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我女儿她……”
林宛凤简直后悔莫及,可是这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她能够多管教自己的女儿,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我们走吧。”
季珊珊摇摇头,轻叹一声。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今天过来是想看看季秀媛有没有回季家,如今看到林宛凤的反应,她就有几分确定了,季秀媛根本没有回来。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林宛凤可怜是可怜,可是回头看看她做的一切,留下的只有惋惜。
“珊珊,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啊!”
林宛凤抓住季珊珊的手臂,死活不松手。
“你走了,我的女儿怎么办?秀媛怎么办啊?”
“你快松手,这样胡搅蛮缠的,有什么用?”
程光珍上前拉开林宛凤的手,两个人匆匆走开了。
“我的秀媛啊……”
林宛凤扑倒在地,哭声从未停止。
“我的女儿,你到底在哪里?”
林宛凤小心翼翼的捧着照片,照片里一家三口,露出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们很幸福。
而在三个人背后低头的女孩,那是季珊珊。
如果能回到当初就好了……
……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面对程光珍的问题,季珊珊摸摸肚子,目光柔和,“暂时没有什么打算。”
这个孩子,已经占据她的全部,除了这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想了。
“他来找我了。”
“什么?”
“这个孩子的父亲。”
“你说的是……”
“谢家。”
“所以你要回去吗?”
“我不知道。”
季珊珊现在充满迷茫,面对谢红染的求婚,她犹豫了,因为她无法确定这样的感情是否值得回应。
她惶恐,害怕。
面对亲情,已经失去了信任,面对爱情,她又怎么敢把全身交付出去?
所以她在犹豫。
“不要等着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她回想起蒋梦瑶说的话。
林宛凤都知道后悔了,那她呢?
……
季秀媛逃了,没有人知道她逃到了哪里,许多人猜测她还没有离开b市,也有人猜测她偷偷去了别的城市,总之,她现在已经是通缉犯。
“真是可怜啊。”
拿着遥控器,电视被关闭,空荡的房间传来幽幽的叹息。
“如果有人知道你在我这里,我如果把你推出去,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
陈雪凝慢悠悠的说着,目光落在对面坐着的人,如果季珊珊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谁也没想到季秀媛会在这里。
“雪,雪凝,我求求你,不要把我推出去,我会听话的,我保证,我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哎呀,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我们可是好朋友啊,我怎么会出卖你呢?”
面对季秀媛抖如筛糠的模样,陈雪凝脸上的笑容不变,看上去就像假笑一样。
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啊。
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
听到这个字眼,季秀媛浑身颤抖,从未有这么一刻,觉得这三个字像催命符一样,令她恐惧。
她从小害怕不少东西,和现在相比,最害怕的,就是陈雪凝的微笑。
那是一个恶魔,微笑的恶魔。
“季秀媛,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狼狈吗?警察局在通缉你,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曾经你那么风光,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同路人,可是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陈雪凝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静静的观赏着季秀媛害怕的模样。
这是一张多么漂亮的脸蛋,此时此刻露出恐惧的眼神,颤抖的身体,曾经的高贵被踩踏,现在就像一只流浪狗,可以对任何人摇尾乞怜。
“我本以为我们是一路人的,真可惜你的心太软,你和其他人都是一样,都是成事不足的废物。”
陈雪凝弯了弯嘴角,伸出手勾着季秀媛的下巴,“你说,你是不是废物呢?”
“我,我是……”
季秀媛脸色苍白,祈求的看着陈雪凝,“我是废物,我成事不足,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交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去警察局!”
“让你做什么都行?”
陈雪凝微笑的嘴角弧度微微加深,“那你跪在地上学狗叫让我听听,只要你叫了,我就保证不把你交给警察局。”
“我,我叫!”
季秀媛穿着裙子,猛然跪在地上,双手紧紧贴合地面,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她张着嘴,当真去学狗叫。
她不想去警察局,不想坐牢。
只要不让她坐牢,让她做什么都行。
哪怕是学狗叫。
“哈哈哈哈……”
陈雪凝捧腹大笑,笑过后,葱白的玉指捂着嘴唇,却难以掩盖上扬的嘴角,“你还真叫啊?真听话,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我还是*见到,难怪会被沈旭辉骗到手。”
说着,她拍拍手,只见几个陌生男人走出来,“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了,别让她死了。”
“不,不要!”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季秀媛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跪在地上,一点点爬向陈雪凝的身边,抱住她的腿,“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没有把事情办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想怎么惩罚都行,可是别让我……”
“哦?好啊。”
陈雪凝摆摆手,两个人上前抓住季秀媛,阻止她挣扎。
“既然你不想这样,那么还有一个选择,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
“你想让我做什么?”
季秀媛惊恐的看着微笑的人,如今她已经无路可退。
“喏,看到这个没有?我想你应该认识它。”
陈雪凝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针管,细长的针头暴露在半空中,反射出银色的冷芒。
“这……是什么?”
“看你你的记性并不好,连这种事都能忘了,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再回忆一下。”
陈雪凝将针头凑到季秀媛的脸庞,差一点就贴上去。
“你忘了你当初怎么对季珊珊的了?找人给她注射这个,只可惜药量太少,并没有起多大的效果。”
陈雪凝慢条斯理的说着。
这件事,她也是后来才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