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我看着他们吃蛋糕,又想起来我要说的事。
“我得离开几天,去城里看看我妈!”
黄魅儿点点头:“你放心去吧,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洞里,不过,我会把这里布置好,一般人找不到这个地方。”
“谢谢你!”
黄魅儿一笑:“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
下午,我收拾了东西,坐上了进城的大巴车。
我靠着窗子,车子颠簸不已,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车子停了一下,有人一些人上了车,我实在太困,眼睛睁不开。
我感觉到有一个人坐在了我旁边的位子上。
过了一会儿,车上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我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笑音:“嘿嘿!”
只是一声,急而短促,我下意识的扭头,其实是梦里扭头,现实里,我的脑袋很重,根本抬不起来。
扭头,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老婆?”
是我的女尸老婆,她还穿着古代的衣服,梳着发髻,脸色很白,正坐在旁边看着我,她虽然在笑,却笑的很古怪。
“老婆,你怎么来了?”
女尸不回答,只是微微转过身子,凑上来,压在了我的身上。
“陈四钱,你好啊,你居然敢对着别人唱情歌?”
我彻底无语了,这女尸怎么这么能吃醋?
“老婆,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惹到了我,就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她怪笑着,直接把嘴凑上来,贴上了我的脖子,我惊恐万分,她这是要咬死我,吸干我的血么?女尸就是女尸啊,人心都隔肚皮呢,何况不是人。
“啊啊啊!”
我吓得惊叫连连,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传来痛感,她的唇瓣在我脖颈上逡巡前进,一点一点的,似乎是在探索什么,这感觉凉凉的,痒痒的,别说还挺舒服。
“老婆?”
她轻轻的亲吻着我,从脖子到脸颊,再到嘴巴,她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乱摸,上面,下面。
我开始还很享受,而后一惊,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公交车,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人在围观我?
你是女鬼,来无影去无踪的,我要是表现出不正常来,还不得被他们扭送到公安局啊!
到时候给我安一个耍流氓的罪名,那我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我没办法向别人解释,我其实在和一个女鬼……
咳咳咳!“老婆,那个,要不,你晚上再来找我吧?”
“不嘛!”
这女鬼撒娇似的哼唧了一声,继续在我身上探索。
“老婆,我问你一件事,那个尸丹,你为什么要给我呢?”
她忽然一笑,一边亲我,一边道:“给你,是为了护着你,不然你身边那么多想要你命的,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想要我命的?”我忽然一愣,“你在说谁?”
她笑了笑,不再说话,我又问:“可是,尸丹给了我,你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
“哼,听他们胡说,我的能耐又岂是他们这些低等修为的畜生能知道的?”
我想了想,问:“那九夫人自然比不得,可是,她奶奶已经修为了五百年,早就化作了人形,老婆,你和黄魅儿谁更厉害?”
女尸抬起脸来,捧着我的脸看了看,噗嗤一下就笑了。
“你怎么能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傻吗?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她没回答我,继续靠在我的身上,道:“陈四钱,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既然娶了我,就要对我从一而终,你要是敢花心调戏别的女人,我决不轻饶。”
“不敢不敢!”
“老婆,我对你没有二心啊,我现在就希望你能早点醒来。”
“快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车子快到站了,我该走了。”
说完,她起身,朝车门走去,我一个恍惚,车子再次颠簸了一下,耳边又传来喧闹的说话声。
“到站了,到站了,下车,下车!”
一群人排着队朝门口走去,和我梦里看见的情景完全不一样。我清醒了一下,揉了揉脖子,呼,痛!
又触碰了一下,发现脖子处有一点血,刚才在梦里,她生气了,就故意轻咬了我一口,看来这梦是真的,她真的来过啊!
我提了行李,下车。
我妈在城里一户人家做保姆,我也不好去人家打扰,就找了个旅馆住下。
安顿好之后,我又想起了梦里的情景,她似乎是在给我警告,让我不要花心出轨,否则后果严重。而我更注重的是另外一件事,她说,我身边都是想要我命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身边?我身边除了人之外,就只有那几只畜生,难道她说的是九夫人和灰三叔?
我一直没有完全信任过这俩畜生,可是,也没想过他们会要我命。
算了,我现在都离开乡下了,他们也不会跟过来,我暂时是安全的。出门吃了个饭,填饱了肚子,我就开始打听陈玉芬告诉我的地方。
“老板,你知道永城区河源街道255号吗?”
面馆老板正在擦桌子,听我问话,明显愣了一下:“那都是二十年前的老名头了,现在不叫这个了。”
“哦?那叫什么?”
“永城花园!”
“永城花园?”
“嗯,那一带早就拆迁了,唉,之前都是老房子,出租给外来人员,乱糟糟的,环境差的很,现在重新修建,都是高档小区了。”
我听后一阵沉默,是啊,二十年,物是人非。
“小伙子,你找河源街道做什么?我家以前就住在那里啊!”
我一听,乐了,忙问:“那你认识一个叫刘大宝的吗?他以前的房子在河源街道255号。”
老板的脸色也是一遍:“刘大宝?刘大宝是我爹,去年过世了,你找他做什么?”
“他去世了?”
我哀叹一声,我怎么没想到呢,二十年前的刘大宝就六十岁了,活到现在都快八十了,去世了一点也不稀奇。
我心中万分苦涩,一屁股坐了下来:房子拆了,房东去世了,陈玉芬啊陈玉芬,我去哪里给你找你的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