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着盾牌的保护,面对从天而降,几十斤重的巨石,盾牌依然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袁绍见此,急命密密麻麻的冀州大军分散开来,以免成为人家投石车,狼君炮的活靶子。
在付出一万人左右的代价后,冀州军开始捣毁拒马桩,包围起五座幽州军军营。和幽州军隔着一道营寨,交战在了一起。不少冀州军开始点火,烧起营寨来。
冀州军如此攻营,付出的代价显然是巨大的。见到冀州军想要烧毁营寨,幽州军直接在军营内的水井中,用水将其扑灭,令冀州军不得寸进。
袁绍这边,已有亲卫通知冀州军军营的淳于琼,命其赶往这里。
张狼见冀州军如此攻营,显然是不答目的不罢休,于是命士卒把木材抛向营外顺风处,在营外点燃木材,燃起浓浓青烟。
幽州军各部,看见浓烟,全部向着战场赶来。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张狼的预料,想要撤退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经过数小时的大战,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从中午到现在,两边人马并没有进食。大量的体力运动,一个个饥肠辘辘。
冀州军死得多伤的更多,战死近两万人,伤者近四万。
幽州军炮弹打光后,冀州军包围营寨,导致多处损毁,损毁处幽州军摆出战阵堵在缺口处,可就是差那一点点,冀州军硬是攻不进去。
张狼的主营受到袁绍的特别照顾,更为凶险,若不是把部分亲卫营将士和黄巾力士派出,主营很有可能就攻破了。
幽州军主要是防御,受到重伤便撤回军营内,死者近千人。对于十多万的大战而言,可以说忽略不计。重伤者近五千,轻伤者近三万人。
冀州军打到现在,都无力气再战,看见如此情形,袁绍感觉再战已无意义。
“主公,将士疲惫,咱们鸣金收兵吧!”许攸劝谏道。
现在若是有谁反对这个提议,那么将会是整个冀州军的公敌。一旁的大小将领眼巴巴的望着袁绍,希望早点听到那鸣金之声。
“主公,收兵可以,但是今晚必须多安排人手,分布在幽州军军营四周,防止他们突围,一旦放虎归山,咱们将会前功尽弃,今后也会多一个强敌。”郭图补充道。
“嗯,两位说得在理,天都快黑了,淳于将军怎么还没有来此。”袁绍询问了一旁的亲卫队长。
“启禀主公,刚才派出的斥候汇报,淳于将军的大军向我们赶来的途中,发现几支骑兵在周围游戈,可能是幽州军援兵快到了,淳于将军担心粮草辎重有失,正在应对,估计晚点到。”亲卫队长如实禀报。
“什么?幽州军还有援军?骑兵有多少支,多少人?”许攸连忙询问。
“禀参军,大约有六支,每支大约五百人!”
“这么说幽州援军就快到了,万一内外夹击,里外开花咱们就危险了!主公,现在一时三刻也攻不下,还是命将士们早点吃饱喝足休息一阵吧!免得幽州援军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许攸连忙提议。
“鸣金收兵!”袁绍不再犹豫,直接下令。
“乓乓乓乓”!随着鸣金之声响起,冀州军扶起受伤的袍泽,向着淳于琼大军的方向,如潮水般撤去。
两边都开始埋锅造饭,以便应对紧急情况。张狼这边重新修建营寨,救治伤员,忙的热火朝天。
深夜时分,随着幽州军援军的到来,在狼狗的配合下,肃清了沿路的冀州军明哨暗哨,直至幽州军军营之中。
赶了近百里的路,幽州援军也是人困马乏,也需要休息。
这次情况紧急,幽州军连没有衣甲的民兵队也带来了。经过最终商议,张狼把部分生力军驻扎进军营,白天大战受伤的将士,准备天亮后撤回代郡,然后把衣甲换给那些没有衣甲的民兵队。
安排好伤兵之后,拥有二十余万的生力军,使张狼彻底松了口气,有了底气的张狼立马命人骚扰敌营。
挑选精兵五千骚扰敌营,将士分成两波,每波五支百人队和两支千人队作为策应,将士们拿着锣鼓,向着五里外冀州军营而去。
现在的袁绍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援军来了多少,试探的人数若派少了,连人家塞牙缝都不够。人若派多了,万一中计了怎么办?最后只好关闭寨门,多派守卫,紧密防守。
幸好淳于琼乃是知兵之人,知道把营寨建在易守难攻的位置,否则大部分将士们哪能堵住耳朵睡大觉。
经过一晚上的闹腾,效果不太明显,只是起到恶心袁绍的作用。
第二天大清早,吃过早饭的幽州军精神抖擞,二十万余幽州军,铺天盖地向着冀州军军营而去。还有三万余将士推着攻城器械,缓缓而来。
担心一晚上的袁绍早早就起了床,来到营寨高处,隐隐发现有密密麻麻的幽州军,向着冀州军大营而来。菊花不由得一紧,急忙鸣金,命人把熟睡中的三位参军和五位主将叫来。
坐立不安的袁绍在主帅大账内,来回踱步,一脸焦急。
听闻幽州军到来,参军和主将都在高处打探了一番,而后进入主帅营帐。
“怎么转换的如此之快,昨天我军还是幽州军数倍,没想到这张洲牧藏得如此之深。大家说说看,现在如何是好?”袁绍见到众人进入营寨,迫不及待的询问。
“主公,看这架势,幽州军恐怕有二十余万啊!”淳于琼不无担忧的说道。
“数倍与我军,咱们能够如幽州军那样,守住营寨吗?”许攸嘴里喃喃自语。
这些人之中,幽州军最恨的莫过于逢纪,是他下令攻打幽州军,为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的。逢纪脑筋急转,为求自保不得不赶快想些办法出来。
“子远,公则,元图,你们倒是快点给我想个办法出来啊!在犹犹豫豫的,幽州军马上就要到了。”见到半天没有动静,袁绍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