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合很是不悦,认为自己在杏梅身上多花钱了。
可袖手招都是一锤子买卖,哪怕觉得自己吃亏了,赵戎合也没处说理去。
“乔凤瑾这边,只打探到了他喜好丝竹管弦之乐,而且对云王赵云冀呈给父皇的新鲜物什很感兴趣。”
“让本王意外的是,二弟赵荆义,他的秘密居然是跟袁家人的小妾有私情,只是尚无确凿证据……”
赵戎合摸摸下巴:“想要印证倒也不难……来人,去取药包来递到荆王府里,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如果能证实私情,本王手里便掌握了一个不错的把柄,哈哈哈!”
药包很快便通过赵戎合安插在荆王府的探子,传递到了送到荆王府的那位美人春樱手里。
更深雾重,春樱将药包泡进茶汤里,偷偷替换了王府下人,准备送给赵荆义的茶汤。
赵荆义毫无防备的喝下茶汤后,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咬牙问起下人:“这茶是谁送来的?”
因药包作用,赵荆义的脸涨得通红,看上去气势汹汹,把下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殿下饶命,是小人送的……”
赵荆义皱眉,能在他附近伺候的,都是他确定可以信任的人,否则早就被他剁了喂狗了,应该没胆子给他下药。
何况看下人战战兢兢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知道茶里有东西……
“你送茶来的时候,有遇到什么人吗?”
“回禀殿下,除了您后院的姬妾,就是那位美人春樱了,殿下,您怎么了?”
“本王没事,你滚吧。”赵荆义眼神阴鸷,他居然被人在自己家给下毒了,简直丢人至极!
虽然这毒用女人便能解,可现在他去后院宠幸姬妾,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废物到被人在家里下药了?
“得找个口风紧的人……”
赵荆义想到了任瑛,他们之间的事,任瑛不敢宣扬出去,被他为所欲为,任瑛也不敢反抗。
思及此,赵荆义趁着药力还没有夺去他理智的时候,悄然潜进了任瑛的房间。
袁夫人为了不让任瑛和袁佳仁宿在一处,将任瑛赶到杂物房居住的事,赵荆义自然知道,这也给赵荆义行了方便。
一钻进房门,便将任瑛压住,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喊叫。
“你如果想被袁佳仁知道,他的小妾早就是别人的了,就尽管发出声音。”
“荆王殿下,你要做什……”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老实配合本王,少不了你的好处!”
......
“别愁眉苦脸,不知多少人想被本王临幸,都还没资格呢。”赵荆义慵懒的声音,突然传来。
任瑛转头,就看到男人侧身躺在床上,单手支着下巴,精明的眼睛里带着丝丝倦意,但总体还是很精神的。
望着这样的他,任瑛竟然有些面红心跳。
似乎看出任瑛眼底的害羞,赵荆义面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罢了,看在你还算合本王心意的份儿上,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本王,无论什么事,本王都能帮你办妥。”
“什么事都行?”任瑛竖起耳朵,抿唇沉默半晌,任瑛突然下定决心问道:“那杀人行吗?”
“杀人?噗,还以为你是个没有脾气的小绵羊,没想到心也够狠的。”赵荆义笑道:“说吧,想杀谁。”
任瑛以为这是个可怕的念头,谁成想赵荆义却一副取人性命稀松平常的态度,任瑛心中一跳,但也放松了下来。
“我想让袁佳仁身边的小厮蓝木消失,谁让他总是仗着袁夫人不喜欢我,便欺辱我,我再如何,也是袁佳仁明媒正娶的妾,岂是他一个下人能随意侮辱的。”
说起这个,任瑛怨气十足。
赵荆义却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边起身边道:“不就是一个小厮嘛,你等着就是。”
任瑛看着赵荆义走远,也不知他准备怎么做,她满身痕迹,索性便装病在床,不出门露面,又被袁夫人在门口大骂了一通。
袁夫人生怕自己被过了病气,连门都不屑推开,更别说给任瑛找大夫了。
唯一让袁夫人疑惑的是,正午之后,便不见小厮蓝木了。
“也不知道去哪里躲懒了。”
然而区区一个小厮,根本不足以掀起波澜,哪怕失踪,也没人上心去寻找。
但是任瑛忍不住欣喜,荆王就是厉害,说让蓝木消失就真的消失了!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让赵荆义,再帮她点别的忙?
任瑛数着自己剩下的嫁妆,决定要赵荆义给她在京城里买下一家铺子,她要跟莫羡舒在云商镇发家时一样,开火锅店挣钱!
“哦?本王那个二弟,昨夜果然没有去后院找任何一个姬妾吗?”赵戎合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我那狂妄不羁的二弟,居然喜欢一个粗鄙出身的农女。”
“这下可让我抓到把柄了……等着吧,能笑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
帝都局势瞬息万变,但那些都与远离朝局,和对局势嗅觉不敏感的人无关。
比如莫羡舒,便完全想不到云王回归帝都,会有什么影响,一大早,便在小桃的陪伴下,去了千帆楼。
酒楼还没装修完毕,吊顶安了一半,似乎又在拆除,看来凌华也意识到,仅仅是靠着和云商镇一样的装修设计,是无法入帝都达官贵人们的眼的。
“咦,莫姑娘,别来无恙啊。”凌华灰头土脸的出来,瞧见莫羡舒眼前一亮。
小桃皱眉挡在莫羡舒前面:“来者何人,脏兮兮的,别靠近我家小姐!”
“小桃,别这样,他可是千帆楼的掌柜,”莫羡舒转头戏谑:“没想到素来精明强干的凌华管事,居然沦落成这样。”
“看来是遇上难题了,需不需要帮忙啊?”
凌华重重一哼:“什么难题?不存在的!你就等着看我在帝都酒楼业声名鹊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