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蓝剑明的愤怒,不等蓝千歌解释,潘惠倩就首当其冲上前来,替她解释。
“老公,千歌是咱们的女儿,咱们可不能听信外面的谣言啊,千歌肯定是被冤枉的。”
潘惠倩信誓旦旦的朝蓝剑明保证着,并口口声声说蓝千歌是受人栽赃冤枉。
只不过,她的话,蓝剑明却根本一个字都不想相信。
微皱眉头,蓝剑明没好气的瞪了潘惠倩一眼,似乎在指责她慈母多败儿。
“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故意栽赃冤枉千歌,而被千歌栽赃的人,在你眼里就是罪有应得了吗?”
都说作为长辈,需要一碗水端平。
可是这种事在潘惠倩的人生观之中,似乎永远都别想实现。
被蓝剑明这突如其来的低吼声吓了一跳,潘惠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即使如此,她仍旧牢牢的将蓝剑明护在身后,生怕蓝剑明会欺负她。
此时的蓝千歌,早就不再傲娇放纵,张扬跋扈。
看到怒气冲冲的蓝剑明以后,她咬紧嘴唇,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
“爹地,是温时倾他们故意冤枉我,我跟沈东和刘文,只是最普通的朋友啊。”
当着蓝剑明的面,蓝千歌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解释成普通朋友。
不管是真是假,潘惠倩也着急的跟着附和着。
“没错,千歌肯定不会撒谎,她说是朋友,就肯定只是朋友关系,或许那个叫沈东和刘文的,只不过是千歌的狂热追求者,眼看着没机会了,干脆因爱生恨,老公,你就别再责怪千歌了。”
潘惠倩的声音,在愤怒的蓝剑明耳中,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他皱紧眉头,没好气的朝她冷哼着。
“你又不是当事人,你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蓝剑明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潘惠倩不要多管闲事。
但是,护女心切的她,怎么可能会听蓝剑明的警告声?
“把夫人带走。”
蓝剑明开始觉得不耐烦,吩咐女佣把潘惠倩带走。
可是,当女佣们尝试着靠近的时候,潘惠倩却失控一般的开始大喊大叫着。
“滚开,你们统统离我远一点,不准靠近我,如果你们不想挨打的话,就给我滚开!”
潘惠倩紧紧抱着蓝千歌,感觉她在自己怀里不断颤抖,她就更是舍不得离开了。
见潘惠倩情绪失控,蓝剑明皱紧眉头,直接大步流星的上前去,不由分说,扯住潘惠倩的手腕,将她拽走了。
眼看着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潘惠倩被带走,蓝千歌感到手足无措。
“妈咪,妈咪你别走,妈咪,我害怕。”
蓝千歌哽咽着,依旧不停地对潘惠倩求助。
而潘惠倩却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开蓝剑明的控制。
他将她交给女佣看管,并强势冰冷的吩咐道。
“如果你们敢放开她的话,那就做好集体辞职的准备吧。”
毫无疑问,这种警告对于女佣们来说,是最具有威慑力了。
没人想失去这份工资这么高的工作,所以哪怕是冒着得罪潘惠倩的风险,也要按照蓝剑明的吩咐,不能让她擅自靠近蓝千歌一步……
等到潘惠倩被扯走以后,独自一个人,失去别人庇护的蓝千歌只能小心翼翼盯着蓝剑明的眼睛。
她抽泣哽咽着,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知所措。
随后她的眼睛开始看向二楼的方向,似乎期待着什么人会出现救她似的。
看出蓝千歌在期待些什么,蓝剑明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爷子去拜访朋友了,这两天不在家,如果你渴望老爷子保护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千歌,看着我的眼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还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让蓝剑明感到无比失望的是,自己陪伴长大的女儿,真面目竟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单纯善良?
不仅如此,她的私生活混乱,这件事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如果事情闹到严重的地步,说不定就连蓝家集团的声誉,都要跟着受到影响,谁让蓝千歌是蓝家集团的继承人呢?
面对蓝剑明愤怒不已的眼眸,蓝千歌却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我好,所以才会故意栽赃污蔑,爹地,你怎么也能听信这一套呢?”
咬紧嘴唇,蓝千歌开始抽泣哽咽。
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可怜虫,自己却又没能力证明清白。
但是,以前对蓝剑明有效的套路,现在却已经失效了。
眯起眼睛,蓝剑明斜睨着蓝千歌的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蓝剑明的声音不冷不淡,却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蓝千歌忽略了这种危险的感觉,皱紧眉头,不断的点头。
“当然,爹地,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其实我是无辜的啊。”
不料,蓝千歌话音刚落,脸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当清脆的巴掌声在蓝家别墅客厅里响起来时,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毕竟蓝剑明一向十分宠溺蓝千歌,从小到大,很少动手打她。
可是这一次,蓝剑明不光动手打了蓝千歌,一双眼睛里,竟然还满是愤怒?
被打之后的蓝千歌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愣在原地,一只手还捂着被打的脸颊。
“爹地,你竟然打我?”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蓝千歌,实在难以接受自己被蓝剑明亲手打了一巴掌的事实。
其实,蓝剑明动手打蓝千歌,这件事同样让他感到十分心疼。
不过,谁让蓝千歌这次错的离谱呢,要是他再不好好教训一下的话,以后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了吗?
“刚才沈东和刘文的父母,已经亲自打电话给我,索要精神补偿,也把你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我,千歌,作为父亲,你知道我听完那些事以后,有多替你害臊吗?”
说着,蓝剑明又扬起手臂,可是却迟迟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