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内,传来官兵阵阵笑声,官兵首领喝的畅快淋漓之际,向着水一峰的牢房惊觉一瞥,声音故作高亢道:“你们可要将犯人看好了,今晚三王爷会到此地,你们可不要怠慢了水将军,王爷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再送他一程。”
小个子官兵忙毕恭毕敬的保证道:“怎么会,他已经被我们哥几个打晕了,应该跑不了。”
官兵首领厉声道:“随时观察水一峰的动向,若是被他逃了,我和你们的脑袋都不保,三王爷定不会轻饶,至于怎么做,轻重自己掂量。”
望着官兵首领嚣张的模样,小个子官兵心中不悦,似是怒火,却无法发泄,凶什么凶?不就是当上一个官兵首领吗?又不是被皇上赏识,空有一身臭脾气,心情不好就对我们吼,,看我哪天非杀了你不可。
……
冷冽起身穿好衣裳,立了立身,冷漠的背对着浣玉,启语道:“去边疆的路途遥远,本王奉劝你,若是想好帮本王做事就不要考虑后果,你可以选择待在王府内,等事情处理完,我就拿剑杀了你。”
“你……”
果然,冷冽求人做事都会将他人的自尊践踏的体无完肤。
再三犹豫之时,浣玉依旧选择妥协,她樱唇微启道:“好,我答应你,陪你去便是。”
浣玉心中叹息,不忍和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断的问自己,不断的在心中挣扎:我到底是怎么了?竟变成和冷冽一样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为了铲除一个水一峰,我竟把自己的性命赌上,只为在这尘世中苟活?
二人来到马棚前,冷冽牵出一匹骏马,一跃而上,他轻轻拉起浣玉,将她抱到马背上,微微侧身道:“抱紧我,否则越过前面的山谷你会被那里的鹰隼叼走,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浣玉藕臂圈住冷冽的腰,她叹了一口气,呼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她柳眉轻蹙,心中极寒:怎么?这也是做戏?冷冽王爷你也太过多此一举。
“驾!”
……
入夜,宫殿内,皇上正为奏折犯愁,又想起前几日下令满门抄斩一事,不免心中惶恐不安,一代帝王,何人会像我这般委屈?
“圣上,您的提神醒脑茶。”
正思量,宫女缓缓端上一碗热茶,放在桌边,皇上无心去看,伸出一只手接过,一时间竟慌神打翻了茶水,茶渍沾染了龙袍,宫女忙跪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道:“求圣上恕罪,求圣上恕罪。”
陈公公见皇上有些心软,便厉声道:“圣上,这个宫女笨手笨脚还是交由咱家处置,皇上若是动手杀她,怕是着血迹溅在大殿之上太过污秽。”
皇上眉头微蹙,手轻揉着额头,低声道:“交由你处理便是,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一个人安静安静。”
陈公公轻抚拂尘,尖细的声音刺耳响起:“是,圣上,来人啊,还不把这该死的宫女带走,省的打扰了圣上的清净。”
皇上执起紫毫笔,正要下旨,皇后步态摇曳生姿,缓缓走进大殿内,边歌边舞,歌声摄人心魄,翩若惊鸿的舞姿着实把皇上迷住,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戴雀翎,姣好的面容上罩着一层常常的粉色薄纱,全身关节灵活如蛇,来回扭动着,待到曲毕,皇后揽住皇上的腰,瞥见他正下旨将水将军释放,一脸不悦道:“圣上您为何不相信我的话?这老贼不能放!”
皇上望向妖媚百态的皇后,道:“朕已经下旨将水府满门抄斩,对水将军来说已是最残忍的惩罚了,皇后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
皇后一听,故作抽泣状,轻言道:“赶尽杀绝?难不成臣妾在圣上心中是妖妇?会加害于圣上您?若圣上仍不肯相信臣妾所言,臣妾便死给圣上看。”
皇上峨眉微敛,蹙眉启语道:“且慢!朕怎么怀疑皇后?朕只是感觉此事仍有蹊跷,倘若水将军真有谋逆之心,又会有谁得知此事?再者,他若是想夺取皇位,为何要陷害朕的皇后?为何三弟在搜查水府时并未发现巫毒娃娃,但巫毒娃娃却又在皇后的寝宫内?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