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生了大病,而是被长公主下了催情药,锁在了冷宫里,还安排了太监,想毁了我。在最后关头,被母妃带人寻到。母妃害怕说出来损了我的名声,便谎称生了重病,我在母妃的宫里泡了一天一夜的冷水澡,才将药性降了下来。”
“事后,我真的大病了一场,折腾了半个月才好。因为受了寒,所以落下了病根,一年四季,无论怎么捂,我的手脚都是冰凉彻骨的,并且时常腹痛难忍,母妃让晓得医理的外祖母给我把过脉,外祖母说,我此生恐怕,难有生养。”
临帝听完,心中震惊不已,“曦儿,你......”
司马曦笑了,笑得很是凄凉,“父皇,您有很多子女,可我母妃只有我一个……”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大殿。
临帝久久不语,他向来以为只有皇子之间,才会为了皇位你争我夺,却从未想过,她的女儿之间,也是这般尔虞我诈。平心而论,他是很喜欢寿平的,因为玉贵妃堕胎一事,心存愧疚,所以对她们母女少不得多怜惜些,没想到啊,这份怜惜竟让她们成了众矢之的。
荣昌长公主被宣到御书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刚刚收到消息,她派去杀那伙土匪的人,被擒住了,并且招供了。皇后还在禁足,没有人能救她!太子?算了吧!他能把自己摘干净就不错了。
她跪在地上,临帝一直没有喊平身,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看的她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父皇,您,你这么盯着儿臣,做什么呢?”
临帝冷冷地道,“朕就是想看看,这张美丽妖娆的脸下面,藏着的,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荣昌公主愣了,“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谁,又在您耳朵边嚼了什么舌根子了?”
临帝冷哼一声,“你是说朕老糊涂了,连是非都分不清了?”
荣昌公主脖子一缩,诚惶诚恐地道,“儿臣不敢。”
“不敢?哼!你可知你今日闯了什么祸?京都所有官家子女皆在,就连太子,也身陷其中!你这个局做的倒是挺大,可想过如何收场吗?”
她辩白道,“今日明明是皇妹的寿宴出了问题,父皇为何抓着儿臣不放?她的寿宴出了问题,不是应该去责问她么?”
“朕没有让人来跟你对质,是给你留着体面呢!你是我洛朝长公主,你可知长公主的意义?”
“你是朕与皇后的嫡长女,除了太子,你是皇室最尊贵的帝女,你的封号,地位,都比其他的公主尊贵,一言一行,都当是我洛朝女子表率,如今你告诉朕,你有哪一点,堪为表率?”
“簌儿,你与太子一母同胞,你的一言一行,也攸关太子的储位,皇后才被禁足,你不谨言慎行,居然还在自己皇妹的寿宴上生事,此事若成,朕要如何同京都百官交代?”
荣昌长公主闻言,沉默了许久。
但她不认为自己有错,父皇既然说她是皇室最尊贵的帝女,那那些官家小姐又算的了什么?不过都是以色侍人的下贱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