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向偏爱皇妹,儿臣知道。父皇既要降罪,儿臣受着便是。”
临帝闭了闭眼,如此,便是不知悔改了!
“炎国国君来书求娶公主,冬至前会进京,到时,你便随他们回去吧!”
司马簌瞪大了眼睛,“父皇,你,说什么?”
临帝挥袖转身,道,“荣昌长公主,心思歹毒,陷害手足,不堪大用。即日起褫夺封号,禁足自省,无诏不得出!”
司马簌瘫坐在地上,没有刚才的强硬。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可是临帝却没有再看她一眼。直到宫人过来,将她拉了起来。
“放手!本公主自己走!”
人走了后,临帝挥退了太监。整个御书房就剩他一人,许久,他对着一面墙,喊了一声,“段墨!”
里面便出来一人,单膝跪下,俯首听令,“陛下有何吩咐?”
“将京兆府里与荣昌公主相关的人,处理干净!”
段墨皱了皱眉,但很快,便领命而去。
荣昌公主有错,可皇室丢不起这人,只好,让京兆府的大牢里,多几个冤魂了。
玉容宫里,司马曦伏在了玉贵妃的膝上,愣愣地不说话。
玉贵妃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眼神里尽是心疼。
“皇后母女都被禁了足,太子如今没有约束他的人,迟早也会犯错的。曦儿,母妃知道你心里那道坎还没有过去,可是人总要往前看的。”
司马曦抹了抹泪,“母妃,要不是永宁县主察觉,儿臣恐怕要身败名裂。”
“所以啊,老天待你不薄的,瞧!永宁县主就是你的贵人!以后啊,一切都会好的。”
这时,司马曦的侍女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过来,笑着道,“禀贵妃,公主,奴婢整理寿礼时,见到了一枚暖玉,奴婢听老一辈的嬷嬷说呀,这暖玉对女子来说可是宝物。”
“此物触手生温,长期佩戴可滋养面容,温养宫房呢!”
玉贵妃接过,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惊喜地发现,上面还刻着一个小楷的曦字。
“此物是何人所赠?”
侍女答道,“永宁县主所赠。”
司马曦接过来看了看,确实如侍女所说,触手生温,雕工很是精致。
玉贵妃点头笑道,“永宁县主有心了!”
“这次的事,也多亏了她,我明天要去一趟县主府,好生感谢她才行。”
玉贵妃摇头,“最近这段日子,你还是安分些吧!永宁县主如今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你还是少去给她添麻烦。”
李晓舒第一次见到司马曦的时候,便发现她的脸色异于常人,虽然涂着胭脂水粉,也掩不住她脸色的苍白孱弱。
她到县主府时,无意间触到她的手,那彻骨的凉意惊到了她,便初步断定她受寒症困扰。
特意让奕舒阁雕刻了这枚暖玉,给她佩戴,希望能帮她减轻一下病症。
“那寿平公主有什么值得你如此费心思?你们不过萍水相逢。”云离不解。
“得人恩果千年记,再说,我挺喜欢她的。敢爱敢恨,遇事果决。你别看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刁难样子,其实这个姑娘心思挺敏感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晓舒笑道,“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