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领我回到了那个称之为家的婚房。
我带走的行李也都又被带了回来,放回了原位。
他许诺,婚礼过后,就放我自由。
我如今根本不可能再信任他。
于是我开始绝食,在屋子里发疯。
我砸了和他拍的结婚照,和他不惜重金收集来的藏品。
被我砸了个粉碎。
面对满地的碎片,他完全没有一点怒意,反握住我的手,柔声探问:“宝贝,气消了吗?”
“要是没消气,再换一轮新的,随你砸个够。”
他语调上扬,听起来对我砸这些东西感到很愉悦。
我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不解,周曦月已经经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把我困在他的身边?
当时江氏集团濒临破产,他因为债务问题满身是伤,而周曦月离开那天,他还是不顾一切冲进了大雨里。
他追着那辆逐渐远行的车,跑了五公里。
但周曦月走得决绝,没有片刻地留念。
江晨回来周后高烧不退,连躺了一周。
贱死了!
我抬头看向他,已经经许多天没跟他说过话了。
我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虚伪至极。”
明明心系周曦月,明明那人已经经回来了,却还要再我面前演这种深情的戏码。
他那伪装的面具因我我的四个字碎裂了。
江晨脸色一暗,手指紧紧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正视他:“许岁,是不是我平时太宠你了?”
我麻木地看向他,心中激不起丝毫涟漪。
他仿佛被我的眼神刺痛到了,一瞬间放开手,头也不回地逃除了别墅。
离开之前还不忘要人严密地看管我,必要时,即便是捆也要给我捆去婚礼现场。
我有些后悔,要不是知道下个月还有筹款活动,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怎么还会沦落到这种下场。
硬闯显然不理智,江晨派来监视我的人太多了,我插翅难逃。
我只好拨通了江晨的电话。
这次他竟然迅速接听了。
换做往常,他要不直接挂断,要不就只说两个字:在忙。
“我会和你结婚,你把这些守卫撤了。”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岁岁,口头承诺缺乏诚意,我毕竟是个生意人。”
我听懂了他的暗示。
那天之后我不再绝食,也不再乱砸东西。
江晨回来的时候我也忍着恶心收起我的冷漠。
我主动站在门边迎接他下班,并给他一个拥抱。
还亲自下厨,做了许多他喜欢的菜。
他口味很挑剔,喜欢的菜都是制作起来十分复杂的。
我学了很久,手上都烫起泡才学会。
他心情十分舒畅地捏了捏我的脸:“这才乖嘛,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宠你的。”
我笑着低下头,做出了一副羞涩的模样。
连续数日,江晨以为我已经释怀了。
他放松了戒备,撤去了门前的看守。
婚期前一周,他突然要出差,出发前特意叮嘱我:“老婆,你等我回来,然后我们就结婚。”
他在我额头上留下一吻,我忍着恶心没有躲开。
他不会知道,他转身离开的瞬间,我飞奔到洗手池旁边,反复冲洗了无数次,才勉强洗去那份不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