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忽然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根流淌而出，湿了裤子。
“叶阮阮？”陆凛被她的变化吓坏了。
叶阮阮愣怔半晌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解释：“我、我例假来了。”
“……”
“对不起啊。”叶阮阮尴尬地捂住额头，“都怪我贪吃……我去趟洗手间。”
陆凛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没事。”叶阮阮说，“你去找位置坐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叶阮阮匆匆离开餐厅，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
她从厕所出来后，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
冰凉的水滑过脸庞，她感觉舒坦许多。
然而腹部依旧传来隐约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拿纸擦拭双腿上沾染的血迹。
血腥味弥漫开，引得隔壁女卫生间里传来抽泣声。
叶阮阮微愕，抬头朝卫生间看去——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她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
应该是一位女士。
叶阮阮犹豫片刻，最终没有进入女卫生间查探究竟。
她走到马桶前面蹲下，双手环抱膝盖，仰头望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发呆。
此时，陆凛在餐厅等她。
服务员送来两份牛骨汤面，陆凛一边吃一边随口询问：“小姑娘去上洗手间，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服务员礼貌性的笑了笑，没说话。
陆凛挑眉，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念头。
难道叶阮阮在女卫生间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他立即站起身，推开门准备往洗手间方向走。
服务员拦住他：“先生，您还没结账。”
陆凛皱眉：“我妹妹还没回来，我去看看，等会儿付账。”
服务员还想阻止他，但是陆凛态度坚持，他没办法，只得说：“那您尽量快点。”
陆凛径直去了女卫生间。
他敲了敲门，却没人答应。
陆凛有种强烈的预感，叶阮阮就在隔壁！
他推开门进去，果然看见叶阮阮趴伏在马桶旁，身体蜷缩着，显得非常虚弱，甚至可怕。
“叶阮阮？叶阮阮？”陆凛疾步跑过去，弯腰轻唤。
叶阮阮无力地睁眼瞧了他一眼，嘴唇颤动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哪里不舒服？”陆凛焦灼地盯着她，“你说啊。”
叶阮阮艰难地摇摇头，又吐出一口血。
她闭上眼睛，身体软软地倒下来，陆凛慌张地接住她。
这时，一个女人推开厕所门走进来。
她看见陆凛和叶阮阮搂抱在一起，脸色骤变，大喊：“救命啊！！！”
“滚！”陆凛吼道，“再叫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女人被他骇人的表情惊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先出去。”陆凛说，“让人帮我找医生。”
女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陆凛关上门，俯身把叶阮阮抱起来。
叶阮阮浑身烫得厉害，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目紧闭，嘴角溢出鲜血。
陆凛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按住她的脑袋贴近胸膛，低声喃喃：“叶阮阮，你别睡，听话。”
“唔……”她迷蒙中似乎听到了陆凛的声音，忍着疼痛睁开眼睛，“阿凛。”
陆凛亲吻她额头，安抚道：“乖，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叶阮阮靠在他身上喘-息着，努力调匀呼吸，试图恢复知觉。
陆凛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拂过她的发梢和鬓角。
过了片刻，陆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家庭医生的号码。
陆凛接通电话，简单跟他说明了情况，请求他现在过来。
“我已经联系了附近的诊所，大概五分钟左右会到。”医生说，“我过来后会立即替阮小姐做检查。”
“麻烦你了。”陆凛说完后挂断电话，转眸看着靠在怀里的叶阮阮，“医生马上就来。”
他话音刚落，叶阮阮的睫毛便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正在承受某种巨大的疼痛。
陆凛意识到她可能要醒了，连忙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果然不到三秒，叶阮阮睁开眼，眼圈泛红，眼泪在里面打转，委屈又无助。
“我、我……好痛……”她哭腔沙哑，语气像极了撒娇。
陆凛捧住她的脸蛋，拇指轻揉着她眼角的泪痕，安慰她说：“别害怕，医生马上就来了。”
叶阮阮抓住他的袖口，咬唇不语，泪眼汪汪。
陆凛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莫名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轻吻干净她的泪痕，说：“没事的，很快就不痛了。”
“真的吗？”叶阮阮仍有些不确定。
“当然是真的。”陆凛保证，“我不骗你。”
叶阮阮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说：“你别哄我了，我知道肯定很痛。如果你也痛就算了，不必为了我硬撑……”
“谁说我很痛？”陆凛摸摸她的头，说，“你比我更需要它们。”
“真的吗？”
陆凛点点头。
他虽然不懂妇科，但是他知道，女孩子第一次会很痛。
而叶阮阮，已经失败了两年。
叶阮阮闻言，终于彻底安心了，眼皮沉重地耷拉下去，晕厥过去。
“叶阮阮……”陆凛叫了她几声，她始终没有反应。
陆凛叹了口气，抱着她躺平，给她掖好被子。
他坐在床沿静静守候着，不敢眨一下眼睛，怕错过任何可以帮她缓解疼痛的机会。
一个小时之后，医生赶到酒店。
他检查叶阮阮的情况，说：“阮小姐可能要打破伤风针，还有就是她太累了，休息休息就会没事了。”
陆凛点头，让他先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陆凛和叶阮阮。
陆凛握住叶阮阮的手，用掌心摩挲着她光滑嫩白的手背，温声对她说：“叶阮阮，我陪着你呢。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叶阮阮似乎听到了，轻轻动了动眼珠。
陆凛心神一阵恍惚，仿佛有人拿刀捅入他的胸口，剧痛蔓延全身。
他低下头，轻吻住她柔-软-嫣-红的双唇。
……
叶阮阮再次醒来时，发现天亮了。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装潢布置。
这是她的卧室。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抬起头，陆凛就端着水杯进来了。
“喝点水吧。”他把水递到她唇边，“饿不饿？我给你煮粥喝？”
“不要！”叶阮阮捂着肚子，委屈巴巴的说，“我好饿呀，我要吃肉，不吃素。”
陆凛无奈地说：“那你先躺着，我去买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叶阮阮乖巧的应了一声。
陆凛离开卧室，叶阮阮松懈下来，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小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