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平公主虽然刁难娇纵,但是大体还是知道分寸的。
临帝一向宠爱她,这不,一拿到那套宫装,高兴看了半天,便跑去求临帝要恩典。
“父皇,您就让我出宫吧?我保证在宫门下钥之前回来。”
临帝瞥了她一眼,“你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去看永宁?”
寿平公主点头如捣蒜,“人家为了答谢我,送了我一套宫装,一套头面,如此大的手笔,我不得好好去谢谢人家吗?”
临帝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身为公主,怎的眼皮子这样浅?一套头面就把你唬住了?”
寿平公主笑道,“倒不是儿臣眼皮子浅,而是这永宁县主的性子,我十分喜欢。她看起来也不过比我大上一两岁,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可见在外头是很风光的。可是到了宫里,是个人都能踩她一脚,她能容忍下来,也是不易的。”
临帝十分同意她的看法,事实上他也很是欣赏她这魄力,当初封她县主,只是为了表彰他的恩典。
她也根本不稀罕这县主之位。
如今倒是越发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明明意志风发,到了宫里也知道要敛其锋芒,这般聪慧伶俐,如若是男子,左丞右相也当之无愧。
她不爱名利场,一心为百姓,还能充盈国库,这样活财神,当然要供起来的。
哼!皇后那个沉不住气的,立了太子这两年,她倒是越发急躁了。这样也好,趁机杀杀她和母族的威风,免得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这样,寿平公主得了临帝的恩准,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她身后,还有一双充满妒恨的双眼,在盯着,就是因为寿平去跟父皇告状,才害得母后被禁足!
而县主府里的人,也因为她的到来,变得严肃起来。毕竟是皇家公主,这迎接要什么礼仪?没办法,跟着跪就是了。
李晓舒手还包得跟粽子似的,正想下跪,就被寿平公主的侍女给拉住,那寿平公主道,“你都这样了,还跪什么跪啊!都起来吧!”
众人如蒙大赦,行完礼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进了花厅,寿平公主落座,见着楚奕与云离,惊为天人,忙拉着李晓舒问道,“他们是何人?”
李晓舒道,“白衣裳的是民女的夫君楚奕,红衣裳的是民女的好友云离。”
寿平公主点点头,“那倒是可惜了,本公主瞧着这位白衣公子甚合眼缘。不过既是你的夫君,那便算了。红衣公子嘛,虽比他稍逊一筹,倒也十分养眼。”
这话虽是在李晓舒耳边说的,但那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这耳力也超于常人,对这些评价一字不落地都听了进去。
楚奕面无表情,但云离可是脸青了又白的。
李晓舒听着这些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离本就与楚奕较着劲,这冷不丁地被人说他不如楚奕,那可不是要气死了么?
“公主今日驾临,不知道有何要紧事啊?”
寿平叹叹气,“我呀,是在宫里闷得久了,所以寻个借口出来透透气。再来你不是送了我一套头面吗?我顺便来看看你。你这手没有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