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平公主一回宫,便命人着手收拾别院。
她要在别院办生辰宴的消息,就传到了荣昌长公主的耳朵里。此时是侍女正在为她梳头,她气极一动,只觉得头皮一同,反手就是一个耳光,“贱蹄子!连头都梳不好吗?”
那侍女捂着脸扑通一声跪下,“公主饶命!”
荣昌长公主冷声道,“拖下去!杖毙!”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那侍女拼命求饶,可是没有用,只听得外面响起了棍棒的声音,和那侍女的呼喊。后来声音慢慢地弱了下来,很快就没了生息。
掌事宫女来报,“禀长公主,那贱婢殁了。”
荣昌长公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丢到乱葬岗去喂狼,不要脏了本公主的地方!”
掌事宫女颔首领命而去。
荣昌拿起梳子,看着镜中那张有些妖娆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恶毒,哼!寿平,且让你再得意几天吧!
玉贵妃见到女儿捧着那头面,一脸高兴的样子,有些无奈,“你如此张扬,已经让荣昌很不高兴了,你还跑去告状害的皇后禁了足,等她缓过气来,可有你受的!”
寿平公主满不在乎,“反正我们对她再是千般恭敬,她们也不会待见的,何苦还要委屈自己呢!我与她都是父皇的女儿,就因她是皇后嫡出,便高人一等吗?”
玉贵妃摸摸她的头,叹气道,“你何时才能长大?”
寿平公主伏进她的怀里,神情落寞地道,“我知母妃心里苦,我会小心的。荣昌不过是个没头脑的蠢货,仗着皇后嫡出身份胡作非为,父皇不会一直容忍她的,这一次处罚了皇后,就是对她的警告,别以为是皇后就可以只手遮天,太子立了也可以废————”
玉贵妃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神情凝重地摇头,“曦儿,不可胡说!”
“你可以对皇后不满,但绝不可不敬!太子是储君,是将来要继位的人,你更加不能信口开河!”
司马曦点点头,玉贵妃才将她放开。
“母妃,儿臣知道了,以后一定谨记。”
玉贵妃坐了下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喃喃道,“这深宫内院,锁尽了我一生的欢欣,我只希望将来陛下能给你指一门好亲事,不要让你走上和亲的路。”
司马曦走上前去,伏在她的膝上,轻声道,“母妃放心,不会的。如今我洛朝国力凌驾于其他各国之上,父皇不会让我和亲的,要和亲,也是他们送公主到洛朝和亲。”
玉贵妃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天下之事,瞬息万变,你外祖父年岁大了,也护不了我们多久了!所以,你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韬光养晦!莫要如此张扬!”
司马曦含着泪答应,她其实并不是刁蛮任性,只是心疼她的母亲,也心疼那个,她从未见过面的哥哥。
皇后已经得意太久了,也该让她吃吃亏了。当年若不是因为她,哥哥也不会死。
皇后母族势力强大,当年为了稳住她的皇后之位,让母族向陛下施压。
玉贵妃不知,喝下被替换的安胎药,结果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