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老者,撇了撇嘴一脸惋惜的说道:“唉,咋才这点能耐就下山了。啥也不是啊,唉。”
老者莫名的言语,听的白荼直犯迷糊。前言不搭后语的,自己这点能耐怎么了?关他啥事啊至于怎么说自己吗。
白荼心中不爽,但是奈何人家实力摆在那。想怎么看怎么说,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就这样老者一边看边点评着,倒在地上的白荼。
“长的还行也挺白净的,就是太瘦了、、这筋骨还是不错但和我那儿子比还差点。”老者捋了捋胡须咂咂嘴。
“阁主、前门起火了少阁主下山追凶去了。”
小路后传来古道阁弟子呼喊声。
眼下只有自己和老者。难不成这老头子是古道阁阁主杨天望?白荼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好在这老者看样子暂时没有动杀心的意思。
老者听到弟子喊话后。
不耐烦的挠了挠头说了一句。
“小屁孩,一天不让我省心。”
形如鬼魅消失在白荼眼前,一转眼已在百丈之外。
见老者走远白荼才大喘了口气,起身就要走。
老者突然又出现在白荼眼前。出手点了白荼的迷走穴。
来不得惊讶白荼就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
老者看着昏睡的白荼才满意的说道:“差点把你忘了。”
说完扛起昏睡的白荼,施展轻功一眨眼间回到了古道阁山中楼。
玫瑰四人对古道阁倒是没造成实质性的毁坏。
藏匿的蜂六人见谪仙桥火光四起,知道任务失败也是第一时间遁去。
谪仙桥被斩断倒是让古道阁出行不便,古道阁的弟子们连夜修补。
三位长老在院中主持大局,见老者扛这身穿今夜闹事的黑纱服,以为是那四人同党。
先是向老者行礼随后问道:“阁主此人也是今夜闹事的人?要不要待下去审问一番。”
杨天望大笑道:“不用他不是,他是迷路了,先扶他去我房间休息。我先去找下羊羊。”
将白荼交给最为年长的李根长老后,杨天望眼中精光乍现身形消失在原地。
花海夜袭古道阁以失败告终,花海荼蘼失踪郁金重伤。玫瑰也被震断了几根肋条。一起的另外两人被下山追赶的杨星牧一剑穿心当场暴毙。
负责闹事的人除了白荼失踪,没一个负伤回去的。
一夜过去等白荼再次醒来,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被褥实在太过松软脱力的白荼躺在上面实在是不想起来。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但一闭上眼就梦到昨夜,是那个老者将自己击晕。心一阵不安急忙翻身起来。
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床连张座椅都没有十分朴素和当初天门山上的草庐有一比,不知道现在草庐怎么样了,好久没人打扫了是不是被山上风雪掩没了。白荼在心中想着。有些思念当初天门山上的生活。
门外一阵操练声将白荼从思念中叫醒。
白荼推开门眼前就是古道阁的练武场,古道阁弟子门正在操练师尊传授的武艺。动作整齐拳脚生风。
昨夜的突袭似乎没有影响到古道阁。弟子们各个生龙活虎的。
白荼倚在石柱边看着练武场上各种招式。自己还模仿学习起来。
就这白荼自己沉迷其中时,一阵刻意的干咳从身后传来。
白荼赶忙收手,在人家门派偷学可是大忌。
转过身见干咳的是一名古道阁弟子。
古道阁弟子十分有礼,作揖后又客客气气地对白荼说道:“少侠有礼了,我家阁主在古道殿等您,请您随我来。”
白荼也会礼道:“有劳你了。”
昨夜太黑也没看清古道阁全貌,今天才算是见识道什么是离国第一大宗。
翠绿山峰鸟兽之音徐徐环绕与弟子练武拳脚声暗暗合音。好个人间不青山。好个离国第一大宗。
在山中楼绕了好一会,才到古道殿。从古道殿向下望去就是被砍断的谪仙桥不过,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古道阁果然有钱有势。
殿外威严耸立着一把石剑,看上去坚硬无比。
上面有高人用剑刻下无私二字白荼走近细看,不知已经过了多久的石剑字中残存的剑意威压不减。
“还请少侠在门外稍等片刻。”古道阁弟子先行进殿通报。
白荼就站在门外看着石剑。总感觉石剑上的剑气自己有些熟悉。但又说不出如何熟悉。
过了一会,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熟悉的少阁主杨星牧从殿中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一段熟悉的声音怒吼道:“羊羊你就不听话吧。再也不管你了。”
“这个声音不就是昨天晚上那老头的吗?完了他竟然是阁主。”
在白荼还在想自己把花海中,自己知道的那点事抖搂出来是否能保全自己时。
先前的古道阁弟子,从殿中走了出来将白荼带了进去。
木桩石柱和门外大门的装裱显得有些落魄不堪。
殿中两侧摆放着掉漆的木桌木椅。
从外面看白荼会感叹不亏是大宗门,可进来后可是有点掉价了啊。
老者坐在殿上,见白荼进来后。挥手示意带到面前。
满面愁容的老者见到白荼后一脸笑意。
说道:“你可来了,怎么样睡得还习惯吧。”
白荼被着突如其来得热情,问的不知所措木讷的点了点头。
见白荼不说话老者接着说道:“你别紧张,这里是古道阁我是阁主杨天望。这里事我说的算,你就当自己家。”
从昨夜老者就对自己‘特殊对待’,今日也是。这其中原由尚未可知。白荼心中不安。
白荼退后两步屈身抱拳道:“杨阁主有事就说,不必遮掩我是花海的荼蘼,昨夜我们的确是对古道阁出手。是杀还是罚你给个痛快,还请不要这样。”
杨天望先是面色一沉随后大笑道:“好好好,你这臭脾气倒是真像你师父,一样臭一样硬。一样的受不了白来的好处。”
一听师父白荼心中一紧。“怎么?杨天望也认识师父?”
自从林中信走后,古寒长剑留在哪里,天门玉牌也被白荼藏了起来没放在身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师父是谁的。
此人不可信。
白荼又缓缓向后退脚下做好逃跑的准备,嘴上应付着说道:“不知杨前辈说的是那个师父,我拜的师父太多了记不主。像归剑门古老前辈,还是百战谷的战无双啊。”
杨天望仿佛是想到白荼会敷衍了事。直言道:“是你天门山的师父沈云苏。”
“师父的名讳一般人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都不在身边他一定是诈自己,不能认。”白荼心想。
“天门山是什么门派啊,我都没听过。前辈怕是认错人了。”白荼辩解到。
无力的辩解在常人那听上去还有可信度,但在杨天望看来很是无趣。
“唉,你不用不承认也不用想着怎么跑。昨夜要不是你体内的天门功法,你以为你能受的了我一掌吗?”
说到这,白荼停下后退的脚步,仔细回想一下,昨夜对掌杨天望深厚的内力的确是可以将自己震死,但他的气力碰到自己体内的天门功法像是融合般。
自己脱力完全是因为气力扩张。今早起来神清气爽清晰的感觉到气力有所提升,比吞噬林中信的剑气还要有效。
这事不由得白荼不信,事实摆在眼前。
完全可以一掌震断自己经脉,却偏偏要以气力帮自己扩张筋脉着怎么想也不像是要害自己的人能干出来的。要知道就算是杨天望这样的高人,用气力为人扩张筋脉可是极为耗神的。
杨天望手里握着西施壶站起身,走到白荼身后抿了口茶。仰天长叹沉声说道:“你不信我也能理解,你们天门的确是特殊,特殊到连当初仗剑天涯的承诺都实现不了。世人都称古道是阁离国第一大宗,但又有几人知道天门山才是两国第一大宗。我们只能是之一,而天门便是那个唯一。”
言语中多的是叹息和不甘。
白荼心思浅薄,但对天门之事还是格外在意。
谨慎询问道:“仅凭天门功法你就能确定我是天门人?”
杨天望答道:“当然不是。昨夜我也是怀疑毕竟多少年没见过了。但你在殿外看无私剑时我就确定了心中想法。你就是他的传人。”
白荼不解。
杨天望接着说到:“无私石剑上面是你师父用古寒长剑刻下,上面残存着古寒剑意就连我看了都会眼花,你却什么事没有。你说你不是天门山的人还能是什么人。难不成那个花海还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
杨天望说的句句在理,的确自己看那无私石剑上面的剑意竟如此熟悉。原来是古寒长剑的剑意怪不得如此熟悉。
白荼心中已经相信杨天望是师父生前老友。放下心中芥蒂恭敬的对杨天望身鞠一躬说道:“前辈先前多有得罪。晚辈的确是天门之人。”
听见白荼承认身份后杨天望喜笑颜开。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白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