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沧岚你个逆子啊,居然冤枉你二叔三叔……”
“就是,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今天居然找他叔叔们算起账来了!”
“白疼了这个小兔崽子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夹杂着楚司伦等人的叫骂声,可见二人已经从传信的下人口中听到了风声,人还没进门,气势先做足了。
墨澜汐冷笑,只坐在爷爷身边不动,见二人进了们,也没有起身行礼。
楚司伦和楚思安前后脚进门,二人脸色通红,可见刚才的叫喊声用了十足的力气,一进门本想冲着楚沧岚发脾气,谁知见了那副索命阎罗一样的脸,顿时愣住了……
“胡二,你再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楚沧岚只扫了二人一眼,便扭头跟那个仆人说话,而楚司伦等人这才发现屋里还跪着个人,仔细一看那人的脸,顿时吓了一跳。
“父亲,您……您可不能听这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啊,这胡二当初是咱们家下人不假,但他跑出去那么多年了,谁知道是不是受了歹人的蛊惑,来给咱们扣屎盆子来了……”
楚司伦色厉内荏,虽然刚才的气势弱了点,但声音却提高了好几度,更显得心虚了。
“畜生!”
爷爷见状,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哆嗦着手指,指着二人道:“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楚思安本来就害怕,一听这话顿时腿窝一软,跪在了地上,楚司伦独力难支,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这才不情不愿的跪了,却依旧挺着胸膛,辩解道:“父亲,您不能听信别人一面之词啊,儿子们何时害过大哥?”
那仆人看见满屋子主子,更是恐惧,只恨不得地上有个缝,他好钻进去。
楚沧岚冷冷的看着二叔三叔,忽然回头盯着那仆人的脸,沉声道:“胡二,该你说了。”
胡二昨晚被他一顿审问,此刻连听见他的声音都打哆嗦,更别提被他盯着了,明明是位贵气飘逸的男子,在他眼中却比厉鬼还吓人,终于将已经说了好几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包括当年楚司伦他们意图用火烧死他的事情。
楚司伦和楚思安听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二老爷,三老爷,小人……您们大人有大量,就别再折磨小的了,小的如今将当年的事说了,心头也免去了一桩心事,如今你们给小的的银子,也花光了,如今小的是烂命一条,只求老太爷饶命吧。”
他刚开始还是冲着楚司伦和楚思安说话,后来直接转身给爷爷磕头,希望这个屋里辈分最大的人给他一些怜悯。
但爷爷哪儿顾得上他,此刻正被剧烈的心痛包围着,看着自己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想到自己冤死的长子,和孙儿经历的那场大火,他一颗心都要碎了。
“来人!将这两个逆子……给我打出去,从今往后,不许再踏进楚府的家门!”
“爹!”
楚司伦和楚思安一听,顿时慌了,抬头看去,只见老爷子一脸死灰的样子,眸子里是坚定的寒冷,知道对方说得出做得到,一个个跪着过去就要扯他的衣袍。
墨澜汐不动声色的将二人拦在那边,对旁边的下人道:“你们没听见老太爷说的话吗?把这两个人打出去!”
“永远不许他们进门!”
老爷子在后面跟了这么一句,气势如虹的声音显示了多年未见的威仪,下人们这才如梦初醒,上前就将两个吓得半死的人拖了出去。
眼看着屋里空了一大块,墨澜汐给另外的人使眼色,命他们将那胡二一并带下去。
爷爷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他看着两个人的眼睛,哑声道:“爷爷老了,以后这府上的事,就靠你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