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大人私底下也有过一些不应为人所知的过往,”
“是啊,真是令人唏嘘”
“好在平日里有自知之明,不敢离赵大人太近,”
一下楼,早朝这些臣子论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多或少都在讨论相关的事情。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视,却没想到这个准状元竟然是个假冒的,其中的水分简直就如同护城河的水一般源源不断!
原来,这假状元朝廷之上一直不置一词,是因为胸无点墨。
而今的尚书大人也被革职,虽然不知原因,但是既然他自己承认自己罔顾司法,那么皇上自然也是将它这根刺拔下去了。
“如今,京城第一世家就要易位了啊!”
说这话的人面容还算清秀,只是从他那精明的小绿豆眼中,可看不出多少美。
“你这消息可就太落后了,如今应当说是又一次易位。”
两年之前,王家还是京城的第一世家,却因为皇帝的一纸婚姻,就让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再后来就是半月之前,王家不知是何原因,上书辞官离去而王家也举家搬离了京城,最终也没留个消息。
传言说他们是去江南那一片了,虽然说水乡里富裕,但那处秘境也是王家初去的地方。
只怕这山高路远的,也会遇到不少困难。
而今还不过多久,好容易坐上了第一把交椅的赵家也没在位子上面呆多久,就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们这期间瓜子还没有磕上几盘,再一转眼故事的主人公就准备辞官了?
“背后肯定有人推手!”
“还用你说。”
虽然是这样猜测,但是这些消息之后的人始终也不知道个大概。
怎么说?
如今,进程中确实因为各大世家的原因,让皇室的地位略微有些落差,但是那些世家之间的势力却是两极分化的,
在顶流的几个家族中,消息流通的速度简直如同大河流水奔腾而过。
而他们这些小门小户,顶多能撑着自己入朝为官的一些人,除去在他们,人走茶凉后,尝一尝叶子的味道以外,也难得获得其他消息。
无论如何?赵家慧从那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面退下,是木已成舟的事情。
他们这番思虑之下,却也忘却了如今以下早朝却有一人还被单独叫去了御书房。
苏文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了,每一次来她都知道不会有好事。
这是要干嘛呢?还是大夏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水灾,旱灾吧?
一边想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在笑,口中摸到了一个金属管,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坐在他正对面的皇帝有模有样的批改了两卷奏折,这才开口。
“你知道这次朕喊你前来所谓何事吗?”
不就是为了装个逼咩?
苏文用一种十分无辜的眼神望了回去。
他实在不懂这年至半百却还要时常用各种故作高深的模样,在自己面前显摆的黄帝究竟是个什么心态。
莫非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尊敬还不够?
其实苏文本人对于自己平日里的模样是无半分自觉的。
如果他都能算是尊敬的话,那天天行三跪九叩之礼的大臣们,岂不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下官不知,还请陛下明鉴。”
反正来回不管说什么,这人肯定都要故弄玄虚一会儿,然后再说真假。
既然如此,不想配合演出的苏文不如直接承认自己脑子不在线得了。
反正说两句自己的坏话又不会死。
听到他这么说,皇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过他张嘴的动作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好奇。
“方才在你袖子中的什么东西?”
虽然已经习惯了苏文手里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是刚刚那个听起来就是金属的声音,多少让皇上有些不安,
莫非那是不久之前被这小子送到她面前的火桶?
那东西虽然用着十分顺手,但是皇上也不得不承认,此物威力强劲。
如果在苏文身上有足够的弹药,他完全可以在试听之后毫无压力的离开皇宫。
一想到其中的可能性,皇帝就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阵冷汗爬上自己的后背。
“这是早就与陛下见过的东西。”
苏文从袖口中拿出那个望远镜。
因为望远镜这种东西虽然精良,却不需要太大的体积,所以在这段时间内,苏文特地吩咐工匠帮他做了一个袖珍望远镜。
一个是方便携带,再一个这种大小刚好也够他当一个暗器。
不过看着皇帝的表情,应该是把这个当成了左轮吧。
苏文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被人怀疑,干脆利落的将东西放在了皇帝面前。
“如若陛下想要个更好的。再吩咐他们做就是了。”
皇帝拿起这个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遮掩,却还是开口问道。
“在不久之前这望远镜一同出现的那名为眼镜的物件,如今还有没有另一样?”
听他这么说,苏文就好奇了。
“回陛下,下官在不久前分明已经将最精良的衣服送您面前,为何……”
“那东西,朕还是用不得。”
皇上摆了摆手,神色间满是恼火。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在节日前苏文送来的东西,他也是满怀期待的。
因为刘公公与她平日里在灯光下面熬着,也或多或少的有些视物不清的毛病,
然而,不知为何,那刘公公用眼睛看清的东西落到他手上,却是一片模糊。
除此以外,在对比之后,皇上发现戴上眼镜了,那东西反而比他不带更加模糊。
若不是太一一再保证自己的身体依旧健朗,他都要考虑将苏文的脖子洗干净,拿刀子上面比划比划了。
“这……”
苏文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恶寒,但是清楚皇上的习性,他知道这人多半是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往他脑袋上扣了。
那些屎盆子多少让他有些无奈。
所以说,历代的皇帝都这么怕死干什么?
人终有一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