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我借口身体不适,提早回了房间。
管家给我端来温热的牛奶,我吩咐他明天下午之前都不要来打扰我。
临睡前,我破例给江晨拨了个电话,又跟他说了不少甜言蜜语,确认他的确实在外地出差,心才放回肚子里。
等确认家里所有人都睡下之后,我悄悄起身,借着夜色的掩护,溜下了楼梯。
早在前日,我已经预订好了飞往黔城的机票,此刻预约的车辆正在后花园门外等着我。
我谨慎地走着,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只要穿过后花园,那辆车就停在那里。
我战战兢兢地挪过去,没想到我刚握住车门把手,我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扣住了手腕。
江晨那冷冽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岁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我吗?”
那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我吓得浑身一颤。
他不该在另一个城市吗?
显然,他察觉到了我的困惑,带着几分戏谑跟我解释道:“傻瓜,你什么时候对我讲过那些甜言蜜语?”
他嘴角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仿佛随时要把我吞噬掉。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宝贝,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说罢,他将我拽回卧室,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粗鲁地扯下领带,解开衬衫扣子,压倒在我身上。
我胡乱地反抗着,试图踢开他,却无济于事。
慌乱间,我摸到床头柜上的硬物,不假思索地向他砸去。
血珠顺着他额头滑落滴下,染红了我的半边脸,那血迹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显得异常妖艳。
我大口喘息,生怕他下一刻便又来掐住我的脖子。
但他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满意了吗?就因为周曦月,你想谋害亲夫?”
我冷笑回应:“原来,你心里有数。”
他点起一支烟,云烟缭绕中,显得毫不在意:“她是她,你是你,有什么可比性?”
我恍然大悟,这段时间他反常行为是为了什么。
不是浪子回头,而是他贪心不足,既要留恋少年时期的悸动,也舍弃不了多年的陪伴。
我讽刺道:“江少爷真当自己是封建大少爷呢?21世纪已经不兴三妻四妾了,你醒醒吧。”
“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他朝我吐出一口烟,我被呛得咳嗽不止。
“明天晚上,刘先生和他的夫人回国,有个宴会,你作为我的伴侣出席。”
原来是刘蕴,难怪。
他极度重视家庭,与东山再起的江家合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与江晨的关系,让他看到他们夫妇的影子——患难与共,情比金坚。
如今江家再次遇到危机,若能和刘蕴再次联手,不仅能顺利度过,很可能还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微笑道:“合作与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他笑道:“一旦合作成功,我可以给你妈妈两百万的治疗费。”
我愣住了,这个条件太诱人了。
妈妈常年住在医院,每一次做肾透析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如果能得到两百万,说不定能直接找到肾源给妈妈换肾。
见我迟疑,他又加码:“婚礼按计划进行,半年后,如果你还想离开,我们就公开离婚的消息。”
我彻底动摇了,半年对我而言并不算难事。
然而世事难料,我的愿望并没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