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秋风萧瑟,殿内,夜夜笙歌。
“皇上……皇上……”皇上的贴身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殿内,一个没站稳,重重的摔在地上。
皇上皱着眉头,十分不悦道:“何事令你如此慌张,快给朕讲一讲。”
众大臣斜睨着太监,脸上的喜悦全无,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冷冽王爷见此情景,用责怪的语气大声喝道:“放肆!皇兄和众大臣正在欣赏舞姬曼妙的舞蹈,岂容你打断,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两名侍卫上前抓住太监,刚要将他拉下去,皇上龙颜大怒道:“且慢!朕还没有下令,你们就准备直接斩了朕的贴身太监吗?”
冷冽王爷一脸惊慌道:“臣弟惶恐,皇上息怒!”
皇上气急败坏的推翻眼前的金色凤凰桌,借着酒劲怒骂道:“朕,今天本想宴请众大臣和朕一起痛快饮酒寻欢,怎想就因为你一句拉出去斩了,扫了大家的兴致,三王爷,你知不知罪?”
冷冽故作诚惶诚恐状,低声道:“臣弟知罪,请皇上饶恕。”
醉醺醺的皇上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太监身边,拉起他,“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破了夜的寂静,贴身太监捂着红肿的脸,连滚带爬的到皇上的身边,拽着皇上的龙袍求饶道:“皇上恕罪,皇上息怒,奴才……奴才是来提醒您明日午时的殿试……”
太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皇上一脚踢开,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
还在宴席上的众大臣们面面相觑,场面十分混乱,有个大臣为冷冽王爷抱不平道:“皇上怎么可以训斥三王爷,天子的江山不都是臣子打下来的?”水悦柔的父亲水一峰连连叹气道:“唉,真是一场闹剧。”
不巧,这句话刚巧被冷冽王爷听到,他暗自记在心间,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和皇上贴身太监眼神对视几秒,忽又表现的十分平静。
冷冽站起身,站到众大臣面前道:“诸位大臣,想必欣赏舞姬的舞蹈也有些疲倦了,今个儿都请回吧。”
众大臣回答道:“是,三王爷。”
水一峰见冷冽王爷表情变化无常,心里不觉一惊,心想:难不成,三王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此说来,那……皇上的龙椅岂不是坐的摇摇欲坠?
离开皇宫,冷冽坐着马车回到王府,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刚刚皇兄在殿前暴跳如雷的模样,他暗自窃喜,扯着嘴角冷哼道:“嗬!皇兄,你可能不会知道吧?这只是一场让你失去人心的戏码,皇位,迟早是我的!”
……
翌日,午时。
郁金色的皇宫殿内,叶靖文和白面书生静静的等候皇上出题。
良久,昨日被扇耳光的太监,用极其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跪在皇上面前,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迎着众人仰望的目光,皇上安稳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上,豪气威严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起身道:“谢皇上!”
皇上愁眉紧锁,沉思片刻,后又豁然开朗,微笑着看向叶靖文二人:“既然能来到殿内,朕自知你们十年寒窗苦读的艰辛,只是,朕不考你们别的,你们就给朕说说何为人道,何为霸道,何为王者之道?”
叶靖文对皇上恭敬道:“回皇上,人道,霸道,王者之道三者皆天下之道也!然,人道故为人性,人心、道义也,霸道,残缺之月相,霸者盖世也,既生霸,既死霸,霸者即可定天以谋天,然终输于皇天人算,残相乃为天生,霸者即是天生有残缺。霸道即为霸者试炼之路途即为考验之心程。霸道为强者必走之路,或喜或悲,或优或劣。优者天佑,劣者天惩。霸道之路不负皇天。王者之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必,王者,如凤凰,涅槃重生,绝地逢生,故为王者。”
白面书生不以为然,他轻蔑的斜睨了一眼叶靖文,对皇上恭维道:“人道,霸道,王者之道,故为后两者是天子之道,天子,贵为九五至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霸者,占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故霸者皆皇者,为王为首,想当年,皇上打下江山,百姓安居乐业,皇上治国有道,这便是得民心,应民意,然,为人道也。”
皇上喜笑颜开的鼓掌称赞道:“好!此番解释确实不错,不过,状元只有一人,众卿家认为二人的解释那种更好?”
苏学士站了出来,回答道:“臣认为前者更为概括,不知皇上何意?”
白面书生听完苏学士的话,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他,苏学士假装没有看见退回到原位置。
冷冽随后站出来,回答道:“臣弟认为,后者更为简洁明了,君主治国安邦需要的不是纸上谈兵。”
皇上冷笑道:“纸上谈兵?朕偏偏认为这纸上谈兵之人便可助朕坐稳江山,朕今日就拟召,任命叶靖文任八府巡按,三王爷以为如何啊?”
冷冽低着头脸色阴沉,心口不一道:“皇上圣明!”
谁知,叶靖文竟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恕靖文不能领旨。”
皇上撇着嘴道:“为何?”
“请皇上赐靖文一闲职便可。”
白面书生冷笑着,心想:皇上下旨都敢违抗,看一会儿皇上不斩了你!
皇上不解道:“你可知八府巡按官职并不小,你已经是翎宇国的状元,怎可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认为朕赐给你的官职太小?”
叶靖文瑶瑶头,道:“天子之命不可违,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靖文只为在皇上身边出谋划策,并没想做一名位高权重的大官。在靖文看来,权利越大漏洞就越大!”
冷冽抽出剑,怒指着叶靖文道:“放肆!”
皇上挥挥手,对冷冽道:“收回剑。”冷冽愤愤收回剑,怒视叶靖文。
“朕任命你为通州知府如何?”
“谢皇上!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