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宋萧言在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这件事情还是变成了盛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于是沈清蕴又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重新张狂了起来。
是夜,我正倚在床榻上小憩,就听到一阵娇笑声由远及近而来。
睁开眼睛,是满脸得意的沈清蕴,「妹妹,别来无恙啊。」
我拂开她的手,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沈清蕴脸色瞬间阴沉一片。
她用手扣住我的下颚,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你笑什么!」
沈清蕴还想再说,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我摸了摸刚被沈清蕴掐出来的伤口,缓步走过去,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沈清蕴的脸颊,她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沈清蕴还想开口辱骂我,眼睛却不受使唤地闭上了。
我刚吩咐人将沈清蕴抬回去,宋萧言就紧接着进了我的院子。
他脸色铁青,一进来就一言不发地坐下了。
我递给他一杯茶,「殿下怎么这般气愤?」
他斜睨了我一眼,「有人说,你和蕴儿腹中的孩子都不是本王的。」
我跪伏在地,「殿下,这绝无可能。」
宋萧言伸出手将我搀扶起来,「我知道你不可能,那你姐姐呢?」
我轻嗤一声,「姐姐?姐姐不是与殿下两情相悦吗?她自然也不会的。」
宋萧言笑着揽我入怀,「阿念这是吃醋了,当日若不是她爬上了本王的床榻……」
话说一半,宋萧言却瞧着我噤了声。
我也知趣地不再多问,正欲起身,一个丫鬟却从门口那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她仿若慌不择路般进了我的院子,却在看到宋萧言的瞬间停住了脚步,急忙转身想要逃走。
我叫住了她,语气冷咧,「放肆,这样慌张地做什么呢?」
丫鬟颤了一下,刚想要说话,却在眼神触及到宋萧言的瞬间闭上了嘴,浑身抖如筛糠。
宋萧言皱了皱眉,「既然不愿意说,留着也没什么用,就拉下去杖毙吧。」
听了这话,丫鬟踉跄着爬了几步,拽住宋萧言的衣角哭的涕泗横流,「殿下恕罪,奴婢是给侧妃房中送饭的,刚刚进去的时候,瞧见侧妃……侧妃她院中有男人……」
丫鬟再也说不出话,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宋萧言面色铁青,一甩袖子就疾步去了沈清蕴的房中,我忙跟在他身后。
当宋萧言撞破沈清蕴的房门时,沈清蕴正在床上与一个人身影交叠。
房中满是暧昧的气息与痕迹。
我转头看向身侧阴沉着脸的宋萧言,他正让奴仆抬了水过来给沈清蕴醒神。
一桶水下去,沈清蕴被刺激地一个激灵,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
她尖叫一声,企图用破碎的布料遮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奴才的窃窃私语和嗤笑声传入她的耳中,令她几近发疯。
沈清蕴跌跌撞撞地从床榻上爬下来,涕泗横流地求宋萧言听她解释。
宋萧言一把甩开了沈清蕴,不停地喘着粗气。
下一秒,床上的男人却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是小人勾引的侧妃,这一切都不关侧妃是事情,和孩子更没有关系。」
宋萧言双眼突然变得猩红,死死的盯着沈清蕴的腹部。
突然,他抽出墙上的刀剑,直接就斩掉了男人的头颅。
男人的头咕噜咕噜滚到了沈清蕴的身旁,吓得她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清蕴想逃,却被宋萧言毫不留情狠狠地踹向她的肚子,「本王就说只那一夜,你怎么就怀上了。感情是个来历不明的贱种,是不是本王的孩子还不一定呢,还不如死了!」
沈清蕴腿间汩汩流出鲜血,没多久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宋萧言打的累了才停手,门口正好有人禀告事情。
他淡漠地看了沈清蕴一眼,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我好心地让大夫替沈清蕴灌下了几碗药,静静地在屋内等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