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钰吻着沈素枝,便觉一股热气陡然而生,而他瞧着沈素枝的眸中满是情。
沈素枝眨着迷离的眼眸,瞧着身前健硕地男子,竟微微失神,而她恍惚之间瞧见了祁霁的面容。
沈素枝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沈素枝主动勾上慕靖钰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瓣。
然而慕靖钰却是当即一愣,有些讶异着沈素枝的动作。
翌日,慕靖钰神清气爽地上了早朝,而朝堂的众臣,见此都不由得长吁一气。
终于不用被慕靖钰的周身散发阴郁的冷气,而时时感到压迫之感了。
沈素枝则是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
醒来就见锦儿守在一旁,沈素枝揉了揉酸疼地腰身,问着殿内的锦儿:“什么时辰了?”
“回小主的话,已是巳时”锦儿偷瞧着沈素枝身上的吻痕,眸中满是暧昧地笑意,但仍旧恭敬地回答着沈素枝的话。
“都这么晚了……”沈素枝见锦儿那一脸暧昧地笑意,便知她所想的是什么,不由得笑着嗔言:“去去,我饿了,拿着吃食回来。”
沈素枝揉了揉腰腹,她的确饿了,昨日只吃了一碗白粥,又折腾了半夜,定然会饿。
“小主,莲儿已经去御膳房了。”锦儿说着,便从衣柜中取出一件,藕色宫装,说道:“小主,奴婢伺候您更衣。”
沈素枝点了点头,便由着锦儿给自己穿着衣裳。
待衣裳穿戴好,便坐到铜镜前,由着锦儿挽着发髻。
少倾,就见莲儿提着食盒,进来,见沈素枝醒来笑道:“小姐醒了?”莲儿这一称谓一出口,锦儿便轻咳一声。
莲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错误,对锦儿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
而沈素枝见此朝着莲儿招着手,说道:“锦儿在宫中的时日久,你要听她的话,知道么?切记要谨言慎行。”
莲儿对着沈素枝点了点头,应着声:“是,小主……”
锦儿瞧着沈素枝笑道:“小主放心,莲儿就是我的亲妹妹,自是不能让她吃了苦头。”
沈素枝瞧着二人勾唇浅笑,眸中满是欣慰。
霎时,沈素枝只觉腹间骤然疼痛,紧促着眉心,捂着腹部。
锦儿与莲儿见此陡然惊慌,急切地问着沈素枝:“小主,您怎么了?”锦儿拍了拍莲儿的肩头,说道:“莲儿,你看着小主,我去请太医。”
锦儿说罢,便要提步离去,却被沈素枝拉住,只听得她说:“本主无事,吃些东西就好了。”
莲儿听沈素枝所言,便将食盒中的吃食摆到案桌上,锦儿扶着沈素枝坐到案桌前。
沈素枝舀着瓷碗中的白粥,吃了几口东西,便感觉胃心痛缓和了不少。
然而此时,碧华宫,舞妃听闻昨日皇上宠幸了沈素枝,便怒不可遏,将一盆开的极为茂盛的花枝,剪的不成样子,花盆里的土壤,也散落到各处。
阿碧跪在殿内,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待舞妃平缓不少,方道:“娘娘莫气,待到夜幕降临,奴婢就去办您吩咐地那件事。”
舞妃坐到软椅上,胸膛因喘着粗气,而剧烈起伏。
舞妃瞪了一眼阿碧,冷哼一声说道:“那贱人留不得,只要她在一天,本宫就难消心头之气,若不是因为她,本宫又岂会被禁足。”
舞妃拧着身子,而头上的金色流苏步摇,因此挂在了发丝上。舞妃伸手便要扯下来,却生生扯痛了头皮,吸着冷气。
阿碧忙上前,动作轻柔地,取下那缠绕发丝的流苏。而舞妃也是将那流苏步伐拔了出来,丢到一旁,发丝也因此凌乱无比。
阿碧抬眸瞧见舞妃发丝凌乱,继而垂着眸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奴婢为您梳妆。”
舞妃一把推开阿碧,吼道:“梳什么妆,又不会有人来瞧本宫。”
阿碧猝不及防,跌坐在地,只得顺从着舞妃的话,不再言语。而舞妃则是换着法子,寻找出气的东西。
少倾,阿碧又似想到什么一般,颇为小心翼翼地问着舞妃:“娘娘,那贱人刚刚醒来,静妃娘娘便送去了东西,不如咱们也送些过去?”
“送什么送,就知道给那贱人送礼。”舞妃拧着阿碧的手臂,嚷着。然而此时的她,也来不及斟酌着阿碧究竟何意。
而阿碧见舞妃,不理解自己所言,手臂又传来痛感,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下。待舞妃的怒意缓和了些许,便瞧着阿碧问道:“说,你方才话中的意思。”
“奴婢以为若其余嫔妃都送去了礼品,娘娘不送岂不是将不喜她搁置到了明面。”阿碧揉了揉跪的生疼地膝盖,凑近着舞妃,回答着她的话语。
“本宫就偏不给那贱人送礼。”舞妃一听阿碧的话,当即白了她一眼,轻哼着鼻音说道。
甘露殿,沈素枝落了筷,用锦帕擦拭着唇瓣,便起身在殿内走着。锦儿与莲儿将碗筷收拾好,就递给了门口守门的宫人,令她送回御膳房。
锦儿见沈素枝在殿内转着圈,便道:“小主可要去外面走走?”
“不了,本主有些乏,刚刚用过膳,不便卧榻,这才在殿内走走。”沈素枝瞧着锦儿,面颊上满是温和地笑意,好心地与她解释着。
少倾,沈素枝刚刚卧榻,就听闻宫人来禀:“小主,邹太医端了汤药来。”
“让他进来。”
邹太医得召入内,锦儿上前迎着来人,将药碗接了过来。邹太医对沈素枝行一礼:“微臣见过沈小主。”
“邹太医不必多礼。”沈素枝依靠在龙榻上,侧目瞧着邹太医,浅笑道。
邹太医上前探着沈素枝的脉,少倾,收回了手,说道:“小主的身子,在逐渐转好,只需好好修养,不日便会痊愈。”
“有劳邹太医了。”沈素枝将衣袖扯下,遮盖住手腕,对那邹太医颇为客套地说道。
“小主,您不必和微臣如此客气,皇上吩咐过,您的身子由微臣专门调养,而微臣每日都会来此请平安脉。”邹太医对沈素枝拱了拱手,说着那日慕靖钰所吩咐一事。
然而邹太医所言,引得沈素枝心下哗然不休,眸中满是错愕,他怎会……明明那般淡漠无谓的样子……
沈素枝垂下头,思绪万千。而邹太医见此,便对沈素枝行一礼,说道:“小主若无旁事,微臣就先行退下。”
邹太医的话,拉回了沈素枝的思绪。沈素枝猛然抬眸瞧着邹太医,摆着手:“你退下吧!本主无事了。”
邹太医转眸瞧向锦儿,嘱托道:“劳烦锦儿姑娘,将汤药喂给沈小主,若凉了,会更加苦口。”
锦儿听着邹太医的话点了点头,而邹太医说罢,便对沈素枝拱了拱手,背着药箱,倒退了出去。
沈素枝令莲儿送了人离,锦儿则坐到榻边,舀着汤汁,喂着沈素枝。沈素枝只喝了一口,便见她的脸揉皱在一起,盯着那乌黑的汤药,只觉胃心反着酸水。“呕……”沈素枝趴在榻边,干呕着。
而她自小便是最怕吃药,每每吃药沈母都费了好些心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吃到苦涩的东西,就极易反胃。
锦儿见此一手轻拍着沈素枝的背脊,关切地问着她:“小主,您怎么了?”莲儿见此,忙不迭地取来蜜饯,喂给沈素枝。
沈素枝这才觉得好了许多,一脸抵触地模样,瞧着那汤药碗。
“小主,良药苦口利于病。”锦儿见沈素枝无事,便又舀着汤药,喂到她的嘴边。
而沈素枝瞧了瞧那泛着苦意地汤药,又瞧了瞧锦儿,问道:“本主可以不喝这汤药么?”
“不可以,小主您若不吃药,身子不会好起来。”锦儿满脸笑意地看着沈素枝,劝说着她。而锦儿没想到,沈素枝如此倔强不屈的人,竟然怕吃药。
莲儿也同着锦儿,劝说着沈素枝:“小主,您喝一口药,莲儿就喂您一口蜜饯,肯定不会苦的。”莲儿与沈素枝一同长大,自是知晓沈素枝这一个习性。
沈素枝瞧着汤匙中的汤汁,犹豫再三,微微张开了口。却猛然听到慕靖钰的声音传来:“朕听说有人不吃药,可是真的?”
霎时,就见慕靖钰一袭墨色带有金丝线绣的龙袍,缓步入内,朝着沈素枝走去。
沈素枝瞧着来人,便起身欲给慕靖钰行着礼,却见他摆着手,说道:“不必,先吃药。”
沈素枝瞧了瞧慕靖钰,张口喝下那一汤匙的药汁,便引得轻咳阵阵。莲儿忙将手中的蜜饯,喂给沈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