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怡主动说起来与向家小姐的恩怨,她们本来是手帕交,只是同时爱上了长宁侯家的公子,司玉。可是众所周知,这司玉有残疾,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向蓉便犹豫了。
一直纠结着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一个整天坐在轮椅上的人,虽然他貌比潘安。
可是就在她犹豫的那段时间,左怡与司玉已经互许终身了。
司玉虽不良于行,但是天资聪颖,三岁能吟诗,五岁能作对,八岁时已经能写得一手好文章。陛下恩准他参加科考,他力压众人,考取榜首,陛下破格提升他为翰林院学士,并身兼史官一职,为洛朝编纂史籍。
向蓉眼瞧着心上人如此得陛下圣眷,便又动了心,可是已经晚了,长宁侯府已经向左家提亲,司玉求娶左怡为妻,婚期都定了下来。
这可急坏了向荣,所以才铤而走险在宫宴上下手,想着只要她死了,司玉就是她的了。
“这向家小姐行事如此偏激,此番倒要懊悔终身了,得了个杀人不遂的恶名,将来可如何是好?”在李晓舒看来,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那是大大的不值得。
何况,这个男人还不爱你。
即使你使了手段,人家也不见得就会喜欢上你,这是何苦来着?
左怡轻叹,“可不是么?我们是自小的交情,没想到人心险恶,她竟对我下此毒手。”
“那你这出了这档事,那司玉又是何反应?”
左怡道,“他当即便给陛下上了奏折,弹劾礼部尚书教女不严,请求陛下严惩。”
司玉此举,倒也合情合理。此事出在宫宴之上,当然是要陛下出面严惩。如今好好的礼部尚书成了礼部侍郎,这惩罚也算合理。
那向蓉如今被关在天牢,即使放出来,这前程也是毁了的。否则以向家家世,她一个二品大员的嫡出之女,配王孙公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她却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未来,可悲可叹。
送走了左怡母女,她倒又想起一档子事来,她被皇后刁难,是寿平公主撞见,搬来了临帝,这份人情,她是要记着,也是要还的。
想起那日她在宫宴上的穿着打扮,猜测她也许喜欢紫色。
于是亲自挑选了紫罗兰的花样,与公主身份规格的绸缎,命奕舒坊做了一整套宫装。
还让奕舒阁着即打造了一整套紫罗兰样式的头面。她现在双手被烫伤,否则这样式她定是要亲自来画的,如今只能让别人代劳了。
寿平公主倒没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能换来如此大的好处。
拿到那套宫装与头面时,她着实惊讶了一把。这永宁县主真是有心,这衣裳与头面真真是送到她心坎里去了。
“公主,奴婢听说这奕舒坊的绣娘,绣工堪称一绝。京都小姐的嫁衣,都以能出自奕舒坊为荣呢!”
寿平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再过十日便是她十六岁的寿辰,父皇一定会办宫宴的,届时她就穿上这一套宫装,戴上这一套头面,好好地惊艳一把!把那荣昌长公主给比下去!
如今皇后被禁足,连带着她也在父皇跟前没了脸,倒要看看她还如何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