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庞子墨以外,查乐菱和卫轩青出线的速度也不慢。
既然人都到齐了,苏文也不在树上呆着,手腕一撑,翻身跳了下来。
庞子墨动作飞快的朝旁边闪了一闪,被苏文踩得飞溅起来的泥巴很险从他的脚下擦过去。
“还好我躲得快。”
他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这是心有余悸。
“下次可以慢一点。”
苏文挑了挑眉,眼底闪着一抹可惜。
这算什么?
没想到苏文会说出这样的话,庞子墨用实际行动控诉着对苏文的不满,另外两人则是在一边看着,却没有人再把视线落在危鸿德身上了。
此时,没被人注意到的危鸿德和独眼龙对视一眼,将它的意思传递到对方只剩一只的眼中。
下一秒,危鸿德从怀中摸出几枚锋利的手里刀,手腕一翻,那些刀刃就笔直的朝着苏文的方向飞去!
他这一招猝不及防,眼看苏文就要被那小刀扎几个窟窿,旁边忽然窜出一道白色的影子!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道。
白蟒的尾巴在苏文右边一扫,那些刀刃就已经掉下了大半。
而剩下的几片眼看离苏文就只有几寸的距离,却有一张长满了尖锐牙齿的嘴,将它们的把通通叼住!
危鸿德的动作狠狠一顿,对于这突然出现的有人那么高的白狼,产生了难以名状的畏惧。
“没想到你们的演技也不错啊。”
这偷袭不成,苏文像个没事人一样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
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偷袭成功的,以后再也不敢有这种非分之想,此时他只希望苏文能放过自己。
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他还指望什么?
先保一条命吧!
“让我猜猜看,之前大当家的,你是不是在想?如果这次失败了,就干脆转去其他山寨?”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存了不少私房钱吧?”
苏文悠哉悠哉的走到两人面前,完全不担心他们在搞一次偷袭,大大方方的站在那儿。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私房钱是什么意思,但是危鸿德大约能猜出苏文是在暗示什么。
“那个箱子你们应该……”
话说到一半,危鸿德忽然愣住。
能做出那种令他们办个山寨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无色无味的泻药的人,光是解除它放在棺椁上面的毒,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此时的危鸿德十分后悔自己太过自大,将棺椁放在了密室之中。
只是他在恼恨之下,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在许久之前那些企图通过密室的捷径了解他性命的人,都被他以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手段,也就是那个装满了金银财宝,却含有剧毒的箱子给解决了。
这次他的恼怒,也不过是因为苏文等人找到了解决毒药的方法而已。
“啧啧,这表情变来变去的,还挺好玩。”
庞子墨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比起把自己当成背景板的查乐菱和卫轩青,嘴欠的这一点一直都挺给力的。
苏文瞥他一眼,没有阻止他发捎。
反正危鸿德的结局已经定了,再怎么变他也是逃不掉的。
自知自己现在没有后路了,危鸿德脸上满是挣扎。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放弃一般,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
“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
大约是很难看见他这样的姿态,苏文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讲。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他们能不能往后退些?”
危鸿德的视线落在了苏文身后那群人的身上,显然是在暗示他们避嫌。
“我只遵循大人的命令。”
卫轩青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而旁边的查乐菱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听苏大人的命令就算了,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她如今没有拿弯刀在危鸿德脸上刻几个字,都已经算是脾气好的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讨价还价?
危鸿德似乎卑微到了骨子里面,声音近乎乞求。
“若这些事情不能搞清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你既然是作为领袖,应该最能理解我才对,”
虽然看他现在是卑微到尘埃中的模样,但是习惯了他的做法,旁边的独眼龙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危鸿德要做什么。
他还不放弃呢?!
直接告诉独眼龙,如今不管危鸿德想的什么,都不可能实现,因为苏文他们从出现时就是一幅极其高调的姿态,即便是到了尾声也不可能若下去。
但是他如今也处在不利的状态中,即便有这种想法,他也不会开口提醒。
毕竟他也是惜命的。
“行啊。”
苏文出乎意料的没有听从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的话,反而是十分爽快的接受了危鸿德的提议,
“我也想知道你最后还想说什么话。”
他像是察觉不到危险一样向前一步,而站在他面前的危鸿德,垂下了眼帘,藏住其中蕴含着的恶毒。
庞子墨看上去很不放心,又不得不因为苏文的命令后退似的。
而他这模样确认危鸿德心情大好。
即便有这些得力干将又如何?
终于还是因为自己愚蠢且鲁莽,听信了他的话。
一会他就挟持苏文,暗地里多给他来上两刀!
苏文察觉不到危险,一般向前走了两步,而看准了时机的危鸿德,则是在她靠近的一瞬间,猛然窜起来,手里握着的刀刃,在那瞬间抵住了男子的脖子!
“别过来!敢过来的话,我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首分离!”
他原本想说的是血溅当场来着。
但是挟持了苏文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还要垫起脚!?
不过没关系,至少那些人现在要乖乖受自己的摆布……
危鸿德脸上还没有满上得意,就被对面三人平静无比的目光给弄得失了声。
他们难道不管苏文的死活了吗?
明明刀刃都已经抵在他脖子上了啊?!
“所以说老实一点比较好。”
苏文不带着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现在危鸿德的耳中却犹如地狱的钟声敲响。
“你……”
喀喇!
一个瞬间,剧痛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