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陆云信终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悠闲地坐在门口泡脚。
陈常平拿出干米线,准备早点。
陆云信看着满地即将死亡的药苗,挫败感瞬间将他淹没,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失落。
看来种植创业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护照那些也丢了,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得事,能种多少是多少,就算靠第一批药,我们三个照样能发财。”
陈常平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线走来,递到陆云信手里后,他双手叉腰,摆出胜利者的姿势。
陆云信吃着米线,心中五味杂陈,合着损失的只有我陆云信,赚钱的还是你陈常平和关诚。
就算第一批药赚钱了,可能还不够弥补我带来的第二批药苗的本钱。
“今天水米还比有回来?”
陆云信担心起关诚,被绑架的时候应该先报拜子寿,或张文崔的名号,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儿了,真是笨啊。
“肯定是玩大了,要输完才回来。”
陈常平很了解关诚,略带鄙视地回答道,然后拿起锄头,走到枯死的药面前,弯腰开始清理这些垃圾。
“这么好的药,可惜了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路口传来。
陆云信抬眼望去,只见她左手兰花指轻捏一株枯死的药苗。
她穿着一身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长裤,脚下是一双蓝色的运动鞋,头戴防蚊虫和阳光的青色纱帽,看不清面庞,但那亲切的声音却让人没来由地生出一种安全感。
“熟人噶?”
陆云信疑惑地扭头询问陈常平。
“认不得!”
陈常平放下手中锄头,就好像见鬼一样,小跑着凑到陆云信耳边,小声回答道,言语中满是陌生与兴奋,还有一丝按捺不住的好奇。
陆云信一听,陈常平也不认识。而且这是在原始森林的大山里,也没听到车声,这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喂,你看哈,她走路没声音塞。”
陈常平缩着脖子,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两人脑海里同时闪过同一个可怕的念头:不会是某种异国深山的灵异事件吧!
“我看起来那么像山精野怪吗?”
女人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嘀咕,尴尬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随后大方地摘下纱帽,露出披在身后的黑色长发,高眉骨、草莓鼻,和那清晰可见的脸部骨架搭配在一起,怎么看都透着股怪异,显然是化了浓重的妆。
这面相可真奇怪,估计是在大山里迷路了吧。
“请问有什么我们能帮助你的吗?”
确定眼前是个活生生的人,陆云信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叫马英,是八闸地华人商会的秘书长,听说个叫陆云信的老板在这边投资,前些天出了点意外,我代表商会过来拜访,顺便登记一下,方便以后有个照应。”
马英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边热情地介绍自己,一边拿出登记手册,走上前去又和陆云信他们耐心解释了一番。
原来,她们的车坏在下面百米路段,实在没办法才徒步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