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挑战朕的底线?”慕靖钰瞧着被层层禁军围绕的阿碧说道,而他的话语,无形之中便有着浓浓地压迫。
阿碧的背脊已经被汗浸透,此时的她没得选择。而阿怜与舞妃均为禁军压制着,阿碧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们一瞬间忘记了求饶,在一旁纷纷瞧着她。
然而殿内殿外满满都是涌来的禁军,而慕靖钰的身前,更是层层的禁军守护着他。各个拔剑相对着阿碧,只待慕靖钰的一声令下。
“皇上,奴婢没得选择。”阿碧愈发的急切,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阿碧四处瞧了瞧,然而就这一个空隙只见,只见慕靖钰一脚踢在一禁军的手腕上,那剑柄脱离的他的手,腾空而起。
慕靖钰又一飞踢,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疾如风,让人来不及反应。那利刃直直刺入阿碧的肩头,与雨嫔的脖颈,差之分毫,而她的发丝也被削下来几缕。
雨嫔清晰感觉到那袭来的剑气,而她刚刚也正处于,死亡的边缘。而她也因此禁了声,眸子瞪得硕大,面颊上满是惊恐。
阿碧被那银剑刺穿了肩头,一下卸了力道,松开了雨嫔,捂着肩头的伤,跪倒在地。诸位禁军一时,纷纷上前擒制着阿碧。
“不自量力。”慕靖钰讥讽地说道,摆着手。阿碧,阿怜,还有舞妃便由禁军带了下去。霎时,又响起由近逐渐远去的哭喊声。
虽然声音远去,但那由阿碧留下的一条长长的血迹,依旧残留在殿内,提醒着殿内的众人,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然而那被带来问话的男子,不由得抖动着身子,将头埋得极低。而雨嫔则是满脸地惊吓,跌坐在殿内,一言不发。
“你叫什么名字?”慕靖钰又坐会了龙椅,问着那男子,静妃则是站到慕靖钰的身旁。
“属……属下……朱鸣。”那男子因着心下的惧怕,从而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地含糊不清,但慕靖钰却是听清了。
“朱鸣,因粗心大意,让奸人有机可乘,仗责三十以示警戒。”慕靖钰冷声令下,而慕靖钰的话一出口,朱鸣却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小命保住了。
朱鸣给慕靖钰磕着头说道:“属下谢皇上不杀之恩。”朱鸣也被其余几名禁军带了下去,而此事也算是了解了。
慕靖钰瞧着殿内怔楞地雨嫔,吩咐着宫人:“雨嫔受了惊吓,将她送回流玥宫。”郑大人见此事已了,便朝着慕靖钰拱手说道:“皇上,既无旁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郑大人辛苦,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府休息吧!”慕靖钰瞧着郑大人,点了点头说道。
郑大人得人应允,这才出了殿内离去。然而郑大人瞧了瞧天色,长吁一气,摇了摇头,不多时便就到了早朝时辰,又谈何安寝。
郑大人一路径直出了宫,但他的心思却是七上八下,隐约觉得这金曜的天似要变了。
待郑大人走后,殿内便仅剩下静妃与慕靖钰。慕靖钰一手撑着头,轻柔着眉心。静妃见此上前揉着慕靖钰的头,关切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休息会吧!”
“不了,朕送你回宫。”慕靖钰拉过静妃的说道。而他说着便拉着静妃出了殿内,徒步走回沁幽宫。
慕靖钰一直握着静妃的手,二人一路不言不语,但静妃的面颊却难掩欣喜,只是因为夜色较暗,慕靖钰并未瞧清。而他突然说想要送她回宫,无疑是因为方才静妃那一个举动,牵扯了他的回忆。
慕靖钰与静妃可谓是惬意地闲走,但此时的内务府却是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哀嚎不断,惊扰着后宫,不得安生。而内务府院内,院外,都围的满是宫人,各个无一不面露惧怕。
内务府,院内,两个老虎凳上,一个趴着阿怜,一个趴着奄奄一息的阿碧。而阿碧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染,而她已是气息薄弱,就连求饶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阿碧与阿怜二人均被四名小公公死死地按在老虎凳上,由两名公公拍着板子。阿怜一声声哭喊,仍旧不停地求着饶:“啊……皇上……饶命……啊……”阿怜哭喊着,声音煞是撕心裂肺,让听者都不由得随之揪心。
舞妃则是在屋内,有着一小公公行着刑,两人擒制着舞妃,一人捏着她的下颌,灌着毒酒。然而舞妃却是不停地挣扎,但任凭她如何挣扎,他们依旧有诸多的方法,灌下这毒酒。这毒酒很快,舞妃相对阿碧与阿怜,算是比较安生,但她却是心有不甘。
舞妃的遗体暴露在众多宫人的眼前,在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宫中都流言霏霏。
不仅内务府有着哀嚎声,禁军所居之处,传来一声声的棍棒落到皮肉上的声音,掺杂着闷哼声,正是朱鸣在受刑。由禁军处的人行刑。
然而这一夜,后宫之中,唯有甘露殿最为安生。其余各宫无论嫔妃,亦或是婢子都感到惶惶不安。但仍旧有人,不以为意地卧榻安寝。
慕靖钰送离了静妃,并未留宿,而是回了甘露殿。然而慕靖钰刚一到甘露殿,就见小福子在门外侯着。
小福子见慕靖钰远远走来,便上前迎着他,对慕靖钰拱了拱手,说道:“皇上,都办妥了。”
慕靖钰轻嗯一声,便进了甘露殿,见莲儿与锦儿都在榻边守着沈素枝,开口问着锦儿:“可有醒过?”
“回皇上的话,娘娘一直没有醒来。”锦儿与莲儿齐齐对慕靖钰行着礼,锦儿听闻慕靖钰的问话,便依照着实情说道。
“下去吧!”慕靖钰摆着手,示意她们二人退下。锦儿应了声,便拉着莲儿退下。殿内,仅剩下昏睡的沈素枝,与慕靖钰。
慕靖钰坐在榻边,握着沈素枝的手,轻声说道:“下药的罪魁祸首,朕已经知晓是谁,果然是她,而朕这次没有姑息她,她死了,如今便再无旁人陷害与你……”然而此时的他与方才狠厉的他判若两人。
虽是轻柔地话语,但却说着令人毛骨悚然地话语。
慕靖钰守了沈素枝一夜,翌日,依例上了早朝。然而后宫一事,很快便传了出来。不仅皇宫内无一人不知。就连京城孩童的民谣,都在唱着:“皇上一怒为红颜,三人薄命归云西。世人皆知沈贤妃,倾国倾城媚君主。”
然而慕靖钰却佯装不知,并未给予理会。早朝慕寻也上了朝,对慕靖钰旁敲侧击地试探着他。
而慕靖钰自知他的本意,坦然地说着自己知晓,但他多说了一句话,其意便是,人是他的,就算你喜欢也得不到。
慕寻气结,而他又无力反驳他的话,早朝也就此罢了。然而众臣却是心思合异,沈父更是惶恐不安。早朝群臣话语,无一不围绕着他,雨嫔的父亲更是句句与他针锋相对,樱贵人的父亲亦是。
沈父与沈素枝可谓是风口浪尖地人物,一人在前朝,一人在后宫。而沈父愈发担忧着沈素枝。如今本是举步维艰地局势,沈父却偏偏又收到一封来信,但却并未写署名。也不知从何处寄来,只有短短几句慰问。
殊不知此封信正是叶重生所写,月辰境内,叶重生跟随着浮歌,明面上是陪她游山玩水,但实则是浮歌拉着他,观赏着月辰大好的河山。
短短数日之期,他算是彻底了解了浮歌的性子,而浮歌也是愈发地依赖着他。一切都依照着叶重生的布局,所走。一次意外,更是无形之中对叶重生的推波助澜。
一阵杂乱无章地踏马声传来,继而就听见浮歌略带埋怨地声音:“真是的,怎么还不到啊?”
“浮歌,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下一座城池了。”叶重生听到浮歌的话,便勒马而停,转眸瞧着浮歌烦闷地面颊,温和地笑道。
浮歌依旧难改“花痴”的目光,瞧着逆光而立的叶重生,点了点头,应着声。而他的声音,更是宛如三月春风一般,拂过浮歌心头,激起层层的涟漪。
月儿也同样骑乘着马匹,跟随在浮歌的身后,对此她已是见怪不怪。而他们正从南阳城,赶往宜昌城。他们可谓是一路边玩,边赶回皇都城。
三人一同行进着路程,然而一旁林荫树丛中,却是隐匿着足有十余人。然而那十余人的衣着,却不似杀手。只听得其中一身型瘦小地男子,问着一满脸胡络,面颊上有着一道刀疤的男子,小声说道:“大哥,上不上?”
“你可瞧清了,那三个人身上有值钱的宝贝?”那一脸胡络的男子,侧目瞧着那身型瘦小的男子,问道。
“大哥,你瞧那三人的衣裳,仅瞧着那面料,就知道他们定然是非富即贵。大哥,上吧!在不捞点好东西,兄弟们都要饿肚子了。”那瘦小的男子,瞧着叶重生三人,双目放光一般,宛如豺狼虎豹,看到猎物一般。
一马当先地叶重生微闭着眸子,耳廓微动,似是察觉了异样。叶重生四处扫视一眼,霎时,就听得一声粗犷地声音传来:“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