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君果然来了,老伯当然还记得一个叫孙山的同姓朋友。
所以孙子君高高兴兴的拿着两万两离开了。
之后是赵老头带着南瓜到了,老伯先是像往年一样给他点了一杆烟,之后倒了杯茶,最后问他近来过的怎么样?
赵老头欲言又止只是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水,但是只要一想到儿子儿媳的惨况,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发生什么事了?”老伯沉声问到。
赵老头给自己打了打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老伯沉思了一会儿说到:“这件事你去。”
“是。”老伯后面一个皮肤白皙的年轻人答到。
“既然来了,就先在这住几天吧,等出了结果再走。”老伯说到。
“好。”赵老头没有推辞,他要亲眼看着那几个畜生遭到报复。
“啊!!”忽然外面的宴席上发出阵阵惊呼。
原来园子里闯进来一个疯子。
这个怪物浑身是血,头发焦糊,无衣无鞋,一双红色的眼睛不断的扫过人群。
当他看到桌子上的酒时直接冲了过去一饮而尽。
“老伯在哪?”原来是成名,但他的呼喊没有人能听清,他的嗓子已经坏了。
他本不至于这么惨。
但是中途为了躲避追杀去了他父亲生前至交好友岭南大侠郭采岚那里。
结果没想到费时移竟然提前一步到了,并且恶人先告状说是成名竟然糟蹋女童。
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费时移和初出茅庐不懂规矩的成名,郭采岚自然是相信费时移的。
也或许是他相信成名,但是却更信利益。
所以那天晚上成名住的屋子着火了,要不是成名不要命的往外冲,这条命就交代了。
之后自然是郭采岚和费时移联手追踪成名。
一直追到了这里。
孙剑差点没认出成名:“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成名想说话,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孙剑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之色:“不用怕,到了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在这里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淡淡的说到:“这话你不该说的。也许你不知道他是一个糟蹋幼女的禽兽。”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而且受了伤,你们谁都休想带他走。”孙剑沉声说到。
“叫你父亲来我们跟他说。”费时移说到。
“我父亲来也一样,就算你是国主也休想从我这里带走我的朋友。”孙剑说到。
“哼,你父亲也不敢对我们这么无礼。”郭采岚不满的说到
“你错了,他父亲只对朋友有礼,对于其他人比他还无礼。”人群中突然穿出一个声音。
郭采岚道:“你怎知”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他他父亲。”
“也许你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会这么说。”费时移说到。
老伯道:“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那又怎样,那只是你见到的,不是我见到的。我只知道你们想在我的面前带走我的朋友。”
“多说无益,这等畜生直接杀了。”费时移拔剑上前,郭采岚也紧随其后。
一个奔着成名,一个奔着老伯。
成名没有动,老伯也没有动。
成名是没力气动,老伯是不需要动。
因为人群中冲出来一个灰衣人,只见灰衣人右手一下砸在了费时移的脸上,这名成名已久的高手当时被就砸的满脸鲜血,灰衣人收回右手顺势往脸上一抹,把脸遮挡了起来,之后左手掏出一只匕首,干净利落的刺了入了费时移的心脏。
期间灰衣人只说了九个字:“谁对老伯无礼谁就死。”
说完之后灰衣人松开匕首迅速没入了人群。
其实他本不需要往脸上抹血的,因为大家都已经被他惊呆了。
在场宾客有认识费时移的,他是江湖上成名已就的高手,四十九式飞鹰剑法更是被他创出了第五十式。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会被这么简单的就杀掉了。
只有申古一个人看到了,老伯身后那个皮肤白皙像一个读书人的人只是轻微的抬了抬左手就有不下十根带毒银针刺入了费时移的周深要穴。
至于成名那边有孙剑就更不用担心了。
一拳,就只用了一拳。
剑折,人倒。
孙剑的拳头就好像是钢铁一样,其中硬度就只有挨过他拳头的人才知道。
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费时移和郭采岚就这么死了,死的干净利落或者说被杀的干净利落。
不过现在费时移和郭采岚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成名是不是一个糟蹋幼女的畜生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谁对老伯无礼谁就死!
这里是南山,所以自有人处理尸体。
老伯也也没有说什么场面话安慰客人,老伯的名字就是最好的安慰,只要你还是老伯的朋友那你就没什么好怕的。
该怕的是老伯的敌人。
孙剑本就不想参加宴席,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带着成名偷溜了。
对此老伯没有说什么。
老伯正在跟他身后那个年轻人说话:“香川,带着女人的那位朋友是谁?”
“听说申古申捕头离开水柳镇了,他也带着一个女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是申捕头了,那怎么还能错过这个交朋友的机会呢?”老伯说到。
“我或许不够格。”律香川说到。
孙府的管家都不够格,那就只有孙府的主人够格了。
“朋友是不分高低贵贱的。”老伯说完就大步的走回了房间。
赵老头已经被安排走了,老伯的书房秘密很多,不可能让一个外人独自在这。
除非那个人是申捕头或者全大侠。
现在申古就坐在椅子上。
“申捕头是来交朋友的吗?”老伯开门之后问到。
“我不是捕头了。”申古笑着说到。
“朋友是不分高低贵贱的。”老伯又说了一遍。
“这话听着舒坦”申古说到。“你知不知道最近水柳国出现了一种彩色的石头?”
话音刚落,律香川就从身上掏出一块五彩石来。
“不愧是老伯,隔着一个国家都能从水柳国带出一块来。”申古说到。
老伯说道“我的朋友一向很多。”
“那你的朋友有没有告诉你这五彩石是什么?”申古凝重的问到。
老伯道:“我还没资格跟郑国主做朋友,但是却有朋友愿意为我试验五彩石到底是什么的,结果他们有的人功力尽失,有的人直接疯掉。这根本不是什么宝物,而是祸害。”
申古沉声道:“这个是天谴。”
“沈初雪?”律香川问到。
“没错,她被郑钱杀了。”申古说到:“这是一个局,我已经在局里了,你们也跑不了。”
“什么样的人造出来的局能够有能力同时牵连到申捕头和老伯两个人!”律香川惊到。
“这个局本来就不是人而是这天地做的,郑钱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让这个局收的更快一点。而且水柳国的底蕴本就超出你们的想象,更何况吴椿也在水柳。”申古说到。
“夏火杂货铺的掌柜吴椿?”
“他为了成为下棋人已经找了个替身假死。
而我们没有人可以帮我们遮掩天机,所以就算假死也行不通。”申古说到。
“我们现在不在水柳难道也躲不过去吗?”律香川问到。
“你现在手里拿的不就是五彩石吗。”申古说到。
“看来人果然很难和天斗。”律香川看着手里漂亮的石头怔怔的说到。
“郑国主是想一统天下?”老伯问到。
“谁知道呢?或许吧。”申古说到。
“看来这天真要变了。”老伯说到,接着他好像才想起什么事来,对着律香川吩咐到:“赵老头那还是让孙剑去吧。”
律香川道:“是。”
让孙剑去,就等于判死刑了。
孙剑就好像是一个铁打的人,比军人还军人,所以在军营里谁都没有拦他。
帐篷里左参军和监军在等着他。
“老伯他老人家还好吧。”监军站起来说到。
“好。”孙剑只有在喝酒或者对着女人的时候话才会多。
“人都抓来这了。”左参军说到。
“带我去。”
左参军带着他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个帐篷。
孙剑独自走了进去。
帐篷里只有一个火把,但是却有十个人,五个男人,一个老妪,一个老翁,一个小孩,两个妇人。
这些人都被绑着,嘴里都用布塞死了。
眼里都露着恐惧。
“你们谁是许仕清?”孙剑开口笑问到。
一个身穿藤甲被捆着的壮汉呜咽到。
孙剑把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孙剑问道:“听说你是伍长,你一共杀过多少人?”
“记不住了,少说也有五十个了。”壮汉回答到。
孙剑说道,“那我告诉你,你一共杀了五十八个,其中有三十九个是战场上的敌人,十个女人,三个孩子,三个老人。还有三个——下属。”
孙剑说完之后又问“李百亩是是谁?”
又一个人出声示意。
孙剑又把他嘴里塞着的布拿了出来。
还没等孙剑问,李百亩就说到:“大人都是许仕清怂恿我们干的,我们都是无辜的啊。”
孙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连朋友都出卖。”
不顾他的求饶和辩解直接上前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就把头扭掉了。
鲜红的血液溅了有三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