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盯上了这些东西,苏辛晚感到恶心之极,冷冷的道,“就凭你,也值得我孝顺?”
沈忠海恼羞成怒,“再怎么样你也是我生下来的种,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母亲的安全!”
苏辛晚突然握紧手机,心里被仇恨充满。如果手里有刀,她恐怕早就冲过去跟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同归于尽。
但是现在不可以,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道:“你想怎样?”
“把你手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公司最近有点资金紧缺,正好有用,对了,薄云励也送你首饰了吧,那些也都给我送来。”
还真的是盯得仔细啊。
苏辛晚冷笑连连:“你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可以,但是有条件,你必须善待我妈,让她好好疗养!不然你休想从我手里得到一分!”
“这个好说,那你就乖乖的把东西都拿来吧,可不要跟我耍小聪明,你有什么东西我都清清楚楚!”沈忠海狡诈阴狠的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死死的握紧手机,苏辛晚双眼瞪着虚空,牙齿咬的咯吱直响。
什么叫恶心,这一家人真是让她体验的明明白白,钱财乃身外之物,她只要自己的母亲安好。
那些拍卖而来的东西,还有所有值钱的首饰,她一个都没有留下,全都交了出去。
沈湘看到这一箱子的宝贝,哼了一声,“要不是我提前听到风声,这么多好东西,还真是被她昧下了!”
“还是我的宝贝女儿聪明,”方梅摸了摸那些珍贵古董,眼中小心翼翼的问,“这些都很值钱啊,到底值多少钱?”
沈忠海拿着放大镜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笑眯眯的说:“随便一个也得五百万以上吧,等我找个路子把他们都转卖了,够我们公司几年的赚头。”
“天哪,这么值钱!”方梅开心的抱紧老公,保养得宜的妩媚面孔生了娇俏,“那亲爱的把这些东西都转卖了,有钱了,咱们去旅游吧,还有我前阵子看中了好几个包呢……”
“买买买,都给你买。”沈忠海心头开心,大手一挥,十分慷慨大方。
“我的也不要忘了,爸,我看中了一套房子,”沈湘不忘说出自己的诉求,目光盯着里面的祖母绿宝石项链,这是苏辛晚回门那天戴着的,一看就值钱。
她抬手拿了起来,“这个看起来还不错,我留下来,其他的就卖了吧!”
沈忠海连声答应,通过自己的渠道把这些不匪的东西卖了一大笔钱财。
当场就给方梅买了好几个名牌包包,订了豪华旅游套餐,又给沈湘买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然后带着手里的劳力士豪华手表,走进囚禁了的狭窄病房。
女人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看着他,眼神呆滞中冒出恨意,“你来干什么?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沈忠海冷笑了一声,掐住女人下巴,强迫她抬头对上自己手上的手表,“看到没有,这东西就值三百多万,知道我哪来的钱吗,就是靠卖你女儿得来的钱!”
即便落魄也仍旧有几分姿色的苏妈妈顿起怒意,嘴唇哆嗦:“你你个畜牲!你对晚晚做了什么?你还有没有良心?靠着孩子发财,你要下地狱的!”
狠狠一耳光甩过去,沈忠海让开,脸上却被挠了一道子。
“贱人!”沈忠海发狠,一巴掌把苏妈妈打到床上,想把这女人打死又忍下,扣紧头发拽起来,“你现在可不能出事儿,你死了我怎么控制你女儿,怎么能有源源不断的荣华富贵?”
“你该死,你这个畜生啊!”苏妈妈痛苦的闭上双眼,眼泪无休止的躺下,“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相信你,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现在得到报应的是你女儿,”沈忠海受到刺激的把女人摔到床上,故意笑眯眯的表示,“从今往后你女儿就要和一个残疾的人过后半辈子。”
男人笑出声来:“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我手里翻上天,包括你,也是!”
“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碰晚晚,我跟你没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听到没有!”苏妈妈被刺激的大吼大叫,扑过来就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沈忠海退到门外,隔着门欣赏了一阵子女人疯癫的模样,后来感到厌恶,转身毫不留情离开。
女人尖锐的吵闹声,渐行渐远。
翌日清晨。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是过于平静,薄云励看着对面专注吃早饭的女人,注意到女人有些微妙不一样。
目光落到女人脖颈和手腕,空空如也。
不禁挑眉问:“你脖子上的项链呢?”
苏辛晚惊讶一声,一般男人都不会在意女人身上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但薄云励却让她出乎意料。
心里慌了一瞬,苏辛晚却头也不抬,眨了眨眼很顺遂的撒谎:“最近皮肤有点不大稳定,怕敏感,我就收起来了。”
“敏感?”薄云励放下手中文件,仿佛习惯一般讽刺,“你倒是娇贵。”
苏辛晚手一抖,什么话也没说,吃完早饭,薄云励没有提前离开,两人又回到以往一起上班的时候。
到达公司停车场,偏偏恰巧看到另外一辆保时捷停下,苏辛晚本来要下车,门却突然弹起封门锁。
咔嚓一声,苏辛晚莫名的望过来:“干什么?”
薄云励未发一言,目光却直勾勾看向前方,苏辛晚顺势看过去,就见到薄文越从保时捷上下来,搭电梯离开。
因为薄文越?
苏辛晚莫名其妙的还以为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但她无心去探索。
反正薄家的争斗与自己无关,而看到苏辛晚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薄云励想起这段时间薄文越对苏辛晚表示的关心,脸色顿时更黑。
冷冷表示:“前阵子你与他倒是亲近,但你知道他是怎样一个花花公子。”
什么意思?
摸不清楚男人在自己面前诋毁薄文越的意思,这是在提醒自己知道站队吗?
那还真是大可不必。
苏辛晚面无表情地表示:“我和他没有任何特殊关系,只是在公司说过几句话而已,我现在可以下车了吗?”
门被打开,薄云励默默地望着苏辛晚离开的背影,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