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没说话,而是将那吊坠直接扔进了张总的怀里。
甚至对那价值千万的东西还有意思嫌弃。
“我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我也更清楚,温棠一定不会,至于这吊坠为什么会流失在外……”
方程冷笑,“这监控有空还是查一查吧,免得为难了好人。”
东西已经回来了,今天的订婚仪式也能继续了。
只是温棠被这件事情影响的没了什么兴致。
她转头看向方程,“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
要是让温棠去处理,最多就是把东西还回去,闹不出任何事来。
方程的这番操作不光替她洗清了自身嫌疑,更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这没什么,关键还是要你自己。”
温棠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
至少现场不会有人再怀疑她是那种惦记旁人东西的人。
只是对于今天的这场活动,她也没了兴致。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参加这种活动,得先走了。”
方程没拦着,“我也就是过来凑个热闹,我送你回去吧。”
温棠没拒绝。
在离开时,下意识地朝傅砚辞那头看去。
不远处,傅砚辞正凝视着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的一刻,温棠竟读不懂这男人眼神中的含义。
但有些事情也不是非要搞清楚不可。
很快温棠便跟着方程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而傅砚辞的双手也在此刻攥的死死的。
等到宴会结束时,傅砚辞不过是跟主家打了声招呼,便立刻朝着外面走去。
季宁茉心中一阵忐忑,立刻跟了过去。
“砚辞,里面还没结束呢,你怎么……”
“你觉得我应该继续待下去吗?”
傅砚辞的声音阴沉,那双眼眸也冷的有些吓人,“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针对温棠?”
季宁茉仍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模样,“我没有,我也是一时慌了神,不知道那东西究竟去了哪儿,所以才……”
眼看傅砚辞仍是那副面色阴沉的模样,季宁茉立刻伸出手,轻轻的抓住傅砚辞的胳膊。
“我知道我刚才不应该,是我错了……”
平时在傅砚辞身旁,她只要说两句软话,再撒撒娇多半就没事了。
可今天的傅砚辞明显状态不同。
竟然直接打开了季宁茉的胳膊。
“今天这事确实有些过分了,你们先回去好好想想,在和温棠道歉之前,先别来找我了。”
季宁茉有些着急,“砚辞,你要让我一个人回去?”
她居然被傅砚辞丢在了路边。
他甚至为了一个温棠,还要暂时疏远自己。
这下子季宁茉是真的有些慌了。
可没等他再开口解释,傅砚辞立刻上了车,随后扬长而去。
季宁茉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
眼眶顿时红了,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落下。
“这不可能,为什么他会选择温棠?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墙上时钟旋转,已经是晚上的九点。
餐厅内,用餐的人不多。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毫无食欲的女孩,方程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气也出了,为什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还没等温棠开口,方程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难道是还不够解气?”
温棠抬起头来,凝视着方程的那双眼。
“也不算,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不见你变了这么多。”
以前的方程总是喜欢追在她身后,帮他默默的打底着,许多是时间久了,温棠自己也习惯了。
可没想到,这男人一出手竟然是这样的凶险。
“你不喜欢吗?”
温棠没说话。
就谈不上喜不喜欢,最多是有点震惊。
“季宁茉从以前开始就想着要算计你,你越是隐忍,她就越是放肆,对于这种人重拳出击比什么都有用。”
听他这话,温棠的唇角抿出一抹笑。
这倒是没错。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方程声音轻柔。
回家后他就不再是温棠的小跟班了。
父亲让他从经理做起,手中随随便便哪个项目都价值千万。
也算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可在温棠面前,他却仍纠结的不得了,哪怕想伸手去拉住温棠的手都要犹豫半天。
最终只能暂时放弃。
“谢谢。”
温棠声音轻柔,“你说的对,我是不应该再让了。”
自己已经让了一世。
上辈子结局有多惨,温棠心知肚明。
这辈子,她也算弥补了季宁茉。
若是再来,那只能说是他自己找死。
看着温棠眼底的那抹光亮,方程笑了出来。
“这样才对。”
气氛好了许多。
简单的吃过饭后,方程送温棠回去了。
和先前一样,温棠只让方程送自己的路口。
要是让父母亲瞧见有男人送自己回来肯定又少不了一番唠叨。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稍稍的散散步,也能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些。
夏日的晚风拂面而来,没有春秋时的寒冷,反而让人的头脑更加清醒。
一轮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这感觉确实不错。
突然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
温棠被吓了一跳。
糟了,她光顾着不想让父母亲唠叨,却忘了深夜走夜路对女孩子来说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而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居然慢慢的朝着这边走来。
温棠只是觉得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甚至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却不想下一刻一个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温棠顿时松了口气。
除了傅砚辞,还能是谁呢?
只是她有一点疑惑。
距离自己离开宴会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傅砚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离开之后为什么不回家?反倒在这巷子里面装神弄鬼的。
想起刚刚在众多人中,她却只有方程一人能去相信,温棠的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吗?”
嫌弃?
傅砚辞微微皱眉。
他还没搞清楚温棠这话里的意思,就听见对方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刚刚在你眼里,我也是个毫无底线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