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素枝却是愈发的贪睡,食欲也有所长进。而依照余太医所言,再一次探脉,确定她怀孕无疑。
季闫辰等人一路,可谓是走的极其安生,安生的似乎有些反常。而秦墨等人则是在季闫辰等人离去后的第二天,便也启程回了星熠。
而秦墨亦是瞧见沈素枝一袭喜服的模样,但并未瞧见她的面颊,但仅瞧着那身姿,便已让旁人离不开目光。
季闫辰,沈素枝,叶重生一行人,正启程赶着路前往下一座城池。而叶重生一路仅与沈素枝说了几句话,无一不是兄妹之情的客套话。
沈素枝对此虽是心痛万分,但仍旧依着叶重生所言,与他仅扮演着兄妹。而叶重生也胡乱编造了谎言,说着他们二人兄妹的由来。
沈素枝躺在马车内,由莲儿贴身服侍着,而莲儿也知晓她身怀有孕时,面颊上满是惊骇。而她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沈素枝。
辗转二十日有余,便到了月辰的都城。然而季闫辰求娶一事,无论是三国的官员,嫔妃,亦或是百姓,人尽皆知。而季闫辰如此一来,惹得无数少女的芳心。
月辰后宫的嫔妃,自是众妃皆知,而她们亦是在宫中齐聚,商讨着沈素枝一事,七嘴八舌的说的月辰后宫最高掌权者,张贵妃是头疼不已。而她却是对众妃所言,默默赞同。
季闫辰等人刚一到都城,叶重生便与季闫辰告知一声,就欲回府。然而却听得沈素枝撩开马车帘布说道:“重生哥哥,既然都快到了你的府邸,为何不让妹妹见见嫂子。”沈素枝将嫂子二字咬的极重,而她的心里却是宛如在被刀剜一般。
“也好,我这个妹妹,素儿是没瞧见那,认识重生前,甭提多野了。”季闫辰听着沈素枝的话,便接着她的话音,瞧着他们二人笑道。
本来叶重生想婉拒沈素枝,但季闫辰如此一说,便不得不应允。而季闫辰,沈素枝,叶重生回了叶府,而兵将则是留下几人陪护,其余人则是回了皇宫。
叶府门口,远远便瞧见一窈窕的身影,在门口张望着。而此人正是得知叶重生归来的季浮歌,而她刚一知晓叶重生今日归来,便按耐不住心下的喜悦,在门口翘首以盼。
两辆马车戛然而止,叶重生自后面一辆马车下了车。季闫辰则是同沈素枝共乘一辆马车,莲儿率先下了马车,继而便是季闫辰稳稳落地,季闫辰动作颇为轻柔,无比小心的扶着沈素枝下了马车。
然而季浮歌见此不由得瞪大着眉目,满脸的惊骇,眸中满是不可思议。而她这一惊讶,却是暂时冲散了她心头因着瞧见叶重生回来的喜悦。
叶重生伫立在季浮歌的身旁,揽着她香肩,在她耳畔勾着唇角,低声说着:“娘子难道你不想夫君么?都未见娘子欣喜。”
叶重生与季浮歌耳畔厮磨,二人的模样,可谓是极其暧昧。刚好这一幕落在沈素枝的眼里,亦或是叶重生故意如此。
季浮歌听着叶重生的话,便亲昵的拉着叶重生的胳膊,面颊上满是娇羞地说道:“夫君,娘子自是想你。”
沈素枝瞧着二人的模样,只觉心头发闷的难受。沈素枝别过头去,季闫辰见此拦住沈素枝的肩头,瞧着季浮歌,似是打趣地说道:“浮歌,你这是有了夫君就忘了皇兄?”
季浮歌听着季闫辰的话,朝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瞧向沈素枝问道:“皇兄,如此美貌死天仙的姑娘是谁呀?”季浮歌朝着季闫辰挤眉弄眼地说道。
“她是重生的妹妹,亦是皇兄的准皇妃。”季闫辰回答着季浮歌的问话。沈素枝与叶重生可谓是极别扭的两个人。
然而季浮歌一开口说话,沈素枝便听出她的声音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而她又暗自斟酌着叶重生三个字的由来,叶重生面颊上的面具,她亦是并未瞧见他面具下的面容。叶重生似是躲着她一般,每每她想找机会掀开他的面具,却都被他避开。
“那就依皇兄那里叫,应该叫准皇嫂。”季浮歌眸中满是单纯的喜欢,瞧着沈素枝笑道。
沈素枝对于那个称谓不以为然,任由着他们如何唤着自己。季闫辰揽着沈素枝,叶重生则是揽着季浮歌进了府邸,落座正厅内,闲聊半晌。
沈素枝对季闫辰说着自己累了,季闫辰方才开口道着离。而沈素枝并不是因为累,而是因着季浮歌与叶重生都说着,他们二人相遇的时候,又说着叶重生为她挡剑一事。
沈素枝生怕自己再听他们说下去,会彻彻底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季闫辰揽着沈素枝上了马车,一路朝着皇宫驶去。
皇宫内,马车停靠在宫门口,季闫辰与沈素枝,莲儿一同下了马车,就见宫门口放置着两顶轿撵。季闫辰与沈素枝分别共乘一顶轿撵,莲儿则是步行跟随。季闫辰再三叮嘱着抬轿撵的宫人,要万分小心。
季闫辰与沈素枝一同去了知语堂,原离后妃之所,但依旧在皇宫内的一处院落。也是季闫辰“金屋藏娇”之地。
沈素枝与季闫辰在知语堂门口,落了轿撵,季闫辰牵着沈素枝的手。瞧了瞧那高立的匾额,笑道:“喜欢这个名字么?”
沈素枝抬眸瞧了瞧那匾额,侧目瞧了瞧季闫辰,点了点头。季闫辰见此便拉着她进了知语堂。然而季闫辰带领沈素枝道知语堂一事,后宫众妃一瞬间皆以知晓。
而季闫辰的后妃,对此更是心下怒意难平。张贵妃得知,便令婢子梳妆,她要瞧一瞧将皇上迷的神魂颠倒的狐媚子究竟何等货色。
她亦是听闻沈素枝在金曜的身份,不由得讥讽一笑,就算她能迷惑皇上一时,却迷惑不了一世,况且一个曾经是金曜皇的后妃。
季闫辰拉着沈素枝瞧着知语堂的景色,而月辰不同金曜一片冰雪,却是一片春机盎然。沈素枝瞧着四周的景色,可谓是别具匠心。
沈素枝见此,不由得心下一暖,侧目瞧着季闫辰,柔声说道:“闫辰,你不必对我如此好,我……”沈素枝说着便垂下头,瞧着自己的小腹。
季闫辰见此双手搭在沈素枝的肩头,笑道:“你且先安心住下,而你亦可见到谁都不用行礼。待你的肚子安稳些,在举行册封大典如何?”
“我……”沈素枝瞧着季闫辰满是欣喜的眸子,着实不忍不应允他,便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是好。
“你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明白。”季闫辰将沈素枝揽在怀里,说道:“第一次见你时,我便再也离不开目光,接连的你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感到惊艳,如今怕是早已丢了心。”
沈素枝虽然瞧不到里季闫辰的面容神情,但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快。从而见得他并不是会说情话的人。
“素儿,做我的知心人如何?在这后宫里,没有一人真心为我,亦没有一人是我真心喜欢。”季闫辰微微松了松手,瞧着沈素枝说道。
沈素枝眸中满是错愕地看着季闫辰,微微出神。季闫辰见此摇头失笑,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笑道:“素儿……”
“好。”沈素枝斟酌一番,方才点头应下。既然我不能爱你,但却是可以做你的知心人,最特别的人。
季闫辰听得沈素枝应允,面颊上满是欣喜,拉着她便进了卧房。陪了她半晌,又一同用过午膳,便与沈素枝告知一声,他还需处理一些事情,便起身离去。继而又嘱托着门口的婢子,好生照料,就径直回了勤政殿。
然而季闫辰前脚离去,沈素枝刚要由莲儿伺候着欲睡下,就听闻婢子传话说道:“张贵妃拜访。”
沈素枝问着那婢子,得知她是宫中掌权者,不由得勾唇一笑。然而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她就想过回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但并未知晓来的竟去吧之快。亦或是说,那张贵妃太按耐不住性子。
而沈素枝事后,方才知晓张贵妃能坐到贵妃的位子,便是因为家境。她的家境就连季闫辰都要礼让三分。
沈素枝令那传话的婢子,请人进来。沈素枝由莲儿扶着,出了屋内,迎着来人。然而张贵妃刚一入知语堂,瞧见沈素枝,便扬着手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沈素枝措不及防,生生挨下这一巴掌,沈素枝的唇角顿时溢出些许鲜血,偏着头。莲儿见此,便要朝着替沈素枝出气,却被她拉住。
沈素枝瞧着莲儿,摇了摇头。张贵妃瞧着沈素枝那猩红的面颊,还有那溢出的血迹,面颊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张贵妃没好眼地瞧着沈素枝,语气到是尖酸刻薄地说道:“一个无名无分的贱胚子,竟敢让本宫在外等候多时,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是妾身的失了礼数,对您陪个不是。”沈素枝压下心头的怒意,垂着眸子,敛去眸中的情绪,话语平淡无奇地说道,对着张贵妃微微福了福身子。而她初来乍到,并不想平生祸端,便是能忍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