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肚子疼……”沈素枝的面颊因着疼痛,而揉皱在一起,额间沁出些许薄汗。
“太医,太医怎么还不到?”慕靖钰见此,便朝着门口吼着。
沈素枝只觉下身一股热流淌出,沈素枝面颊一窘,握着慕靖钰的手,摇着头说道:“皇上,帮臣妾唤莲儿……”
“好……”慕靖钰应着声,便朝着门口唤着莲儿。莲儿听到慕靖钰传召,便急忙进了殿来,对慕靖钰行着礼。
沈素枝朝着莲儿招着手,示意她上前来,拉着她说道:“莲儿,本宫小腹疼痛,是不是……”
莲儿瞧了瞧沈素枝下身,就见她的亵裤染了红,正是来了月水。莲儿朝着沈素枝点了点头,便对慕靖钰说道:“皇上,奴婢要为娘娘换身干净地衣裳。”
慕靖钰放开了沈素枝,伫立到一旁,瞧着莲儿给沈素枝唤着衣裳。但沈素枝依旧疼痛难耐。继而就听得殿外的锦儿说道:“皇上,娘娘,邹太医到了。”
“等会。”慕靖钰扬声说道,待沈素枝换好衣裳,慕靖钰方才让邹太医入内。邹太医对慕靖钰与沈素枝行着礼,便跪在榻边给沈素枝探着脉。少倾,收回了手,说道:“娘娘,因着落下的病根所以才会导致来月水时,腹痛不止,待微臣开些暖宫的药房。”
“好。”慕靖钰坐到榻边握着沈素枝的手,催促着邹太医。邹太医将写好的药房,交给锦儿,便回了太医院熬着药。
本是怕喝药的沈素枝,经过“千锤百炼”可谓是日日服用汤药。慕靖钰也无政事处理,便一直陪着沈素枝,喂着她喝汤药。
然而沈素枝来月水的几天,慕靖钰真真是无比煎熬。然而沈素枝月水一过,慕靖钰便缠着沈素枝,一夜缠绵,直到天微凉,方才停歇。
而慕靖钰依旧神清气爽地上了早朝,但沈素枝却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日复一日,沈素枝平日无事,便研制着医术,用来消磨时间。
后宫自舞妃一事,便一直安生无事,虽然表面毫无波澜,但实则暗潮汹涌。而众妃都忙着置办慕靖钰的寿礼。皇宫内外,都纷纷忙碌着,筹备着慕靖钰的寿辰。
然而月辰境内,刚刚办置了一场喜事,正是月辰公主,季浮歌的婚事,驸马则为叶重生。那日叶重生为季浮歌受了伤,季浮歌心下便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待他伤势好转便一路回了皇城,季浮歌拉着叶重生,见了月辰的皇,季闫辰。并且说明自己要嫁叶重生。初始季闫辰因着叶重生,身世不明,并不同意,但经季浮歌软硬皆施的法子,又经几日的了解。
季闫辰觉得叶重生,能委以重任,便给予他武官的官职,迎娶季浮歌。一桩姻缘就此而成,叶重生一直对季浮歌相敬如宾。
而他也很快成为季闫辰的亲信,不可多得的得力将领。然而时过一个月,便传来金曜皇,慕靖钰的生辰的日子。
季闫辰亲自前去贺寿,并且带着叶重生一同前往。叶重生得知此事,心下思绪万千,却宛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入夜,叶府,叶重生一袭绛紫锦袍,独坐凉亭饮着酒。而他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堪比金曜的身份更为尊贵。正三品武将,又是当朝唯一的驸马,颇得季闫辰器重,朝野上下无一人不对他礼让三分。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沈素枝相见。但却是相见只能当做不相识。
叶重生饮着醉酒,而独自卧榻的浮歌,见叶重生久久没有回房,便问着月儿:“月儿,驸马在哪?”
“公主,驸马在凉亭。”月儿听得浮歌的问话,恭敬地回答着。
“本公主瞧瞧他去。”浮歌由月儿伺候着着了便衣,便前往凉亭。远远地便瞧见,月色下的叶重生,满脸地醉意,但依旧抱着坛子饮酒。
“别喝了,你醉了。”浮歌上前抢过叶重生的酒坛,语气之中有着些许的薄怒。
叶重生听着浮歌的声音,抬眸看着她,却是依稀瞧见了沈素枝的身影。叶重生指着浮歌,嘿嘿傻笑两声,拉着她的手,猛然带入怀中。
浮歌被叶重生搂在怀里,抬眸瞧着他,面颊上不由得爬上一团红云。叶重生吻上浮歌的唇,辗转吮吻,吻得极其温柔。
浮歌的鼻息间充斥着叶重生满是酒气的味道,但她并不嫌弃,而是异常地眷恋他的吻。跟随在浮歌身后的月儿见此,别过头去,唇角微微上扬,偷笑着。
叶重生察觉浮歌的呼吸似有些急促不畅,便松开了她。浮歌搂着叶重生,低声说道:“夫君,我们回房。”
叶重生瞧清了面前的人儿,并不是沈素枝而是与她声音极像的浮歌。叶重生将浮歌打横抱起,走回卧房。而月儿便乖巧地侯在门外,听着不多时,屋内便传出羞涩的声音。
月辰与星熠纷纷筹备着为慕靖钰庆生的贺礼,眼瞧着慕靖钰的寿辰仅差一月有余。朝野上下亦或是内务府都忙的不可开交。但唯独沈素枝闲人一个,整日卧在榻上,不愿出去走动,而她也是愈发的慵懒,整个人足足胖了一圈。
慕靖钰平日无事,便拉着沈素枝出去转转,在皇宫内走走。然而沈素枝走着便嚷着累,有些时候,慕靖钰则背着沈素枝回甘露殿。
慕靖钰对沈素枝的宠爱可谓是羡煞旁人,起初慕靖钰对她好,不过是为了将沈父推到风口浪尖上。但如今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对她百般宠爱。
慕靖钰每每给自己的理由,便是自己想宠她,就宠她,足以见得慕靖钰的性子。
日复一日,转眼又过半月时间,慕靖钰纷纷收到来信,月辰皇与星熠皇正带着寿礼,使团前往金曜。
而金曜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静待月辰皇与星熠皇到。眼瞧着又过十日有余,慕月辰皇与星熠皇相继抵达,古月城,距离京城还差一座城池。
然而慕靖钰知晓月辰皇与星熠皇,欲要抵达京城时,便搁置下手头的政事,回了甘露殿。
沈素枝正在依榻看着医书,听闻门口婢子喊着:“皇上驾到。”沈素枝便匆忙起了身,到门口迎着慕靖钰:“臣妾参见皇上。”
慕靖钰扶着沈素枝起身,眉眼带笑地瞧着她说道:“朕带你去个好地方。”慕靖钰拉着沈素枝坐到了铜镜前,吩咐着锦儿:“锦儿,去取来一套男装。”
沈素枝顺势坐到了铜镜前,眸中满是不解地看着慕靖钰。而他自是知晓沈素枝的疑惑,但却故弄玄虚地说道:“一会你就知晓了。”
沈素枝点了点头,听他这一说,只得作罢,压下心头疑惑。待锦儿回来,便唤着男装,又由她束着男子的发髻。
霎时,只见沈素枝一袭青衣锦袍,束发佩冠。翩翩温润俏公子赫然映入慕靖钰的眼帘,慕靖钰点了点头,笑道:“颇有几番男子气魄。”
“多谢皇上夸奖。”沈素枝刚要对慕靖钰福着身子,却陡然停了动作,对慕靖钰拱着手说道。
“好,走吧。”慕靖钰依旧一袭墨色绣有腾云的锦帕,披着同色大氅。与沈素枝那青衣锦袍,雪白大氅,宛如一天一地。而他们二人给旁人的感觉,便是慕靖钰冰冷,且不易近人。而沈素枝恰恰相反,沈素枝温润如玉,谦和有礼,且平易近人。
慕靖钰握着沈素枝的手,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驶出皇宫。半晌,沈素枝只听得马车外,传来小贩的叫喊声,还有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嘈杂紊乱地声音。
沈素枝撩着马车侧面的一个小帘布,瞧着热闹非凡地街道,眸中满是欣喜。慕靖钰见此,便道:“想下去走走?”
沈素枝一听慕靖钰的话语,便顿时双目放光地瞧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想。”
“停车。”慕靖钰隔着帘布似是瞧向马车的车夫一般,开口说道。慕靖钰的话音刚落,马车戛然而止。
慕靖钰率先下了马车,继而扶着沈素枝下了马车。慕靖钰遣着那那马车车夫,令他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候。
沈素枝刚一下马车便瞬间被周围一些小摊贩,所买的东西吸引的目光。待慕靖钰与那马车车夫说完话,沈素枝便拉着慕靖钰,朝一旁的小摊子走去。
然而慕靖钰与沈素枝现身街里,被慕寻的人瞧见,禀报了他。慕寻得知沈素枝出了宫,便吩咐着周伯,他要上街。
沈素枝眸中满是新奇地瞧着那小摊子上所摆放的东西,正是唱戏所用的面具。沈素枝拿着一泥娃娃的面具,罩在自己的面颊上,转眸瞧着慕靖钰晃着头,笑道:“夫君,妻好不好看?”
沈素枝对慕靖钰这一称谓,让他不由得一怔,随即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笑道:“好看。”
“公子和夫人真是天造地设地一对,这个面具乃是金童玉女,这个是金童,代表着早生贵子。”那小贩也是的精明人,瞧着沈素枝与慕靖钰,虽然沈素枝一袭男装,但听得沈素枝对慕靖钰的称谓,便知他二人定是夫妻,说着适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