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雨嫔伫立殿中,对慕靖钰福了福身子,回答着静妃的问话。眸中满是自信,对于绘画是她引以为傲的才艺。
“好,来人呈笔墨纸砚。”慕靖钰朗声一笑,说道。
霎时,就见两名小公公抬着案桌搁置到殿内,继而又有婢子端着笔墨纸砚,一一摆放到案桌上,待一切准备完毕,一婢子便道:“娘娘请。”
雨嫔走近案桌,执笔在宣纸上狂草地勾画着,众人的目光齐聚她的身上,但慕寻却是例外,慕寻垂着眸子,手中把玩着青瓷茶盏,对于雨嫔他提不起一丝的兴趣。而他的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瞟向沈素枝。
慕靖钰本是瞧着雨嫔的眸子,微微转动,瞧了瞧沈素枝,又看向慕寻。二人的目光竟一瞬间的交集,慕寻心下一惊,慌忙别开了头。
然而沈素枝并未留意到二人的目光交集,而是舀着羹盏中的热汤,一口一口喝着,暖和着身子。
慕靖钰见此握了握沈素枝的柔荑,察觉她冰凉的手温,不由得微蹙了眉心,说道:“在殿内待了这么久了,身子怎么还这般的凉?”
沈素枝侧目看着慕靖钰,浅笑着说道:“臣妾无事,只是落下的病根罢了。”
“邹太医本日煎熬的补药,可有按时服用?”慕靖钰点了点,又问着她。
“有,臣妾一直都在服用。”沈素枝声音颇为柔和地回答着慕靖钰的问话。
然而二人这般亲昵地凑近说着话,在旁人瞧来,便是你依我浓,谈情说爱。慕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瞧向慕靖钰与沈素枝。
静妃与一干嫔妃的目光都纷纷聚集在他们二人的身上,而又得嫔妃见此更是心生嫉妒,袖下的手不由得紧握,但却不敢显露于面。
少倾,就见雨嫔勾着最后一画,便落了笔。继而就有着婢子上前将宣纸拿起,展开给慕靖钰瞧看。
雨嫔对慕靖钰福了福身子,笑道:“嫔妾献丑了。”只见那宣纸上,呈现得赫然是一幅山水图,然而在那静止的湖泊上,一艘孤船独立。一男子傲然屹立在船头,瞧着那群山上一茅屋。
从画中那男子的神态便瞧得出,那面颊上有着浓浓地爱意。众人纷纷瞧着那幅画,窃窃私语。慕靖钰瞧了瞧画卷,又转眸瞧着雨嫔问道:“说说何意?”
“是……”雨嫔应了声,便缓缓开口说道:“这幅画是一男子正泛着轻舟,眺望着那山上的茅屋,而茅屋中正居住他心爱的女子,但他却只能远远张望,便是求而不得。”
“好,赏。”慕靖钰拍了拍手,扬言说道。
“雨嫔妹妹果然蕙质兰心,这画更是出神入化,那神情可谓是将求而不得四字,阐述的淋漓尽致。”慕靖钰的话音刚落,便接着他的话语,夸赞着雨嫔。
“静妃姐姐,谬赞了。”雨嫔回了位子,刚一落座,就听得静妃的赞赏的话语,笑意地瞧着她,客套地说道。
沈素枝目光停留在那画卷上,轻声呢喃道:“求而不得,爱而不能。”虽然沈素枝的声音,极小但慕靖钰却听得一清二楚,瞧着沈素枝的样子,便对她的心思揣测三分,面赏依旧带着笑意地说道:“爱妃,可是想一展所长?”
沈素枝听着慕靖钰的话语,便将目光移开,瞧向慕靖钰说道:“臣妾博疏才浅,怕扰了皇上与诸位姐妹们的兴致。”
“爱妃太过谦虚了,爱妃的棋艺朕领教过,但不知爱妃可能给朕一个惊喜?”慕靖钰眉梢一挑,说道。而他此句话算是“逼迫”着沈素枝不得不从,
沈素枝只得点头应允,便道:“臣妾便依着皇上所出的字,抚琴一曲。”
“好,拿凤焦琴来。”慕靖钰对着身后的小福子说道,而那凤焦琴与龙吟琴乃是一对,龙吟琴便是慕靖钰御用的琴,而凤焦琴的寓意便是未来皇后御用。
慕靖钰此言一出更是引得众妃极度不满,就连静妃都不由得瞧了瞧慕靖钰,眸光暗了暗,心下思绪万千。
小福子应了声,便取来凤焦琴。搁置到那案桌上,而锦儿则取来绣凳放到案桌后,以便沈素枝落坐。
那凤焦琴赫然映入众人的眼帘,各个不由得面露惊喜。只见那琴弦碧蓝宛如冰弦一般,琴身通体呈透明的银色,然而似在琴身的里面,琴尾处却是呈焦炭的色泽,故而其名为凤焦琴。
沈素枝指尖轻抚着那琴弦,触手冰凉。沈素枝提着裙摆落坐绣凳,双手覆上琴弦上,指尖微勾,空荡悠扬的琴音缓缓传出,引得众人纷纷瞩目。
沈素枝指尖一连勾着琴弦,那琴音初起满是欢快,但却夹着一丝少女对于爱情懵懂初开的羞涩,然而琴声缓缓兜转,平婉悠扬,但却有着淡淡地哀戚。琴声猛然便快,似是一对恋人,正面临着艰难地分离。
沈素枝闭着眸子,将自己与琴融为一体,而她寄托的情丝,便是她与祁霁初见,到最终分离的过程。
殿内众人无一不深陷琴音之中,随着乐声而面露哀戚。慕寻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素枝,而她的琴音似是去了他的心坎。
慕寻眸色满是复杂地神色,看着沈素枝暗思,此时你的心里究竟想着谁,是他么? 然而他心中所想无人知晓,亦无人解答。
慕靖钰瞧着沈素枝,微眯着眸子,眸中闪过一丝危险。而他又瞧了瞧慕寻,见他的模样,心下冷哼一声。
良久,沈素枝缓缓睁开眸子,眼眸中氤氲着泪水,但却强忍着不让它滴落。琴声停,然而余音却是绕梁不绝。
沈素枝站起了身子,对慕靖钰福了福身子,微垂着眸子,说道:“臣妾献丑了。”
“好一个,求而不得。”慕靖钰朝着沈素枝招着手,示意她过来。沈素枝见此便轻移着莲步,朝着慕靖钰走了过去,搭上他温热地手掌。
慕靖钰猛然一拉,将沈素枝拉入怀里。沈素枝猝不及防,被慕靖钰猛然一拉,跌入他的怀里。沈素枝坐在慕靖钰的腿上,慕靖钰搂着沈素枝的腰身,一脸邪魅地笑意,看着怀中的可人儿。
沈素枝眨着星眸,不明所以地看着慕靖钰。慕靖钰低头,吻了吻沈素枝的唇瓣,贴近她的耳边说道:“求而不得,可是在想着情郎?”
沈素枝周身猛然一怔,瞧了瞧慕靖钰满是玩味的眸子,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同样在他的耳畔,低声说道:“臣妾的心里,只有皇上一人。”
静妃与一众嫔妃齐齐瞧着抱在一起的沈素枝与慕靖钰,眸中满是讶异,但更多的是嫉妒。而慕寻见此不由得心口倏痛,垂下眸子,掩着唇轻咳两声。
然而沈素枝的话语,吐出的热气,喷洒在慕靖钰的耳畔。慕靖钰只觉心头微痒,将沈素枝抱起。便丢下一句话:“朕与爱妃有事要说,你们请便。”说罢慕靖钰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沈素枝任由着慕靖钰抱着离去,而她也没有问,因着就算问了慕靖钰也不会回答自己。索性等他到了想去的地方,便知。
静妃瞧着慕靖钰离去的背影,想要唤着他,但到嘴边的话,却吞了回去。慕靖钰抱着沈素枝径直回了甘露殿,将一众婢子尽数赶到了门外。将沈素枝“扔”到了榻上,便褪着自己的衣衫。
沈素枝被慕靖钰扔到了榻上,刚要撑着起身,就见慕靖钰只着着里衣,覆来。露出慕靖钰精致的胸膛,沈素枝这才细细瞧着慕靖钰的身材,一直知晓他身材不错,细下瞧来到是甚是养眼。
慕靖钰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解着沈素枝的腰带。沈素枝微微垂着眸子,眼眸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心下思绪万千。
沈素枝的腰带褪下,衣裳瞬间松垮地散开。慕靖钰将沈素枝的衣裳褪下,随之那纱幔落下,遮挡着两具交缠契合的身子。二人一夜缠绵。
然而合欢殿,慕靖钰离去,便散了年宴,各宫嫔妃相继离去,慕寻则由小福子送出了宫。
翌日,慕靖钰早早醒来,撑着头瞧着熟睡的沈素枝,因着年关,故而免朝三日。时至辰时,沈素枝方才悠悠转醒,醒来就见慕靖钰眸中满是玩味地笑意看着自己。
“醒了?”慕靖钰瞧着沈素枝说道。
沈素枝刚一动着身子,便不由得瞪大了眼眸,瞧着慕靖钰。还未待沈素枝说话,慕靖钰便将棉被拉过头顶,只见那被子在不停地鼓动着。
直到午时,慕靖钰方才起身下榻,穿戴着衣裳。而沈素枝则身子瘫软地赖在榻上。慕靖钰见此摇头轻笑,唤着锦儿取膳食。
待锦儿取来膳食,慕靖钰便让她出了殿内。慕靖钰端着吃食,坐在榻边喂着沈素枝,一勺一勺舀着莲子粥喂着沈素枝,而她的唇瓣沾染了粥水,慕靖钰便又借机又吃了沈素枝的豆腐。
而沈素枝对此也是颇为无奈,然而沈素枝刚刚用过膳食,便觉腹部一阵疼痛,不由得蜷缩着身子。
慕靖钰见此将沈素枝抱在怀里,唤着锦儿去请太医。慕靖钰见沈素枝满额大汗,关切地问着她:“爱妃,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