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何洛齐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身体前倾,手撑住额头,张狂的笑出来,“你要告我啊,天哪,真搞笑,你真的要告我?”
苏辛晚被他笑得心里有点发毛,不觉得自己在说很搞笑的事情,但是对方却笑出了眼泪。
“如果你执意不肯接受我的赔偿数额的话,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解决。”
对方歇了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突然在极近的距离与苏辛晚相对。
苏辛晚下了一跳,往后逃,后脖子却被对方勾住了。
“你要告我,那你做好了被我整得生不如死的准备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对方在说这些匪气横生的话的时候,眼中却有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苏辛晚却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到了脊梁骨。
这人真的不对劲!
苏辛晚抬手想把对方的手臂打开:“放开我,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但我只知道这是法制社会!”
对方不知道怎么的,又笑了起来大,大手却紧紧捏住苏辛晚的后脖子,像是捏住了命运的喉咙。
“你不认识我?嗯,对,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叫什么,”何洛齐点了点头,凑到苏辛晚的耳边说,“我叫何洛齐,你要记住了。”
然后抬手捏住苏辛晚的下巴,何洛齐眼神有片刻迷离,低头就要亲上去。
知道对方的意图的瞬间,苏辛晚想要往旁边弹开,却力气不及对方,她心里顿时冒起火气,抬手就想把手里的玻璃杯砸上去。
一股大力却猝不及防的从背后传来,苏辛晚整个人被往后拉的一个趔趄,扑到了坐在轮椅的男人身上。
“shit!你谁啊?”何洛齐没有得手,很不爽快的站起身瞪着这个不速之客,抬手就想把趴在男人膝盖上的苏辛晚给拉过来。
薄云励随手打开,一把将苏辛晚抱进了怀里。
苏辛晚惊慌的看着薄云励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呆滞。
“薄云励,你怎么会在这里?”
狭长的眼眸酝酿着怒气,狠狠瞪了她一眼,薄云励明显还在生气,他终归不放心跟了过来。
苏辛晚莫名的有些心虚。
看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何洛齐简直觉得无语。
一脚踹到桌子,他怒腾腾的横插进去:“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谁呀?”
薄云励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将一张支票甩在何洛齐脸上:“这是200万,算是赔了你的鞋,从此以后,不许招惹我的女人!”
说完警告,薄云励转过轮椅就想把苏辛晚带走。
何洛齐从来没有被人拿支票甩过脸的经历,此刻由此一遭,整个人都惊愕了。
看薄云励还想走,他上去就把住轮椅,单手就想去揪薄云励的领口。
“妈的,给我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敢对我甩支票,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姓何!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何洛齐气得凶神恶煞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确实有点唬人,只不过没有帅过两秒钟,就被薄云励扣住手臂,一个反手擒压制到地上。
整个手腕从手指间到手臂一根筋都快要被弄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松手,妈的你个臭废物,死残疾,你敢跟老子动手,知道我家混黑的吗?我爸是何阳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砍了你!”
话音刚落,薄云励面无表情的更加手上用力,换来的是何洛齐单膝跪地,叫得更加凄惨。
“啊啊啊!我操你的,给老子松手,老子断了断了断了!”
苏辛晚坐在薄云励的怀里,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发生,近在咫尺的男人霸气侧漏,面容冷酷,忍不住心口就是一颤。
薄云励没有理会何洛齐的惨叫,只一个眼神,周秘书便将手机送上。
苏辛晚看到手机正在通话中,而薄云励将手机放到何洛齐面前,让对面的人听到惨叫声之后才放到耳边,淡淡的道:“何阳,你儿子敢调戏我老婆,还敢对我出言不逊。”
那边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大叫:“什么?这怎么可能呢?薄先生这是误会吧?”
薄云励手上一用力,何洛齐叫的更大声,不禁大声喊:“爸,是我!这个混蛋他想弄断我的手,快来救我啊!”
那边已经没了声息,薄云励脸色一整,狠戾之气尽显:“今天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何阳,好好管教管教你儿子!”
薄云励连名带姓的喊他老子的名字,何洛齐抬头傻傻的望着薄云励,被人倒着拖出去的时候脸色铁青。
他知道自己好像是踢到了铁板。
把何洛齐处理了,薄云励余怒未消,在回去的车上就没有给苏辛晚好脸色。
苏辛晚咳嗽了一声,还是很乖觉地感谢:“刚才的事情,多谢你帮我解围……”
薄云励没好气地别过视线,薄唇轻启,“好歹你也是我的妻子,你在外面被人欺负,我薄云励也会丢脸。”
苏辛晚顿时觉得很尴尬,想到是自己不听薄云励的劝告,逞强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要不是薄云励解围,自己今天肯定是要吃亏的,就讪笑了笑,不再开口。
薄云励已经闭目养神,对她已经爱搭不理。
苏辛晚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
回到酒店。
薄云励就去忙自己的事情,苏辛晚独自闲来无事,想到要试用罗倩倩给的产品,便开始做计划,将自己的试用感受十分详细的记录起来,整理成文档,然后发给罗倩倩。
苏辛晚做得很仔细,那边也很满意,做完了苏辛晚就没事情可以干了,她无聊得有点发慌,就问回来的薄云励,“接下来你有什么行程?”
薄云励抬头撇了一眼过来,过了片刻才开口:“有,明天早点起来,陪我去庙里。”
说完,他与周秘书一起出门。
苏辛晚坐在原地,有些莫名:“为什么一大清早去庙里?”
难道薄云励有计划要去观光?
苏辛晚心里很疑惑,也没管那么多,就在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
晚上薄云励不知是不是在忙,迟迟没有回来。
苏辛晚等得百无聊赖,骤然听到一声炸雷在头顶炸响。
“啊!”她瞬间脸色惨白,整个人躲到沙发角落瑟瑟发抖。
然后一道又一道炸雷在外面接二连三的炸响,苏辛晚感觉心脏开始飞快地跳动,整个人不可遏制的感到恐慌,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没错,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很怕打雷。
每一次遇到这种天气,她都会怕的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