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温时倾的话,蓝千歌真的很难理解,温时遇到底是从何得知,她的所作所为呢?
对视着温时遇那双冰冷的眼眸,蓝千歌感觉自己内心世界都要坍塌了似的。
原来,温时遇是在明知道她所作所为的情况下,还是答应了跟她的婚事吗?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蓝千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时遇,你明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却还是愿意娶我,所以你对我之间,是不是并非像你说的那样,一点情感都没有呢?”
紧盯着温时遇的一举一动,显然,对于他接下来的回答,蓝千歌真的很在意。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幻想实在是太美太天真了些。
明知道蓝千歌的意思,温时遇却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
“我们之间不过是交易婚姻,你难道还憧憬着,我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吗?”
答应娶她,已经是温时遇最大的底线了。
除此之外,如果蓝千歌还想奢求能够得到他的爱情和眷顾,那就只能注定的大梦一场了。
听出温时遇语气中的讽刺,蓝千歌下意识皱紧眉头。
她知道,是自己抱有太多的幻想了。
像温时遇这种高高在上,冰冷傲娇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呢?
“呵呵,你说的没错,你不可能会爱上我,既然如此,那么明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你又为什么会答应娶我呢?”
蓝千歌还有些不肯死心,势必要将这件事追问个清楚。
温时遇本来并不想继续解释下去,怎奈蓝千歌看起来实在是倔强。
懒的继续应付她,温时遇冷冷的挑眉,斜睨着她的眼睛,哼道。
“我答应娶你的原因,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糊涂了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感受到温时遇鹰眸中的冰冷,蓝千歌打了个冷颤。
随后她无奈的笑出声来。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早该了解的,你娶我,不过是想保住温家集团的产业,不要落在温时倾和温时栝的手上罢了。”
除了这个目的之外,温时遇根本再没有其他的原因,非要娶蓝千歌为妻了。
听到她这么说,温时遇冷冷的表示。
“你知道就最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以后别再越界,我会娶你,安心在家等着吧。”
说完,温时遇直接转身离开,再不理会背后的蓝千歌。
角落中,季辰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并且将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当得知温时遇迎娶蓝千歌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保住温家集团的继承权时,季辰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件事对他来说,可实在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说来也是倒霉,蓝千歌刚在宴会上,被人冷嘲热讽了一顿,不料,这个消息竟然早就传到蓝家别墅里了?
蓝千歌垂头丧气的回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蓝剑明。
看见她的身影之后,潘惠倩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迎上前去。
压低声音,她凑近蓝千歌的耳边,皱紧眉头询问道。
“你这丫头,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呢?”
面对潘惠倩的质问,蓝千歌皱了皱眉头。
“没听到。”
她敷衍的解释着。
当然,不想接电话的真正原因,根本就不是没听见,而是她心烦意乱,实在是不想接。
听出蓝千歌语气中的疲惫感,潘惠倩眉头立即皱的更紧了。
“你知不知道,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你先去酒店住两天,不想让你回来啊。”
说话间,潘惠倩忧心忡忡的回头看了蓝剑明一眼。
他也知道蓝千歌回来了,所以将报纸折叠好,放在桌子上,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紧盯着蓝千歌的眼睛。
接触到蓝剑明的眼神以后,蓝千歌随即感觉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息。
直觉告诉她,蓝剑明应该是知道什么了,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用这样愤怒的眼神,去瞪着自己呢?
想到这儿,蓝千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咬紧嘴唇,先前心中的疲惫感,也在这一瞬间全部变成了惊慌失措……
“妈咪,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千歌根本不敢跟蓝剑明的眼睛对视,似乎生怕会葬送在这种愤怒的眼神之中。
看出蓝千歌表情中的不知所措,潘惠倩不禁连连叹息。
“唉,还不是之前你在宴会上的遭遇,已经原封不动传到你爹地的耳朵里了。”
得知那些事情之后,别说是蓝剑明勃然大怒了,就连潘惠倩都觉得十分吃惊。
她竟然从来都不知晓,蓝千歌暗中跟这么多男人有瓜葛?
“千歌,你跟妈咪实话实说,究竟你跟那个沈东和刘文,是什么关系?”
皱紧眉头,潘惠倩趁着蓝剑明还没开口之前,谨慎的询问蓝千歌。
当然,她之所以这样问,当然不是为了训斥蓝千歌私生活混乱。
而是因为只有知道了一切,潘惠倩才有办法帮蓝千歌开脱啊!
“我,我……”
即使面对潘惠倩,蓝千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她从没有告诉过任何认,她跟沈东以及刘文的关系。
不仅如此,她甚至从没想过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被公之于众,不过只是当成备胎,暧昧的玩玩罢了。
“千歌,你赶紧跟妈咪实话实说啊,难道你真想看妈咪急死不成吗?”
眼看着蓝千歌吞吞吐吐,潘惠倩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潘惠倩催促不停的时候,蓝剑明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
“爹地。”
咬紧嘴唇,蓝千歌不敢直视蓝剑明的眼睛。
听到蓝千歌的心惊胆战,蓝剑明却鄙夷的冷哼。
“你竟然还知道我是你爹地,呵呵,真是不容易啊,千歌,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宴会上的事,你还想欺瞒我们多久?”
看着眼前的蓝千歌,蓝剑明不禁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似的。
即便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关于她的所作所为,男女之间关系的混乱,那里有一点作为名门闺秀的自觉和矜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