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过了好一会子,我才从半迷糊状态醒转过来,难不成被他的吻电傻了?呸呸,我不能这样逊吧,被一个喂马的小子比下去。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把后背对着他,喃喃自语,“可恶!嘴巴像是吸尘器,裹那么紧。”
“嘿嘿,你这个丫头总是喜欢欺负人,原来老是打俺,现在又来欺压俺的嘴唇。”我怎么听着他话里有些羞意?
我鄙夷,“戚,谁愿意欺负你啊。”
他的头抵在我的肩膀,暖暖地说,“喂,你,欺压了俺的嘴唇,就一定要嫁给俺了。这样子吧,明天你也跟着迎亲队伍一起走吧,到了那敕哈,你姐姐嫁给王子的时候,你就嫁给我,这样姐妹俩同时婚嫁,多么有趣啊。”
咣!我回手敲了他脑门一下。
“有趣个头!”我开始在各个箱子翻看,要找既值钱又不占空间的东西。“她叶尤湘凭什么比我高出那么多?哦,她嫁给王子,却让我嫁给你一个小小的喂马的,我比她叶尤湘差吗?啐!再说了,你小子哪点配得上我啊。”
他看着我翻箱倒柜,轻轻地笑,“王子也不比我好哪里啊,再说了,咱们都亲嘴了。”
“哼,王子比你有权有势吧,比你有智慧吧。亲嘴?亲嘴算什么?小儿科的游戏。”
他不介意,挑出一串颗颗大小一样的珠玉链子给我,示意这个值钱,“哦,那只有睡过觉才作数了。”
什么、什么?
我把链子装进口袋,回头瞥他一眼,“你不是来偷东西的吗,还不动手?晚了可就没有机会了。你们蒙古那么穷,你又是那样低贱的身份,到哪里见识如此贵重的珠宝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我也不照顾你了,咱们各自拿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相安无事地分开,今晚的事情就算是放了一个屁,完了就散了。”
他撑着腰呵呵笑起来,“呵呵,你这个叶府二小姐比之所有女人都有趣,比我这个喂马的还要粗野。”
“跟你一个喂马的家伙,我讲究什么文雅与否。”他又不是可爱的何青枫,在何青枫面前,面对他的俊美,我总是跃跃欲试地想要伪装一下小可爱。
云彩飘过,朦胧的月光映了进来,我看到他点点头,脸上都是欣喜之色,“嗯,这样的你,够野、够坏、够狠,我喜欢。”
虾……喜欢我的何止他一人?心里想: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
我装、装、使劲装!夜明珠、金尊小佛、飞玉金簪、宝石手链等等都装入布袋……什么玉颈瓶、双雁和氏璧、绣金双龙戏珠盘……这些大块头、易碎的东西一律摈弃。
“古尔泰,你不是来偷东西的吗?你还不拿?我快要结束了,马上就走了啊。”布袋已经装得鼓鼓的了,只不过有些沉,扛起来稍微费劲点。
“嗯,是来偷,只不过……”
“什么?”我抬眼去看,正对上他痴痴的目光,然后跟我对视一眼,他诡异地一笑。
“只不过,我来偷的不是这些东西。”
“哦?那是什么?快给我讲讲?”是不是这个家伙发现了比嫁妆更加值钱的东西?我眨巴眼睛近距离看着他,小手抓着他的袖子。
“呵呵,我来偷的是……人。”
呃?!我目瞪口呆。
“哪个人值得你来偷啊?”
他闷闷笑着,我这才过滤分析,这个小子,见到我,没有停止过笑容,中邪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赶紧看看四周,只有我们俩啊,于是马上顿悟,心里不禁哎哟一声,咯噔一下,却刹那间想出了缘由,故意装出一头疙瘩,假装万分不解地问他,“真没有想到啊,你想偷的是……他啊!”向他身后一指,顺带把眼睛撑得大大的。
“嗯?!”他马上回身去看,头发都惊讶地竖了起来,我趁机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小腹,把他噗通一下撂倒在地,便拖着那口袋珠宝向外跑。
跑起来有些丝累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这个鬼丫头……哎呀,好痛啊,你站住!你跑不了!”身后传来古尔泰吭吭哧哧的声音。
我灯光中轻车熟路地向自家院落跑,拽着大大沉沉的口袋,跑得踉踉跄跄。
想我赵五朵貌美如花又博学多才,聪明异常,让这个喂马的小子看上纯属正常反应,他既然是来偷我的,那我又怎么能够给他一丝机会?给他小腹的那一脚,已经拿出了我九成九的功力,相当于跆拳道黑段的侧踹。
正自得意,竹林月牙门处突地跳出两个身影,一左一右钳住了我的胳膊。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吼,在叶府花间中。
“吾乃你们二小姐,叶铭湘!快放开本小姐!”估计是巡夜的家丁,正好让他们帮着我把脏物抬到我的院子去。
黑暗中有人暗笑两声,“嘿嘿,什么我们二小姐?我们没有二小姐啊?”
“哦?你们是谁?”我诧异。
“呵呵,我们是专门来抓叶府二小姐、叶铭湘的!”
“啊!”
“救命啊!抓色狼啊……”第一反应,我便大惊失色地高吼一嗓门,仍旧不舍得松开手里的珠宝袋子。
“佛爷呀,这女人真能叫唤,快捂住她的嘴。”一个男人惊呼。
于是,我的嘴巴被一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手里的口袋也被他们抢过去,丢在地上。
他们是谁?想要把我怎么样?如果是先奸后卖还尚可,万一无视我的juese容颜,而先奸后杀……那不就玩完了吗?
怕死,绝对的怕死。
“山高挡不住南来燕,墙高隔不住北来风。叶铭湘,你再挣扎,也逃不脱的。”远处踏踏地走来一个人,喜滋滋地说着。走到我跟前,先又咒骂一声,“小白眼狼!你这一脚若是踢在母牛身上,准能够把她肚子里的小牛都一并踢死,啊,我要是落下什么病,你就等着伺候我没黑没白吧。”
我心里想,完了完了,看古尔泰谈笑风生一派轻松的样子,就能够猜出绑架我的人是他的同伙了。
我不语,主要是无法言语,只能用勃然大怒的目光瞪着古尔泰。
他捏捏我的鼻子,小声地笑着说,“呵呵,小yao女,看你往哪里逃……诶?谁让你们堵住她嘴巴的?!”声音顿时yin冷肃杀,与跟我说话完全迥异。
“啊,她刚才嗥叫,好响的,会吵到叶府巡夜的人。”夹着我胳膊的一个男人紧张地解释,手却放了下来。
“呸!你的爪子好臭啊,哇噻,我都要吐了,恶心死了!”我向外吐了几口吐沫,然后猛然高叫,“快来人啊……”
“唔唔……”我尖利的声音又被湮没了,古尔泰的手已经替代了刚才的男人,紧紧捂住了我的嘴巴。
“嘘,乖一点,不能叫哦,免得咱们没有办法连夜出城了。”他悠然自得地晃晃脑袋,无比兴奋得意,“我的手,是不是非常香?你的眼睛不要瞪这样圆嘛,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异常英俊?呵呵……叶铭湘,你终于是我的了!”
我瞪圆眼睛是因为第一次发现古尔泰这个家伙如此诡计多端!
震惊!
他刚才说什么?要连夜出城?
“要不要点她的穴?不让她乱动?”一个男人小声问古尔泰。
古尔泰正色想了想,叹息一声,“点穴……她这样如花似玉、弱骨纤形的一个小人,我还真不舍得下手呢。不过,不点穴吧,她这样泼辣野蛮的个性,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唉,我的小铭湘,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出了城,我一定给你解开穴道。”
点穴?……他小子整天挨我的打,遭遇我的算计,竟然也会点穴功夫?他可真会隐藏啊,神龙潜底。
“噗……”他凝气,抬手,点在我肩部两下,我便感觉浑身被卸去了力气,骨松筋软,仿佛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气力。他的手放下了,我也呼不出声音,好像喉咙被一把锁锁住了一样。难不成,他也点了我的哑穴?
“我来扛着她吧。”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请示古尔泰。
古尔泰挥挥手,“罢了,你们还是不要招她,她是我的女人,只能我一个人来动她,就是扛也不行。”
“可是……”几个男人都迟疑不决,好像古尔泰扛着我有多么有失尊严似的。
“我不累!不要多说了,尽快离开叶府,按照计划进行。把地上的口袋拿着,那可是她喜欢的东西。”古尔泰冷静地说着,语气里骤然升起无数的威严和不容置疑,他在我屁屁上轻拍一下,小声跟我耳语,“走了啊铭湘,咱们回那敕哈了。”然后把我扛在肩头,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抱着我的腿,步履稳健地向黑暗中走去。另外几个黑衣人都护着我们,小心地向外撤退。
花香扑鼻,露水滴滴,月色微明,星辰几颗。树yin变做了黑色的鬼魅一般,矗立在迂回宛转的院落中,玲珑小砖铺就的小路上,几乎听不到几个人的脚步声。
我的脑袋朝下,趴在古尔泰结实宽阔的膀子上,看着他的脚后跟,前后思索着今晚的事情。
为什么他们突然今晚偷袭叶府,抢走我,并且连夜出城?哦,明白了,为了麻痹我,为了让我不知不觉地就被他们抓住,什么改娶尤湘,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好你个古尔泰,真是一个城府极深、肚里经纬的家伙!一瞬间我开始怀疑起古尔泰的身份来,他不像喂马人那样愚蠢单纯,也不像普通的脚力那样笨拙无能,他有功夫,而且功夫不低,他又擅长伪装,装得憨厚可欺,装得蠢笨呆怔。
唉,都是我的目中无人、趾高气扬、自以为是害了自己,轻视了敌人!
我趴着,一会沮丧,一会懊恼,一会自责。
天啦,我不会真的要去破蒙古闻牛粪臭味去吧……
扛着我,古尔泰一提气,翻墙而出,叶府墙隔壁,有一辆马车和几匹马候在那里。
轻轻把我塞进马车,古尔泰也随之卧了进来,低命一声,“启程。”
沉沉的夜色中,连幽州城的猫狗都睡着了,马车和几匹马乘着夜风向城门而去。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子,还有几张兔毛垫子,我歪在上面倒是挺舒服的。我一动不动地像是木头,而古尔泰迅速脱下黑衣,露出里面藏青色的袍子,在路上把黑衣丢掉。
“嘿嘿,是不是很好玩?”黝黑中,他璀璨的双眸距离我渐渐拉近,粗野的男性呼吸都尽数喷在了我的腮上,痒痒的,热热的,犹如临炉炙烤。
他俯下身子,紧紧地挨着我,一手拢住我的腰,一手摸着我的脸蛋,上下轻轻地摩挲,低吟,“不是说亲嘴不算数吗?那就睡觉,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呵呵,你的脸真滑溜啊,瞧瞧这水汪汪的眼睛,那份淘气,那份不羁,我真是爱煞了这样子的你。知道吗,你这样特立独行的个性,非常适合我的蒙古大草原,由着你去野,由着你去闹,我都宽容你。”
我呼吸渐浓,因为他压了我的身上,压迫得我呼吸困难。
他立刻逼近,托着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嘴唇。
哦,天,我要缺氧了。该死的古尔泰,难道不知道我被他点穴了吗?本来就输血不足,他再来个暴风骤雨的覆盖,我更加不得呼吸要领了。不过 ……他的吻,像是一头蛮牛,后劲十足,带给我异样的心颤。
“我要征服你。”他吻着,喃喃地说着。
他百折不挠地一拨拨攻来,撬开了我的唇。
“我要你成为我古尔泰最最宠爱的王妃……”
他说什么?!王、王妃?那么……他是那敕哈王子了?!哇噻,万万想不到,被我胡搅蛮缠、嬉笑打闹的喂马小子古尔泰,竟然会是王子?我这是门缝里看他,把他看扁了啊。
我被他吻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脑浆里已经仅仅一点空间可以用来思考了。。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抵御住youhuo,把讨厌蒙古草原坚持到底!……可是,真的很不幸,我的身体,不由控制地正向身体上的男人妥协,再妥协。
“已经到了城门楼下,城门紧闭,有士兵巡逻。”马车外有人低声汇报,马车内的男人也马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我趁机使劲换气,吐气。
“嗯,不必慌张,派个人去说,家里有人生病,需要出城。多多送给官兵钱财。”古尔泰坐起身子,却微微撩开帘子向远处看,眼睛智慧得熠熠生辉,话音从容不迫。我迷迷糊糊向上看,看着他曾经嘻嘻哈哈的面容,蒙上一层冷峻和坚毅,多了几分陌生的刚强。帘子外能够看到依稀的灯光,还有晃动的守备的身影。
马车继续有条不紊地向前走,车外守护的马屁也嗒嗒地跟着向城门靠拢。
“出了这道门,跑上几十里地,就是无人管理的区域了,那里,就相当于我们蒙古的天下了,呵呵,到时候,任谁也抢不回你了。”古尔泰在我腮上又轻轻一吻,小声地说,语气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什么人!”城楼上有官兵质问。
“想不想看看?”古尔泰咬着我耳朵问,我又无法回答,哼。“呵呵,我抱你起来看看,再看几眼你的家乡吧,马上你就是我们那敕哈的女人了。”讨厌死他口口声声的那敕哈了!
他抱着我起身从帘子向外看,哇呀呀,这个死家伙一定是在报仇,报原来我打他踩他的仇!
我们俩,像是老夫老妻那样,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依偎着向外观看。他的脸贴着我的腮,把我小小的身躯嵌在他的胸怀里。
“官爷,我们是布衣百姓,家里有人患了疾病,需要连夜出城。”一个蒙古人走到城门下,跟楼下巡逻的官兵递上银子,“请官爷们通融通融,开开门让我们出去吧。”
一看有一包重重的银子,小头目甸甸,揉一揉鼻子,露出一抹喜悦,有些松动了,问,“患了病为何出城啊?难道城外有好大夫?要知道,宫里来的严大人有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禁令从戊初时算起,一直到明早辰时哪。如果违了禁令,被严大人发现,我们可是会军法处置的。”
严亭之?!呜呜,我亲爱的严亭之啊,怎么从没有这样想念过他?禁令?不正是从他跟我分开不久到明天一早吗?
蒙古人又往小头目手里塞了一份银子,陪着笑脸说,“还望大人能够宽容一次,毕竟是急病啊。”
“到底什么病啊?”小头目向我们这辆马车看过来。
我们这辆马车缓缓向城门下靠近。
“呃……”蒙古人竟然一时间语塞,挠了挠头皮,向古尔泰看来。
“这个笨蛋!”古尔泰暗暗骂了一声,把头探出去,装出恭敬的语气,向外扬了一声,“官爷啊,内人患得是一种奇怪的瘟疫……”
瘟疫?!死古尔泰竟然咒我得瘟疫?!
“啊!瘟疫?!”几个士兵都吓一跳,帽子都要被竖起的头发顶起,一个个瞪大了眼白,大惊失色。
“嘿嘿,你看看,都是怕死的兵。”古尔泰小声跟我逗一句,大手揽着我的腰,古尔泰接着向外喊,“家里好多人都陆续给传染了,都不行了,只有俺们几个人尚且无事,但是也都惴惴不安,想着连夜把她这个大毒王送到无人的荒地去,免得再为祸家人。官爷啊,你可以来检查一下,已经是出多进少的人了,应该不会传染您的,您这样英武之人,定是可以抵住瘟疫的。来啊,官爷,你过来验验啊。”
大毒王?!还说我是‘出多进少’要死的人……这个龟孙子,就不会给我点好词?
小头目眼睛恨不得瞪掉眼珠子,猛地向后一撤,拉开与蒙古人的距离,立刻捂上了鼻子,其他的小兵一看,也都学着捂紧了鼻子,向后撤去,好像我们这辆马车、这几个人是炸弹一样。
妈妈的!都是一群没有脑袋的笨蛋啊!
蒙古人趁机请求,“求求几个官爷好心,放我们过去吧。”
“呃……你们说怎么办?”小头目不知所措地咨询他手下的几个人,都不忘记捂着鼻子。
几个人立刻围拢一处,小声地商量,“放他们走吧,万一瘟疫在城里传开,那不就是更可怕?”
小头目沉吟,“可是严大人有令……我一想到严大人那双刀子一样的眼睛,我这腿肚子就打颤,不敢啊。”
“这……严大人是挺可怕的。”
“嗯,我也怕死他了……”
谢天谢地,感谢严亭之是一个鹰视狼步极有恶名声的家伙。
我心里小小喜悦一点,眼神里闪过一抹光彩,立刻被低头锁视我的古尔泰发现,他一下子搂紧我,勒得我差点晕过去,冷笑一声,“你看着吧,我今晚一定要带你走!”
带我走就带我走呗,反正我走在哪里都可以活下去,像杂草一样的顽强生命,像钻石一样绚烂地享受生活……可请你不要勒住我的肋骨啊,好痛的呀!我眼里马上蓄上一层雾气,哀哀地看着他流光的眸子。
一看我眼眶里的泪光,古尔泰又松了一口气,铁臂松开了我的身子,低哑地、喘着粗气说,“你……必须是我的!”
然后在我嘴唇上狠狠一吻,吻得我脑袋轰一下子炸开了。
正当我感触着来自古尔泰野性的侵袭时,他却一下子离开我,留我一人躺在马车里,他撩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咳咳咳咳!”古尔泰先假装剧烈地咳嗽着,边向官兵们走去,边恳求地说,“我的好官爷诶,内人,这个样子,真的不能留在城里了。不是我狠心,如果不放逐到边塞无人处,会有更多人被传染的。草民知道官爷您为难,这样子好了,这是五百两银子,我们现在家破人亡,要钱物也没有用处了,只算作官爷们的辛苦钱,放我们过去,然后诸位都守口如瓶,不要对外说起此事,这样,严大人就不会怪罪与人了。”说着,送过去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五百两啊,古尔泰这小子真舍得。
银子没有人敢上前来接,古尔泰挑挑眉毛,放在地上,“为了官爷们的安全,草民就把银子放在这里了,等到俺们都走了,官爷们再拿不迟。唉,官爷啊,可怜可怜俺吧,即便她毒死了这么多人,毕竟也是草民曾经挚爱的结发之妻啊,呜呜……”说着,古尔泰用大手捂住脸,闷声哽咽起来。
我在马车里闷闷地笑起来――靠了,古尔泰这小子真的挺有趣,放在未来,也算是一个热爱演艺事业的热血青年呢。
官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动心了。
小头目看看银子,又看看古尔泰,松口气,说,“好吧,果真瘟疫在城里传开也不是好事,放你们走,于城里百姓也是大功一件。”小头目一扬手,便有手下开始摇起城门。
刺啦啦……沉重的大门就此缓缓打开,我的心也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多谢诸位官爷!”古尔泰深深抱拳作揖,背转过身,露出一抹诡异的怪笑。
他又上来马车,我怨恨地注视着他,而他却歪唇坏笑,在我脸蛋上捏了捏,低声柔柔地说,“拜见王妃……呵呵,那敕哈王妃?出了这个城门,咱们就等于插上翅膀了,可以一路畅通地到达咱们的那敕哈了!”
王妃个头啊!什么咱们、咱们的?我是我,他是他,做什么跟我一家人似的?讨厌!
他一下子拥紧我,大手在我身上轻轻地游走,嘴唇贴着我的耳垂,摩挲着,蹭着,在我耳畔轻语,一边把他粗犷的热气都喷入我的耳廓,痒得我浑身小米。
“呵呵,我要你跟我夜夜chunxiao,我要你将来给我生下一群小古尔泰。”他的声音醉酒一般深沉而沙哑,手已经破了我的夜行衣,而直接钻入了我的衣服里。
他粗糙的大手,跟我水嫩的肌肤相触,不禁低吟一声,而我则心里猛一吸气。
如果我是娇无力,那他就是铁熔钢。
辘辘的车轮声中,湮没了他的沉吟,我们一行人已经穿过了城门,置于幽州城外一隔。
“城门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出入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城楼上传来,是严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