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次分道扬镳,斐婉以李箫何贴身丫鬟的身份回京,临走之前,他们一把火烧了夷荒,虽然没有寻找到尸蛊的下落,但这么多尸蛊,绝对还在这里。
而在莫非晚返回的时候,秦丧赶了上来,他冷冷地看着她,把她看得一阵心虚。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虽然不告而别有些小人,但我是有要紧事去做的。”
秦丧依旧冷面盯着她,许久后,他缓缓地道:“所以,你不打算哄哄我?”
莫非晚侧过脸去,不打算理会他:“我做什么要哄你。”
秦丧怒气冲冲地朝她走来,吓得捂住耳朵大喊:“别乱来,我可是会打人的。”
他却只是拉着她的手就走,她的腿不及他的长,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有话好好讲,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回始安城。”
秦丧不容置疑的态度让她恼火,她甩开他的手,道:“我是要去始安城,但我只和青月生活在一起。”
秦丧道:“你既是我的妻,自然是要入住始安城堡的。”
说罢,不由分说拽着她上马,她相对着他坐在马上,二人以奇怪的体位同坐一匹马,秦丧“驾”一声,马儿飞快地奔跑起来。
莫非晚一路上骂骂咧咧,但秦丧却是任由她骂,几乎是没有再开口说话,在黉舍时,她丢下他走了,让他不爽到现在。
路经一片山林,他停下来让马儿吃点草和喝水,望向怀里的人儿,竟然发现她睡着了,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抱她下马。
在黉舍里他之所以一时忍不住冲动,完全是因为刘坲安给他吃的药有问题,如今看着她熟睡的脸蛋,心中依旧漾起一阵电流,他吞了吞口水,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临入始安城之际,莫非晚问道:“听闻周焉云也来了?”
秦丧没有否认,依旧驾马缓慢前进,她继续道:“我还是去青月那处宅子住为好,周焉云是认得出我的,如果她见了我,南秦那边肯定会派人来缉拿我。”
秦丧瞥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道:“认出又如何,南秦来人又如何,始安不是他们南秦,要从我手上抢人,做梦。”
见他不打算放下自己,而是直接入了始安城堡,这座城堡比南秦宫还要辉煌,古色古香,里面的格式不像皇宫那样沉闷压抑,而是有种冷然的江湖气息,每处院落里多数种着竹子,大概他们都不喜欢花草之类的,从进来后,莫非晚一朵花儿都没见过。
“在想什么?”秦丧突然开口问道。
“没……”莫非晚总不能说,城堡气派是气派,可是肃穆之气太庄重了,让人心中随时紧绷着神经线。
秦丧应该感受到她的不自在,遂拉着她的手:“我住的院落叫宛林院,是城堡里最安静的地方,那里不似前面那般压抑。”
“哦……”
突然有一人兴冲冲地奔走过来:“啊……城主你回来了!?”
这个穿着青衣的男子一脸兴奋,随即又奔跑而去,嘴里喊着:“我去告诉夫人。”
“他是我院里的掌事乌亢,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也是我十分信任的人,以后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去请教他。”
说罢,他牵着莫非晚往乌亢走的地方去,又道:“既然回来了,带你去见见我娘,毕竟你身为儿媳,总要去看看她。”
莫非晚羞红着一张脸,被他这样一说,顿时心慌起来,她这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还一身男装,她恨不得挣脱他的手,躲到暗角里。
“我……呼……我能不能不见?毕竟你娘不太喜欢我,何况我们的事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深呼了一口气,心底不知排斥着什么。
“总要去见的,我娘并非不喜欢你,而是不想得罪南秦罢了。”
刚踏入安阳的院子,就听到乌亢亢奋地喊着:“夫人,城主回来了,还牵着一个男人。”
秦丧刚好走在他的后边,狠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他吃痛地揉着脑袋回头,委屈地道:“城主,你敲我做什么?”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跟娘说。”
正厅中,坐着一脸悠闲的安阳,而下左侧坐着周焉云,她一见秦丧,便泪眼朦胧地扑过来:“秦哥哥。”
莫非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任由她抱着秦丧不放手。
“焉云,松手,”秦丧虽然推着她,但并没有用力,语气也不见不耐烦:“你这样当着我媳妇的面抱我,她会不高兴的。”
莫非晚微微一笑,扯着嘴角大笑,道了:“不会不会,你喜欢就抱着,抱到天荒地老也没事,不用顾及我。”
闻言,秦丧霎时脸色变了,冷着一张脸推开周焉云,他实在讨厌莫非晚对自己的冷淡,即使是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都那么毫不犹豫。
周焉云单纯天真地看了看莫非晚,道:“安阳郡主别来无恙呀。”
呵,莫非晚冷眼相待,回了句:“周小姐别挖苦我了。”
而安阳则缓缓开口:“臭小子,老娘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总算舍得回来了。怎么?搞垮了与南秦的生意往来,你还要把南秦的通缉犯带回来吗?”
“娘,她是我过门的妻子,不是通缉犯!”
“得亏她已经过门了,否则在你们进城堡的时候,我便让人轰出去了。”
安阳悠闲地喝茶,周焉云以为她在生气,赶紧去哄她:“姨娘莫气,秦哥哥心里肯定有数,孰轻孰重会分清的。”
安阳道:“与南秦的生意断了就断吧,只是没想到啊,我们始安还和南秦建仇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
周焉云也附和着道:“虽然如此,但秦哥哥是真心爱晚姐姐的,姨娘你快些放宽心,别往心上去才是。”
莫非晚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和谐画面,生生堵了一肚子火。
秦丧紧握住她的手,道:“既然娘见过晚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