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失踪,与春秋养生,是否有关联。一直是县令要追查的真相,也是徐二夫这段时间持续执行的任务。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洛阳不良人不断接到举报,很多老年人的钱财被诈骗。
焦点也落在春秋堂那里。徐二夫向县令汇报了这些事,县令说,这不是招商了,是招贼了。
徐二夫经过调查,暂时掌握了肖十爷贩卖少女的证据,所以及时解救了几个少女。但是,事情却在不断的发酵中,洛阳城内还是不断有少女失踪。
徐二夫因为这些缘故,一直暗地里监视着艾哈迈达。
“我现在还没的证据,但是,我感觉,好像,浑食义有官方的支持。”
齐何图慢慢说出的话,让徐二夫一惊。
“你说什么?”
“我觉得,有个大人物,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们会不会受到影响?”
徐二夫思索着,他并没有查出浑食义有什么后台,如果真如齐何图所说,那也应该是县令层面才能搞定的事情。
“先按原计划。”
齐何图听完,点了点头。
这时,楼下炒瓜子的锅,又被铲子重重地敲了三声。
“你快走!”
徐二夫听出了警报声,催促齐何图。
齐何图马上站了起来,闪出门去。
看到门关上后,徐二夫奔到了窗前。
一辆豪华马车停到了客店的门前。
一个浑圆的秃头,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
齐何图回来后,没有多久,就被手下叫到了浑食义的房间。
浑食义浑圆的秃头,在房间内烛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
房间里还有几个手下,他们正在议论着什么,看到齐何图走了进来,停止了议论。
“哈哈,来过来,正好从五香阁带来的下酒菜。”
浑食义面前摆上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一只已经烤透,撒着各种香草果料的羊,木盘的旁边放了一拿红布封着的酒。
齐何图在浑食义的召唤下坐了下来。
“来尝一尝我让他们从西边带过来的纯种羊肉。”
浑食义用刀切下了一整整一个羊腿递了过来。
浑食义刚才特意提到了五香阁,这就让齐何图提高了警惕,因为徐二夫和他接头的客店,就与五香阁是一道之隔。浑食义恰好提到了五香阁,是在试探他,还是无意而为。齐何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尝尝,味道纯正。和现在那些兑水的,看不出什么肉的比比。”
浑食义接着说,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来。
齐何图吃了一口,一口焦香充斥口腔。
“怎么样,没错吧?”
手下把酒杯放在齐何图面前,浑食义端起坛子,过来把酒杯倒满。
“何图,辛苦了!”
他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齐何图也一口干了进去。
齐何图看着他的行为,在想浑食义现在是装出来的,还是率性而为?与徐二夫见面被他发现了,不可能。齐何图否决了自己的猜测。齐何图回忆自己走时,身后没有人。
那是,他暗中调查浑食义的犯罪事实,被察觉了?这个不太确定。齐何图再次猜测着。自己的调查是秘密进行,但是,还是会接触到团伙中的其他人,也可能其他人就多了个心眼,告诉了浑食义。
齐何图在猜测着,浑食义却一味的填酒布菜。
一坛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浑食义一挥手,一个手下走了过来。
”你向何图首领,说一下。”
齐何图一听,知道这才是叫他来的关键,他紧张地望向那个手下。
手下也紧张的看了一眼齐何图。
“老大,是何图首领把那个人带进了山洞。”
“好,你退下吧。”
浑食义挥挥手,然后用刀又割了一块肉,递给齐何图。
“何图,那人呢?”
“什么人?”
齐何图已经听出是关于赌场里的那个人,但是,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
“何图,我最恨有人骗我。”
“老大,你是说我……?”
齐何图在试探着。
“何图,那个人是我要找的人吗?为什么不交给我?”
“对,他让我杀了。”
齐何图回答的若无所事的样子。
“但是,有人看到他又出现在洛阳城里了,你怎么解释?”
齐何图他说完,一时愣住。
郭怀羽在水里晕了之后,有一个人在浑水中,将他救了出去。然后把他带出了山谷,扔到了洛阳的街头。这事,就是齐何图所为。但是,别人不会知情。怎么可能这么快,浑食义就有了证据。
“老大,不可能,我亲手把他扔进木桶中,他没有命再活过来。”
齐何图说完,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浑食义。
浑食义,想了想,突然抄起了那把割羊肉的刀。
“我说过了,我恨有人欺骗我。”
他面露凶光的看着齐何图。
齐何图不为所动,还是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手下,围拢过来,准备听候老大的吩咐。
时间一时凝固,刀身上的油滴,不断的滴落下来。
浑食义猛的一甩手,那把刀直直的刺了出去。
刚才被他叫过来的手下,一声惨叫,身体后仰,倒在了地上,抽动了几下,不再动弹。
众手下惊诧地望着那个手下。
“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自己偷着卖胡茶,又来造谣何图首领,这种扰乱军心的人,我岂能容他!”
齐何图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人,此时,血已经从他的身后,向地面漫开。
浑食义走过来,拍了拍齐何图的肩膀。
“何图,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们的诽谤,我怎么能信。过几天,有时间的话,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老大,有什么事情,随时吩咐,何图必然全力以赴!”
齐何图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好,兄弟,来,干了。”
齐何图与浑食义杯子碰到一处,两人一饮而尽。
一场风云过去,手下的尸体被拉了出去。
齐何图回到了赌场,预感到将有更多的风雨马上到来,他把自己收集到的浑食义的犯罪证据,再次放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傍晚时分,在浑食义的大本营里,一辆马车驶了进去。
一会的功夫,几个手下押着一些蒙着头的人,走向了马车。
那些人被赶着钻进了马车,那些人不断的啼哭着,听声音全部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