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敏感地发现手心里热热的,黏糊糊的,心跳过速地拿过手一看,啊,一手的鲜血!
“你受伤了吗?你怎么受的伤?你哪里受伤了?”我哭了。
他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才微微睁开眼睛,对着我勉强一笑,“丫、丫头……我、我没事,不必怕……”
我怒吼,伴随着啪啪的落泪,“还逞能!还说没事!你看你这浑身的血,到底伤到了哪里?又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个笨蛋!你不是会很高强的武功吗?你的一指禅,你的凌波微步,你的深厚内功呢?”我哭,是因为心里真的很疼。我骂他,是嫌他没有保护好自己。
“嘎嘎……”他含着淡淡的血丝笑着,手缓缓抬起,颤抖着抚摸着我的脸、我的泪,“怎么变得像大妈,如此罗唆?你老爷我又没有死,哭什么哭。找块布条,给我堵住后腰那里……”他深深地喘息着,手疲惫地垂下。
我继续没有出息地哭着,一边麻利地咬牙推着他的身子,把他稍微侧过身,掀起了他的黑色衣服,“啊!”我紧紧咬住嘴唇,眼泪如雨般纷飞。
他的侧腰,一个大大的血洞!塞进去我的小拳头都盖不住那个口子,鲜血汩汩地正从那里向外翻冒,仿佛那是一口泉眼,翻吐着血液,一股又一股。
“严亭之!你要是敢死,你等着!我做鬼去地府找你去!”
“呵呵,去那里找我作甚?”他还有心说笑。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恐怕我害怕。
“干什么,当然是追过去先阉了你,免得你遗祸地府女鬼啊!”我掉着眼泪胡乱编排着他,不能想让他分分神,不过过于担忧自己的身体。
我擦一把泪,慌忙撕烂了自己的中衣,堵着他的血窟窿,可是怎么不能堵不住,仍旧有那么多那么汹涌的血从雪白的纱布向外渗透,我又赶紧团了中衣,全都捂了上去,一边把这张床榻上的精致床单撕下一条,用牙咬断,围着他的腰缠了两圈。血,总算停止了外涌,可是,严亭之神态奄奄,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休息了一小下,又睁开眼睛,盯着我看,哼咛一声,竟然坚持着坐起了身子,“不能在这里久留,这里很危险,门口的侍卫都被我点昏了。”他查看了一下腰间的伤口包扎,刮刮我的鼻子,笑着说:“行啊你,竟然包得挺像回事,多亏我的小丫鬟是你这样激灵的坏丫头,否则,老实点的,都会吓得不知所措的。来,奖励一个。”他撅嘴面朝着我,意思是奖赏给我一个吻。
我拿手堵在了他的嘴巴上,“谁稀罕你这个大莽汉的奖赏啊,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小丫鬟呢,我是第一王妃,见到王妃,你还不快快下跪?咯咯……”
“再提什么第一王妃,我现在就奸了你!让你们古尔泰王子看到他的女人被我堂而皇之地压在身上,看他还要不要你!”
“呵呵,坏蛋!有本事的你现在就来啊!”我轻轻打了他一下,他马上皱眉吸气,“呃啊!伤口迸血了!”
“啊!是吗?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惹我呢,我一跟你闹,就忘记你是伤员了。”我紧张地扭过头去查看他的腰,他却趁此机会一下子抬起我的下巴,‘呗的!’一声响,把一个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心一动,樊上他的脖子,深深地回吻他。我默默地告诉自己:我可不是在吃他豆腐哦,而是要有国际救死扶伤的精神,照顾有伤的病号。我主动去亲吻他,就可以省却他很多力气嘛。
吻得无比缠绵,无比甜蜜。唇齿之间,摩擦出一股股甜蜜的津液,爆发出暧昧的哼咛喘息。
我松开他的嘴唇,调笑他,“哟,这都流血流得像海一样了,还有力气接吻啊,咯咯,看来像你这样的色鬼啊,就是死,也是要死得与众不同的。”
我近距离笑睨着他,点点他的青山直挺大鼻子。才几天不见啊,怎么他如此萧索和疲惫。
他一下子含住了我的手指,细细地吮吸,弄得我心底痒痒的,嗔怪他,“死样,再这样tiaodou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他呵呵一笑,“啧啧,你这样长得连五官端正都说不上的丑女啊,当我的丫鬟我都亏死了。得,就算我瞎眼倒霉吧,竟然遭遇了你这么个又懒又馋又坏的色女!”
“哇呀呀,严亭之!我这样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的超级meinv,竟然还敢如此熟视无睹地褒贬?”
“呃呀,要吐了。人家花羞月闭、雁落鱼沉,不能都是被你这副丑陋的尊容吓得!”
“严亭之!”我怒吼。
“在下在!”又是我们有过的对话对白。他一胳膊搭过来,搂紧了我,深情地看着我。
我小老鼠一样悄悄地走到古尔泰寝帐门口,向外一看,哇塞,严亭之厉害嘛,竟然把门口几个侍卫和侍女统统点晕了。我咬着牙把一个个侍卫和侍女都挨个地拖了进寝帐,惊得严亭之问,“你搞什么鬼?留着点劲,等着骑马逃跑吧。难道你还怕他们冻死不成?”
我擦擦汗,“他们都昏倒在帐子口,被人发现怎么办,那就会心动所有人的。”
严亭之赞许地歪嘴笑,“嗬,你还不傻嘛。我觉得你不能没有我想的那么善良。”
“死样,少废话,看不出我快要累死了吗?”
随后,夜黑风高之时,我搀扶着严亭之,悄悄地向我的金帐而去。还好我聪明,把侍女的衣服胡乱扯下来,给严亭之套上了,黑灯瞎火的,士兵们也发现不了这个貌似在扶着我前进的侍女有何不对头。
刚刚走进我的金帐,就听到里面闷闷地呻吟声。
严亭之警备地看我一眼,问,“里面什么声音?你藏了哪个臭男人在里面?”
我不能是一愣,想了两秒才想起来,指着里面,做了个请的姿势,“老爷,请进吧,让你看个好戏码。”
“哼,小丫头,净会弄些个神道事。你等着,里面若是有一个yenanren,你就等着我打烂你的屁股吧!”
我痴痴地笑,“嗬,自己都快站不住了,还放大话吹牛,给你屁屁,你打得动嘛,呵呵。”
进了金帐,向里走,等到严亭之看清楚帐子里的人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诶?马前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肉粽子,皱眉,“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笨蛋,不是应该在外面接应吗?”
“是啊,你布置的负责接应的人,竟然被那敕哈的士兵抓来当作小偷了。”
“我吩咐他不可轻举妄动啊!”
“他想偷羊,结果被抓。抓住后,还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把你们偷走叶铭湘的计划全盘供出。严亭之,你真是丢脸耶,竟然也有这样肉包子的一个朋友?而且,你瞎眼啊,把这样重要的任务,竟然交给这么个肉渣?”我连讽带刺地数落着严亭之。
严亭这一边听,气得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最后憋不住,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前一脚踹在了马前川的大腿上。
“唔唔……”可怜的马前川模糊地唔噜着。
地上,蜷缩着马前川肥硕的身子,他的手脚被缚,嘴巴上撑开了一个大夹子,夹住了他的舌头,使得他好像一条夏日酷暑时的狗,吐着长长的舌头。只不过,嘿嘿,他的舌头,惨不忍睹,上面都是一个个红点点,还有很多不明显的血丝。
“见过王妃。”晓翠看了看跟我嬉笑怒骂关系亲密的严亭之,非常乖巧地装作无视,恭敬地给我行礼。她把一根长针举给我看,“王妃,这是您交给奴才的任务,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安排,扎了这个人舌头五十下,你检查一下?”
严亭之一听,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绷了五秒钟,爆发了爽朗的大笑:“哈哈哈,绝啊,你真绝,马前川这厮遇到你,真是够他难受的!”
我摊开双手,很无辜地笑笑,“谁让这家伙嘴巴没有把门的呢?现在舌头成了马蜂窝,估计就不会那么乱说话了。老爷啊,我为你管制了这么个混球,您总该有点奖励吧?”
“奖励,奖励,你就知道敛财。”
“咦?老爷好了解我啊。”我和严亭之谈笑着,扶着他坐在了榻上,突然惊呼,“坏了坏了!”
“怎么了?”严亭之问。
“我刚才这是去偷宝物去了呢,谁想到竟然忘记拿来了,唉,粗心了粗心了。”
严亭之瞪我一眼,“得了吧,不必要这样贪财。你差点成了人家的侍女,你还不接受教训么?”
我故意气他,fengqing万种地转了一圈身子,手臂像是柳枝一样柔媚,“咯咯,那个汗王好帅啊,估计床上功夫一定了得呢。”帅个屁!
严亭之凝眉,恶狠狠地瞪着我,“再胡说,我现在就扒了你的衣服!”
我调皮地冲着他吐吐舌头。
晓翠看看我们俩打情骂俏的,一脸惊羡之色。没有料到女人也可以如此活泼吧。
我让晓翠找来些药,然后让她伺候严亭之敷在伤口上。
“你做什么去?”严亭之问我。我刚刚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出去。
靠,chiluo着上身的严亭之,真他妈xinggan啊,可惜了这身肌肉,竟然让晓翠这丫头看到了眼里,她眼睛沾光了。
我诡异地一笑,“反正我们也要走了,走之前,就让这里乱上加乱吧。”
不错,我还没有把查木儿的小情人公之于众呢。
春寒料峭。外面竟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yin风呼呼带哨。
萨图拉等在那里,迎着风,高昂地站立着,仿佛一尊雕像。
我裹紧了衣服,“萨图拉,等了很久了吗?冷不冷?”
他显然非常意外我会如此关心他,愣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来,不冷。”
嗯,我派了一个侍女招呼他过来,好有一个有地位有功夫的千户长陪着我去捉奸情。
“陪着我一直去查木儿王妃的偏帐。”我有意停顿一下,观察他的表情。他惊讶地抬眼看我,然后平和地点头,“是。”
我笑,“你不想问问,我去她那里干嘛?”
他深思一秒,随着我的步子一起走,然后仰望天空,说:“奴才,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需要矛盾的吗?没有了。现在奴才的这条命,是铭湘王妃的,您什么时候要,奴才便什么时候毫不犹豫的给您!”
我很感动。古代的愚忠还真是好,能够买来一个人的绝对忠诚。现在社会就甭想了,算计着你,吃了你,喝了你,还背后骂你傻B。
我跟他相比,就显得非常瘦弱了,但是我依然非常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萨图拉,你是一个好人!”
萨图拉对于我的表现,想笑不敢笑的,脸上的肌肉放松了很多。
就这样,我们俩个,一高一矮,一个庞大,一个瘦小,一起走在草地上。路上经过的士兵见到萨图拉,纷纷停下向他问候。
前面便就查木儿的偏帐,我的心开始了紧张的快跳。
“什么的?”偏帐门口的侍女高声问,不过,我竟然在微弱的灯光中,觉察到了那四个侍女的紧张情愫。
“铭湘王妃前来视察!”萨图拉闷声回应道。
几个侍女堵在门口,不让萨图拉向里挤,纷纷说:“这里就查木儿王妃的偏帐,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
“本妃可不就任何人,也不就随便进去,本妃就第一王妃,查木儿见到本妃,也要跪下行礼,怎么?就你们几个小破丫头,还敢狗仗人事,不把第一王妃放在眼里?你们也就多年的侍女了,应该知道,对上不尊,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其实,具体什么样的惩罚,我也不知道,但是却要拿来唬一唬她们。
果然,她们一听第一王妃几个字,脸上便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是你看我,我看佻,都不敢率先让开。
“还不快快让开?再不听命,本千户长便会把你们都贬为十户的奴隶,终生不可转身份。”萨图拉威严地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引来几个侍女的强烈反应。
“啊,求千户长放过奴婢啊。”
“奴才不要做奴隶,还望千户长手下留情。”
四个侍女跪成一排。
我就趁此混乱走入了帐子。
里面有一盏油灯,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都是绳子,五花大绑,头目仍旧蒙着一块黑布。他,正就我来此的目的!
我轻轻地走过去,俯下身,掀起了遮住面目的那块黑布。
被绑之人显然被遮挡了好久,突然一亮,有些不适应,眼睛猛地皱一下,才缓缓地睁开,看向我。
我乐不可支的表情下一秒钟僵住,不敢置信地跟那双眼睛对视着……又就两秒钟之后,他豁然撑大了眸子,而我,“啊”一声,无比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在他含泪对头我微微点头时,我的眼泪便如同雨点般,哗哗下落。
这个人,哪里就什么查木儿的野情人!
“怎、怎么会就你?!”我仍旧被眼前的巨变震得呆呆的,结巴地问他。才发现,他不会回答,嘴里还顽固地堵着那块可恶的脏布!我赶紧手忙脚乱地一把拽出了他嘴里的布,然后,热泪飞眸地解着他身上的缰绳,但是,他哽咽地委屈声音,仅仅那么几个字,便打得我浑身一凛,傻在那里。
他哭着说
“二姐啊……”
他,就亲爱的小徽徽!!
我咬着嘴唇颤抖了双手,失魂落魄地揪着他身上滑没有完全解开的绳子,嘤嘤地啜泣起来,“嗯嗯,徽徽啊!怎么会就你?!姐姐……差点就失去你了哇……”
我一时间思想心有余悸,狂跳一千下。
如果,今晚我没有执拗地要来小小报复黑心的查木儿,想要让她名誉扫地,我就不会冒险前来此处一趟,如果不就我天性好奇心过甚,如果不就我天生性子任性妄为,非要揪住别人的小辫子使劲向后拽一拽,那么……今晚,我亲爱的徽徽便会无声无息地憩命于此!而且就成为千古之迷!!!
我泪眼模糊地抱着他,哭得很没有章法。
他也哭,而是大咧咧地惊喜之哭。也哭,但是是小别后的再见,并非是那种痛彻心扉的难过。
男孩子,毕竟泼辣很多。
“呜呜,二姐啊二姐……”徽徽吸着鼻子念道。
“徽徽,姐姐的好徽徽徽徽啊……”
“二姐,我想你了……”他撇着小嘴哽咽不止。
“姐姐也想死你了,想得晚上都睡不好,总是梦到我可爱的好弟弟。”这话……就有shanqing的嫌疑了。不过,我说得真的很真诚,最起码,有百分之四十的真实度。
“二姐,你也想徽徽了吗?真的吗?”
我使劲点头,“嗯!嗯!当然想了!”
“二姐……”
“嗯?”
“你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行不行?”
我一愣,才嘿嘿傻笑两声,“一激动,就忘记关键的事情了。瞧我多糊涂。”我赶紧把绳子拽开,扶徽徽坐起来,这才发现,他本来白嫩的胖胖的手腕,因为绳子绑得,而勒得全都是紫红色的血痕。
我唏嘘,“呜呜,徽徽,你受苦了,瞧这手腕,都紫了。”
徽徽稍微动了动手腕,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圆圆的脑袋在我怀里蹭啊蹭的,可劲嗅着我怀里的气味,咂吧着嘴巴叹道,“真好闻啊,二姐的味道真好闻,我都想你了。二姐,我离不开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干脆你嫁人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吧,我们俩一起嫁人。”
他的小手环在我的腰间,抬起稚气的脸蛋仰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水盈盈的渴望。
我不禁感动,带着泪水又莞尔,点点他的小鼻子,说:“小傻帽,女人嫁人怎么可以再带着一个弟弟?”
他立刻天不管地不管的耍赖样子,摇着大头,跟我撒娇,“不嘛不嘛,徽徽就要一起跟二姐在一起……”
“好好好,带着徽徽一起嫁人……”我无奈地笑笑,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宠爱。摸摸他 初步,又不禁心疼地蹲下身子,旋转着他,从头到脚地检查他可有受伤,总算幸运,除了手腕的血痕,他一切都好。
我又一把抱紧了他,轻轻地问:“徽徽,告诉二姐,你怎么会来到那敕哈,还被抓在这里?”
他吸了吸鼻子,说,:“严大人来接姐姐随军动身,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人了。而嵵理应早早来迎娶大姐的蒙古人也没有了动静,客栈里也是人去楼空。我偷听到了严大人的分析,他气急败坏的说,你有可能被蒙古人半夜掳走了……在家里权衡了很久,我才骑着我的马往北方而来,想要追上严大人的一行人,没有想到,高低没有追上,只好自己胡乱摸着往北方而来,竟然给走到了这里。不想,被巡逻的一拨人抓住了。”
“那徽徽,他们在没有审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来找你姐姐叶铭湘的?”如果徽徽告诉别人他的姐姐是叶铭湘,那敕哈的王妃,难道那些士兵不会通知我?
徽徽点头,“我当然说了,但是不管用,他们都说我活该落在了王妃的手心里,”
哦,一瞬间我全部明白了。徽徽被查木儿的亲信抓住,一听他是我的兄弟,便把他敬献给了当时的第一王妃,查木儿。而查木儿明明知道他是我的亲弟弟,却不告诉我,还计谋着晚上偷偷干掉他!查木儿这个黑心的婆娘!竟然想要害死我的弟弟!
我心里气血上涌,浑身哆嗦。
我心疼地抚摸着他,“小徽徽,姐姐的好弟弟产,现在没有事了,姐姐会保护你的。”
徽徽跟我紧紧地贴在一起,“等到徽徽篚了,一定要保护二姐!”
“呵呵。”我又被他天真的话逗笑了。
走出这个帐子,多了一个徽徽。
萨图拉明显地一楞,不解地看着我们姐弟俩亲密地手拉手出来。
几个侍女都跪在地上哆嗦着。
“萨图拉,他是本妃的兄弟,亲兄弟。你曾经跟着王子去幽州,应该听说,或者还见过。”
萨图拉这才明了的点头,“听说过。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立刻拉下了长脸,yinyin地说,“是啊,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为什么我兄弟竟然五花大绑在这里面,而且还要马上被偷偷处死呢?”
“啊!”萨图拉震惊地看着徽徽,又看看地上伏着的侍女们,立刻转过了弯,低下头不语。
“萨图拉,这几个侍女包藏祸心,跟着主子做下黑心的坏事,该如何处置,就交给你了。我要先带着我兄弟回帐压压惊。”
“是,这件事就让萨图拉为王妃分忧吧,这几个侍女,奴才会重重惩罚她们的。”
我点点头,气愤地瞪了地上几个侍女一眼,然后牵着小徽徽向自己的金帐而去。
再次回到我的金帐,竟然又多了一人,自己想一想,真的好具有戏剧性。
严亭之已经缓缓睡着,他好象太累了,打着轻微的呼噜。而马前川,即便舌头上的板夹撤去了,绳子降心相从邢,他依然象只蛆虫,蜷缩在角落里,睡得象是死猪。
我看到两个人那副睡态,心里一松,又一热,竟然有股见到亲人的温暖感。
徽徽看到了严亭之,很是惊讶,“啊,严大人?他怎么会这样堂而皇之地睡在二姐这里?”
我拉他到水盆那里,给他捋起袖子,洗脸,解释,“我把他藏在这里的。晓翠,你去给公子找身合适的衣服来。”
“是,王妃。”晓翠善解人意地一笑,正要出去,不料徽徽带着一脸的水问人家,“你这个丫头长得眼坑这样深啊,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