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那几个老弱妇孺纷纷吓出了眼泪。
“许刘氏是谁?”孙剑问到。
一个妇人听到孙剑喊她的名字,大哭着摇头,而另一个则是如释重负。
孙剑上前把摇头的拎了出来。
孙剑又问最后一个女人:“那你就是王孙氏?”。
刚才如释重负的妇人也慌了神。
孙剑把她俩拎到了门口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
“进来。”孙剑一声令下,从外面离开了十个青壮男子。
都是赤裸的。
这个场景的意味就跟明显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许仕清和王杰的眼睛都红了,糟蹋别人的老婆和看别人糟蹋自己老婆的感受是绝对不一样的。
许仕清嘴里的布已经被塞回去了,孙剑倒不是怕他叫,而是怕他自杀。
任由两名妇人被糟蹋,孙剑走到了那名老翁的身前:“老头,要怪就怪你儿子没生好吧。”只见他把老头踹到在地,用脚踩住他的身子不让他乱动,之后抽出刀来用力一劈,咔嚓一声老翁就身首分离了。
“嗯——嗯!”一个被绑着的汉子闷声哭喊到。
“别着急,你们当时怎么做的,现在就得怎么再看一遍。”孙剑冷血的说到。
剩下的老妪和孩童孙剑也没手软,都是直接一刀了事。
门口的兽行还在继续。
“还有多长时间?”孙剑问到。
“一刻钟。”暗处有人答到。
“那我再等一会儿。”
他说等一刻钟就真的是一刻钟,不会多也不会少。
哪怕那十人没尽兴,也不得不离开,因为活着和一时的欲望,他们都选活着。
当然他们今晚估计就算不睡觉也得偷偷溜出军营找一个勾栏院解决一下,槐花坊虽然好,但是他们这种当兵的是绝对去不起了,好在这天下又不是只有槐花坊。
那两名妇人被折腾的已经虚脱了。
看了看地上被脱了个精光的妇人,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四人,孙剑突然有点意兴阑珊。
“你处理了吧,我先回去了。”
暗处的人没想到孙剑竟然会这么说,所以愣了一下才回答“好”
孙剑扔下刀就这么走了。
虽然他是老伯的儿子,但是没有人保护他,也没人担心他会不会被杀。
老伯的仇人很多,比申古的还多,可是无论你是什么人,当你第一眼看到孙剑的时候你就知道你杀不死他。
所以孙剑一个人走。
一个人走当然有好处。
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停全是自己来定。
更是可以在中途找一个漂亮的少女睡一觉。
少女是他从一个豪绅家里抢来的小妾。
小妾虽然小,但是伺候男人的本事却不小。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外面的叫卖吆喝好像在催促熟睡的孙剑该上路了。
孙剑的身体是铁打的,精神也是铁打的。
他决定的事一定不会改变,就算是老伯来也没用。
小妾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孙剑的回答是一巴掌。
他不得不走,因为他看到对门粮食铺挂出了收山货的牌子。
这是孙府的暗号:家里出事了。
昨天骑的马已经累死了,所以孙剑今天换了一匹好马。
可是他还没出镇子就被一块小石头拦下了,石头上包着一张纸。
孙剑接住后先是望向石头飞来的方向,那里有三个菜摊,一个鞋摊。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没有发现目标这才收回目光看向手中。
孙剑把纸条打开,上面只写着一行字:有人要杀老伯。
孙剑收好字条再次环视四周,这次他看的范围很广,于是他看到左前方的柳树下,有一个胳膊上缠着粗布,鼻青脸肿的年轻人正费力的咬着酱牛肉。
孙剑翻身下马毫不避讳的朝着年轻人走了过去。
等年轻人反应过来身前的阳光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的时候,孙剑的拳头也到了,之后年轻人就失去意识了。
年轻人手中的酱牛肉在地上滚了几圈就被野狗捡了便宜。
前几天针对老伯的刺杀申古也在。
那名杀手是真正的杀手。
他武功并不很高,也没什么压箱底的绝活,甚至他不够聪明。因为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不能与老伯为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耐心。一个杀手有耐心就没什么杀不掉的人。
所以三个月之后老伯洗澡的时候他就在房梁上,可惜这里是孙府,他要杀的是老伯。
当时房梁上除了他还有三个人,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功夫都比他高,他也很果断直接就要逃跑。
可惜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使暗器的,脱手镖飞出杀手就一头栽在了洗澡水中。
当他正面老伯的时候,他的胳膊已经折了一条,腿上也扎着飞镖。
“你叫什么?”律香川问到。
“我是来杀老伯的。”杀手说到。
“谁派你来的?”律香川问到。
“我是来杀老伯的。”杀手说到。
“你还有没有同伙?”律香川问到。
“我是来杀老伯的。”不论律香川问什么他都只回答这一句。
“看来你问不出什么。”老伯说到。
“那是因为还没喝酒,喝了酒的男人胆子总会大的。”律香川微笑说道。
“那我这有一坛烧刀子,你拿下去和他慢慢喝吧。”老伯平静的说到。
“好。”
一坛烧刀子律香川只喝了一口,剩下的都被杀手喝了。
喝完的他也只说那一句:我是来杀老伯的。只是有些含糊不清而已。
律香川没办法了,只好先把这个醉鬼关了起来。
夜深之后本该不省人事的杀手突然睁开了眼睛。
“还真以为一坛酒就能灌醉我?竟然不派人看着我,老伯也不过如此。”杀手嗤笑到。
杀手出了孙府,径直往西去。
只是他没有看到,他走之后孙府又出了三个人跟上了他。
钓鱼的乐趣不在鱼饵,不在鱼钩,也不在鱼。而是在溜鱼的过程以及把鱼提出水面的瞬间。
现在老伯就要溜鱼了。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担心自己体力跟不上竟然下水用网抄把鱼抄了上来。
申古,成名,豆豆,律香川,冯胥都在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孙剑觉得很压抑。
老伯凝视了他很长时间。
孙剑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老伯打他,但就是怕老伯不理他。这种无声的惩罚是最折磨人的。
“你知不知道你哪里做错了?”老伯终于开口了。
“我只知道他要杀你。”
“那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杀我?”
“没人能杀你。”孙剑肯定的说到。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从孙府跑掉?”老伯问到。
“绝顶高手。”孙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一个绝顶高手会被你一拳打死?”老伯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充斥着些许威严。“托你的福,真正想杀我的人这下彻底跑了。”
“我会把他揪出来的。”孙剑说到。
“你拿什么揪?这件事还是交给香川去办吧。”老伯说到。
孙剑动了动嘴还是没说什么。他讨厌律香川就好像他讨厌纠缠不清的女人一样。律香川在他眼里就像个女人。
女人总是心细,所以他最先发现不对。
“小心。”律香川出声提醒到。
本已被孙剑打死的杀手竟然活了过来,他的手中没有武器,但是他的手就是武器。
“不要。”成名一个箭步挡在了孙剑和杀手之间。
杀手的手从成名的胸前穿了过去擦到了孙剑的衣服。
律香川的银针从杀手的脑袋穿了过去钉在了柱子上。
“成名!”孙剑大喊到。
老伯也愤怒了,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杀自己的朋友。
成名的葬礼很简单,因为他没有亲人了朋友也不多,所以除了孙剑没有一个人来吊唁。
葬礼也很豪华,朋友为你而死,你怎么可能不给朋友一个豪华的葬礼。
抬棺的都是孙府的人,都是老伯的朋友,所以他们格外卖力,挖坟的也一样。
为朋友死的好汉值得别人敬重。
申古没有来,或许成名听说过他,但是他不认识成名。
棺材还没下土,孙剑拿了一坛女儿红依坐在棺材旁一边喝一边洒。
“成名我对不起你,本来都说了在我这没人动的了你的。我……”
孙剑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剑,他的嘴里都是血。
孙剑死了。
剑是从棺材里刺出来的。
抬棺材的自然不是真的抬棺材的,挖坟的也不是真的挖坟的,他们都是老伯的朋友。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背叛朋友的人,因为棺材是其中四个人准备的。
“没”
“不是我”
这四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余十个人给剁成了肉泥。
棺材里的人自然也逃不了,杀他最简单,但是却没人杀他,因为大家都冷静了下来,他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剑死了,那就要给他报仇。
没有人能想象到这么这个铁打的汉子会死,被人这么简单就杀死了。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孙剑是一个敢徒手挡宝剑的人,可是现在却被一把最普通的剑给杀死了。
孙剑死了。
看完短短四个字,老伯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谁都能感觉到在他的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