑道:“刚才怎么?”
穆宇动了动嘴唇,却又委实问不出口。一张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片艳红,宛如徐徐盛放的春桃,勾得殷长戬的心也不自觉荡开了一层波澜。
他正想再逗弄一下对方,顺道以此来回馈对方方才玩的小心机,可这个念头却在下一秒被人打断。
只听方子舟义愤填膺的怒吼道:“木青子,你想问我们,我倒还想问一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落水门内的动静的?说!你是不是早就伙同殷长戬这贼子,日夜监视着我门的一举一动?你们早就对落水门不怀好意了对吗?钱师弟的死,你也出了力对不对!你们想挑拨我门内斗,重创我门的势力,一旦落水门式微,整个江湖再难有任何势力能与灵剑宫分庭抗争。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真真是好啊!”
“什么?这……不可能吧?”
说是不可能,但一部分落水门弟子已然被方子舟的话动摇了。
毕竟,如果七星阁没有监视落水门,又怎么会发觉二长老暗中的行动?
一时间,投向木青子和殷长戬的目光不免带上了戒备和敌意。
说得好!
穆宇顾不上气恼,赞许地看了方子舟一眼。随后,他挣扎着想要从殷长戬怀里退出来。
然而,殷长戬却没给他煽风点火的机会,在他张口说话的同一时间,他迅速出手径自封住了穆宇的穴道。
穆宇:“!!”
“又不安分了。”殷长戬仿似没看见他又惊又怒的目光,宠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尖,道:“知道你见不得有人抹黑本座,但你莫要忘了,如今你可是伤员。这里的事交给本座来处理,你只需要乖乖看戏就好。”
他一点也不想看戏,他要说话,让他说话!
穆宇死命眨巴眼睛,试图将自己的心声传递给殷长戬。
殷长戬伸手遮盖住他的眼睛,柔声说:“乖。”
穆宇气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可哑穴被点,又无法动弹,甚至连视野也被遮挡住了,除了在心里抓狂,他什么也做不到。
另一边,木青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方子舟咬牙切齿地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笑,自然是因为你的话可笑至极。”木青子一边揉着笑到发酸的腮帮,一边说:“你说本少主监视落水门,是对落水门图谋不轨?敢问贵派有什么值得本少主图的?奇珍异宝?金银器具?好像这些东西,本少主的七星阁比起贵派只多不少吧。真要说你们手里有本少主感兴趣的东西……”
他顿了下,暧昧地朝萧落水看了眼:“大概也只有你们的门主,能入本少主的眼了。就算本少主为了夺走美人儿,生出要算计落水门的心思。但他殷长戬图的又是什么呢?他和萧大美人本就是至交好友,灵剑宫与落水门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两派多年和平共处,一同维护武林安稳。他殷长戬更是公认的下一任武林盟主人选,他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发了什么疯,非要和落水门过不去?”
“好像有些道理啊。”刚有所动摇的弟子又被他一席话拉了回来。
见状,方子舟蓦地从雪地上站起来,冷哼:“七星阁监视我门是不争的事实,若非你和殷长戬居心不良,你们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当然是……”木青子恶趣味的停顿一下,“为了钱啦,七星阁只认银子不认人,这不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儿吗?他殷长戬出发来玉雪峰之前,便偷偷找上本少主,重金委托七星阁调查落水门弟子被害一案……”
“既是查案,为何七星阁会监视落水门的动静?”二长老厉声打断他,逼问道。
“哎,蠢人本少主见得多了,可蠢笨到如此地步的,本少主倒真是头一回撞见。”木青子故作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然后又偏头看向殷长戬,笑问:“你来,还是我来?”
殷长戬朝他微微颔首,示意他代为解释。
“得,谁让本少主接了你这桩买卖呢。”木青子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表情,耸耸肩。
之后,神色一肃,正色道:“日前,江湖上突然传出了不少对他和萧门主不利的流言,且在二长老之子的死讯并未外传之际,此事就已传遍整个武林,怎么看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而流言出现的时机,又恰巧是他和萧门主启程回玉雪峰解决此事的节骨眼,说是巧合,未免也太过于凑巧了。他怀疑是有人在暗中针对灵剑宫和落水门。试想,一旦放任流言不管,落水门内必定人心浮动。届时,但凡萧门主表现出有为他辩解的想法,如二长老这般的人,便会认定,萧门主有包庇之嫌,从而惹起门内纷争。”
“此外,在得知二长老之子的死讯传扬开来之后,他也怀疑放出风声者,恐怕是落水门之人。当时除却杀人的真凶,知道这事的便只有落水门,他有此怀疑也在情在理。正是看出这些事,他才会在动身前找上本少主,一方面是委托本少主替他秘查真凶,另一方面,又拜托本少主密切留意落水门近期的一举一动。防止纷争发生之余,顺道查一查贵派内谁人有可疑。是以,近段时日七星阁在玉雪峰附近才安插了不少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