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小了,单身活该,有媳妇儿又不是我的错。”
祭司夜抬眸,嘴角蔓延着丝丝笑意。
“不厚道,真是不厚道。”
皇帝故作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在座的都笑了起来。因为都是熟人,索性就都不故作矜持。祭铭睿和祭峰昊压根就对这里没兴趣,直接去了各家公子那席。而剩下的王爷就只有三位,一位是南秦王,一位是祭司夜,还有个是祭流澈,南秦王也没在这里,去的是重臣那一席。所以这一席就只有七个人,祭离风,祭司夜,祭流澈,安亦琛,云染,安曜,祭茗心。
“皇兄,今儿是九九登高,我们不如来点有意思的吧!”
祭流澈满脸兴奋提议道,今个是重阳,一直在这里吃菜多没意思。
祭流澈这提议正符合祭茗心的心思,她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你说?”
这么多年兄弟了,祭离风该不了解祭流澈?只是喝着茶看向他。
“咳咳,我们来一个游戏,两人一组,分两局,分别是文和武,既然皇兄这么喜欢秀恩爱,那索性就让他和皇嫂一组吧。”
祭司夜说着,顿了顿,招手叫来了一个丫鬟又道:“游戏是这样的,每局要抽签,抽到什么就表演什么,比如抽到的是唱歌,那么一组的两个人就唱歌,若是抽到的是作诗,那么一组的人则需要作诗,大家懂了吗?懂了的话下面开始分组。”
“可是我们只有七个人呐!”
云染举手说道。
“一、二、三、……也是啊,这怎么办?”
祭司夜数了一遍问道。
“再去拉个人吧!?”
安曜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
“恩可以。”
安曜让合璧去隔壁间拉了胡兴兴过来,她个人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
正好八个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以后,分组如下:祭司夜安曜一组,祭流澈和胡兴兴一组,安亦琛和云染一组,而皇帝,就只能和祭茗心一组。
第一组,祭流澈和胡兴兴先抽。
“是唱歌啊!”
胡兴兴撇了撇嘴,尼玛她唱歌调都不在正常路线上!
祭流澈更是想杀了那个写纸条的丫鬟,他一唱歌估计在场的人都不想再看见他了,跑调都快特么跑到他岳父家了!
“能不能换?”
祭司夜胡兴兴异口同声。
“不能。”
众人更是异口同声。
祭流澈握了握拳头,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尼玛真疼!唱就唱,他祭司夜混了这么多年,一首歌算什么!
“屋檐下的裙摆……风吹的我斑白……时光如流水一样到九月又淌回来……雨水将笑晕开……在这个别离时代谁会奢侈的谈爱……缘起缘灭终究会变尘埃……”
祭流澈胡兴兴畅快淋漓的一曲终了,底下的认都雷的不轻。
“流澈阿,我我我没想到你唱歌会是这样子的……”
名嘴云染已经结,结巴了,他他他真的是……无话可说阿,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兴兴,唱的很好听,真,真的!”
安曜在心里忏悔,天地良心,兴兴,是我害了你啊~
安亦琛选择保持沉默,只是低垂的头和不断抖动的肩膀预示着他正在努力憋笑,憋到内伤……
“小爷就知道,我唱的歌怎么会难听呢,是吧各位!”
偏偏祭流澈还无耻的又问了一句,让本来憋的就辛苦的安亦琛彻底破功……
“啊哈哈哈哈哈,流澈,我我我喜欢你的歌声,特别喜欢,哈哈哈……”
“二琛你居然嘲笑小爷!看我怎么削了你!站住!”
祭流澈开玩笑似的互相追逐,跑了十几圈,安亦琛跟玩儿似的,祭流澈却有些大喘气。
“今个就先饶了你,小爷,小爷……”
“好啦好啦下一组。”
祭离风笑着阻止这两个蠢孩纸。
下一组是祭离风和祭茗心。其实刚才祭流澈和胡兴兴的歌喉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如今这一组更是吸引了不少人,一个皇帝一个郡主。
祭离风他们抽的是乐器合奏,这可正好随了祭茗心的意,在场的谁不知道这茗心郡主最拿手的就是古筝,而祭司夜,偏爱潇。还未开始,祭茗心脸上就挂了必胜的微笑,古装在京都没人能比的过她,夜哥哥,我会让你看清楚谁才是最优秀的,谁才是最配得上你的!
祭茗心端坐在凳子上,优雅的抚着琴弦,乐声如出谷黄鹂,清脆流转在众人耳边,配上祭离风的萧,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风托着乐声在天地间回旋,回荡在众人耳边,如痴如醉,乐声在祭茗心指尖回旋,流畅如水,如小溪泠泠作响,如黄鹂嘤嘤鸣叫,一曲终了,众人皆是沉醉。
“好好好啊!”
祭流澈带头啪啪鼓起掌来,随后更加响亮的掌声响起,安曜也不自觉的鼓掌,祭茗心这人品不怎么样,弹琴倒是数一数二啊!
“小女献丑了。”
祭茗心微微躬身,浅浅笑意绽在脸上,美丽至极。
祭茗心明白,她赚了!
第三组是云染和安亦琛两个大男人的组合,这两人抽到的也是最简单的,写诗!
两人都是朝中重臣,肚子里自然少不了墨水,刷刷刷几笔,一首诗跃然纸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词,好词啊!”祭流澈带头吆喝,忽又皱眉问道“你干嘛在重阳节的时候写中秋节的词?”
安亦琛白了他一眼“词是染染写的,我就是借来抒发一下我的心情,因为那天是我倒霉妹子出嫁的一天,我挺替瑾篱惋惜的,我家妹妹那么调皮,脾气也不太好,爱自由放荡不羁,还爱翻墙,爱吃,真担心瑾篱……”
安曜忽然听到自家哥哥这么一讲,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眼圈也有点红了,自家哥哥虽然这么讲,但还是担心她的不是?她,真的有一个家啊!
第四组,祭司夜和安曜,安曜随手摸了个竹签,上面写着两个字:跳舞!
雾艹!
这是要整死她的节奏吗?
安曜看了看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叹口气看着祭司夜。
祭司夜差点就把那竹签给掰了,尼玛这是要整死他媳妇儿的嘛?!咦?媳妇儿?!
在场的几人和场外围观的也都震惊了,这尼玛是作了多大的孽才会在腿伤了之后抽中跳舞的?唉!
“妹子,别跳了,要不我替你?”
安亦琛皱眉看着安曜,这特么要是跳了半条腿不得残废了?
“是啊,王妃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还是别跳了,要是把腿跳坏了,那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了?”
安曜还没来得及回答,祭茗心就又往里添了一把火。
要是安曜不跳,那就是身体娇弱,若是安曜跳了,出了事又显得是她把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
尼玛祭茗心!
“跳,怎么会不跳呢,看茗心郡主这话说的。”跳尼玛的跳,劳资腿都成这样了!
安曜笑着回应,转瞬间,安曜脑子里蹦上一个注意。
“瑾篱,我告诉你,
安曜趴在祭司夜耳边说了几句话,祭司夜听完,皱眉,万一有危险该怎么办?
“放心,不会的,你难道不相信自己吗?”
安曜眉眼弯弯,轻笑道。
“本王当然相信自己,只是……”
祭司夜还是有点儿犹豫不决,好看的眉峰依旧锁在一起,惹得安曜有一种想把它抚平的感觉。
“哎呀堂堂祭王怎么这么墨迹呐……”
安曜猛地起身想推着祭司夜往前走,却悲催的忘了自己的腿不好使,一个趔趄,有整个人都倒在了祭司夜怀里。祭司夜被一种从来木有过的满足填充着,他抱着怀中的小人儿,竟舍不得放手,安曜的脸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埋在祭司夜胸膛间,鼻子肺里乃至脑子里,都是祭司夜身上哪一种好闻的味道,填充了她整个身体流遍了她的血管,像是,种在了心里。
“行啦啊……”
安亦琛哀怨的吆喝着。他的妹妹,那是他的妹妹啊!
“祭司夜,开始吧。”
安曜从他怀里钻出来,很认真的道,望向祭司夜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丝羞涩。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祭司夜也低头注视着她,两人这么些天的冷战似乎都灰飞烟灭了。
“恩。”
安曜点点头,祭司夜又是一个公主抱,把安曜牢牢圈在怀里,平身那个活泼好动像个小孩子的女子现在在他的怀里乖的不像话,祭司夜走到一片空地停了下来。
祭茗心包括在场的几位都特想知道这两个人在干嘛,刚刚又被虐了一下子,那几个单身汉子都快哭了,今天秀了多少次了啊!
祭司夜抱着安曜站在那里迟迟不动,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直没动,其实祭司夜一直在调动全身内力,今儿个两位穿点都是一件紫色衣服,安曜的优雅内敛,祭司夜的低调奢华,已经带给了围观群众巨大的视觉冲击,群众们又遭受了一系列的花样虐狗秀恩爱招式,眼睛已经快瞎了,然而又看到人夫妻俩抱在一起是辣么的绝配,已经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