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宋晚晚点头退出,宋寻意踏入房门。
“原来你真不是她。”
“很失望吗?”
“我与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抚摸我的脸:“我与娇娇儿倒是情投意合。”
在宋冉言身边时,总想着宋寻意的好。
可真在宋寻意身边时,他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这是宋天君,睡了他,可要命。
我摸摸宋寻意好看的脸,他似是得到安抚,想凑上前亲我,我别过头道:“阿意,我伤口疼。”
虽每日与他待在一处,却要装出一副伤口迟迟未好的模样。
他倒不怕其他人笑话,总跟在我身后,惹得其他门派的女子眼红。
“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明明与女魔头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没关系。我劝你识趣,莫再勾引阿意师兄,我爹爹唤他去,便是谈我与他的婚约!”
女子是此地的掌门之女,脾气古怪,痴迷宋寻意。
我本就想寻机会离开,正巧借她名义。
离开不难,但不能有损我在宋天君心中白莲花的模样。
我一副泫然欲泣模样:“我不信,阿意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
“可笑,阿意师兄心中只有重建沧琅山的使命,岂会因你乱了心神!”
“这些话,可是他亲口所说?”
女子愣愣点头,定是没料想我居然会相信。
我飞于半空,对着身下众人道:“提前祝贺宋公子与青城山喜结良缘,娇娇不会再阻碍您的大好前程,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完美营造出一个悲情女子后,我头也不回离开青城山。
日后宋天君恢复神识,肯定会对今日之事愧疚万分,原谅我之前的刻意勾引!
刚下山,便遇上大开杀戒的宋冉言,此刻他已暴走,猩红的眸子敌我不分,连无字教徒也撕成碎片。
我迎上去,好事都赶在一起,大佬,赶快拿我祭天!我要回地府重开一局。
正派修士急急拉住我:“娇姑娘当心!不必为我们以身试险,快上山摇人。”
他们几人将我推出,我急得直跺脚,只能转头叫来正派修士。
乌泱泱的人包围住宋冉言,宋冉言拿起佛珠,神志恢复。
清冷一笑,看着这群乌合之众。
手中佛珠摆动,我怀中那颗珠子也隐隐闪光,似要飞回主人身边。
宋寻意轻抚我的掌心:“娇娇儿别走,听我解释。”
不等我回答,宋冉言出招打断我们。
“阿弟春光满面,看来过得很惬意。”
“大佬别误会,我与他清清白白。”
话一出,我赶紧捂住嘴,为何见到宋冉言就嘴笨。
所幸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容不下我。
“她不是傅琉璃。”
“我的人,我自然知晓她是谁。”
“你还想抓她回去?”
“这是其二,其一是灭了这群乌合之众。”
“你休想!”
宋寻意擅长用剑术,身后飞出数十把长剑,朝着宋冉言而去,宋冉言往后飞起,佛珠打散,颗颗击落长剑,又弹回宋冉言手中。
照这不痛不痒的打发,除了废剑,根本没什么进度。
我将怀中珠子包裹一层爆破弹,然后丢出。
那珠子果然聚到宋冉言身边,本是他的东西,他并未觉察出异常。
待珠子炸裂,众人方知危险,急急运功挡住冲击。
08
宋寻意绝望喊道:“阿哥!”
我立刻飞入烟雾中,哭什么!区区爆破弹不可能杀死宋冉言。
宋冉言胸口炸出一个血窟窿,嘴角也渗血。
我乖巧伏在他身侧:“大佬,久违呀!”
“你放的爆破弹?”
“这是自然,我聪不聪明?”
“你想如何?”
“自然想你回归正道,若不同意,只能送你去死!”
“正道?哈哈哈,傅琉璃你是魔教教主啊!何谓你的正道?”
笑过后,他捏着我脖子,将我架于空中。“你舍得杀我?”
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我忍痛说道:“我知自己力量薄弱,但为了阿意重建沧琅山,我定要除掉你!”
他掌心用力:“在我面前,对他表忠心?”
“忠心?你这种冷血薄情之人,如何懂得我对阿意的深情,那不是忠心,是我赤忱的爱心!”
说得我自己有些犯恶心。
他还欲问我,一把利剑直接穿透他胸口。
“你不是我阿哥,也不是沧浪山的大师兄!这一剑是你应受的惩戒!”
宋寻意语气坚定,眼中的泪水却出卖他。
终究心慈手软,未能捅入心口,将宋冉言一刀毙命。
宋冉言仿佛被抽离魂魄,将我放下,盯着宋寻意不可置信。
我捡起地上的刀,朝着宋冉言心口刺去。
“宋冉言我要杀了你,把你带回地府千刀万剐!”
“明明甘愿为我去死,琉璃你怎会恨我?”
宋冉言控住我的手,有种莫名的心疼远超伤口疼痛,他难以克制,不知是何情愫。
“前尘种种早已忘却,如今我心中只有阿意,杀死我,或者乖乖去死!”
宋寻意从身后伸手拥住我:“娇娇儿够了。”
“不能心慈手软,有他在一日,屠杀不会结束,为了黎民百姓,阿意杀他啊!”
我将刀递在宋寻意手中。他那么爱你,你杀他肯定能成功。
宋冉言却似看透一切,慢悠悠起身。
“阿弟舍得杀我吗?”
宋寻意果然痛苦万分,宋冉言一掌挥出,将他打翻进迷雾。
“我要将背叛之人带走,如她所愿,承受千刀万剐的刑罚!”
每次都是如此,这兄弟俩斗法,最后就我一人承受伤害!
不过死有何惧?我顺从的被宋冉言抓走。
宋寻意眼见救不回来我,终于起了杀心,将手中匕首朝宋冉言心口飞去,那力道足够取他性命。
万万没想到,我又给宋冉言挡刀子!
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黑无常那混蛋推了我一把,刀子刺穿我的心口。
宋冉言伸手拥我入怀,昏迷前他带我飞入一片茂密竹林。
待到醒来时,我真想仰天长叹,鬼差到底怎样能死?
一个红衣女子给我擦拭额头。
“你是?”
“姑娘醒了,我叫倾倾,是附件村庄的医女。三日前在竹林发现你与这位公子。”
我顺着倾倾的手望去,宋冉言端坐那儿,眼神空洞。
“他也受伤了?”
“是的,还受到很大刺激,心脉尽毁,脑子也不对劲,问任何事情,都闭口不谈。”
我心中大喜,脑子坏掉好呀,那岂不是随我篡改记忆。
“大佬?宋冉言?”
宋冉言果然不搭理我,只是呆呆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