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所谓的顶雷的,那就是孙贵妃啊,实打实的狗咬狗。
苏星羡觉着这戏好看,甚至已经开始期待了。
可以离开了,月宴离走了一步却见她没动,他就伸手扯了她一把。过于突然,苏星羡直接被他拽的跪下了。
这又是什么上坟的造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了片刻,苏星羡赶紧起身,快速的离开原地。
路过和荣与苏烨的住处,苏星羡自然想去瞧瞧他们俩如何,月宴离和萧恕也厚脸皮的跟着。
哪里想到,这夫妻俩不讨论当下的事儿,反而在说她的终身大事。
“乖儿不喜欢年龄大的,可这盛都哪有顺眼的后生?”苏烨是看哪个小子都不顺眼
“听说昨晚她跟泰亲王府的世子说过话。”
“毛都没长齐。”
后窗外,萧恕低下头,他长大了。
月宴离扫了他一眼,薄唇倒是无故弯起来了。
“皇兄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要咱们跟镇疆王结亲。击退玉奴人他险些丧命,回来之后王妃又死了,如今卸了兵权赋闲在家,他就想给安排一桩更风光的婚事以示皇恩浩荡。”
“不行!他克妻,我乖儿可扛不住。”
后窗,这回轮到苏星羡抬手挡在眉毛处,阻绝月宴离冷冷的盯视。
爹啊,娘啊,两个主角都被你们得罪了!
临走时月宴离赏了她一个大大的冷眼,苏星羡都受着了,毕竟他克妻这事儿是否属实自己最有发言权。
跟他没关系,受沈述所害,她能够熬到那个年纪已是老天开眼了。
“郡主别介意,自他王妃去世了他就怪怪的。有一回在街上忽然就定住了,吓坏我了,后来才知他是看到了跟他王妃很相像的女子。过去半年多了,他仍旧不能释怀。”
“可我怎么听说他跟他那王妃也没什么感情。”
“那都是他们瞎说,尽管那沈氏是沈述之女,可她一心向王爷。王爷也十分思念她,他王府里那憩苑就是之前沈氏住的地方,现如今还保持原样呢。”
萧恕知道的可多了,同时嘴也不太严。
这倒真的让苏星羡大为震惊,月宴离在悼念她吗?
为了让这出狗咬狗的戏更精彩,苏星羡和萧恕联手做了件‘大好事’。
孙贵妃夜不能寐,这次的事儿谁想到惹怒了皇上非要彻查到底。
正发愁呢,侍女从外回来说是护卫捡着了一个纸条。打开一看,孙贵妃脸都白了。
“好你个承阳,你这不是要害和荣,是害我呀!快,赶紧派人把父亲接来。”
孙长茂连夜低调的赶到绮春园,孙贵妃将他拽到里间去,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
“糊涂!谁人不知承阳与和荣还未出嫁时就成仇,那是多年的冤家了。这里头有你什么事儿,你瞎掺和什么?”
“爹,您快别训我了。这纸条上说那个侍女是玉奴人的细作,这要是调查出来了,我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先别慌。这上头所写如若是真难保承阳和朱向瑞不会拉你下水,亦或是让你顶雷。当下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皇上必然动怒,你吃些苦头,好在是他宠爱虞瑶,你不会有什么事儿。”
孙贵妃一想父亲所言有理,当下就怕承阳为了自保坑自己。
翌日一早,孙贵妃就派人回宫上禀皇上,说自己要认错,真是给承阳和朱向瑞来了个措手不及。
那日聚宴所有人都遵旨回了绮春园,萧恕难掩兴奋,同时又叹苏星羡真聪明,孙贵妃真先出手了。
见着了苏烨与和荣,萧恕很是郑重的给他们二位请安,充分让这二位看清楚他已经长大了,绝非小孩子。
但显然苏烨不太满意,一看就没长大,如何能宽容善待他家乖儿?
萧兆崇銮驾一到,孙贵妃当即跪地认错,四下哗然。
“皇上,是臣妾糊涂至极,与和荣因女儿之事生了闷气,就想扳回一成。却不想被承阳利用听信了她的计划,给宣宁侯床上塞个侍女来气和荣。也不知那侍女怎么就跑到了朱大人的床上去,还死了。”
“臣妾惶恐至极,望皇上责罚。同时,也要给和荣与侯爷道歉,臣妾羞愧。”
“孙贵妃,你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人是你选的,她最终死了与我何干?”被抢了先机,承阳也有些慌。
“我的嬷嬷去选人时,是你的婢女忽然冒出来说人挑好了。而且那侍女身份有问题,皇上,她可能是玉奴人细作。承阳她特意安排了个细作其心不轨!”
萧兆崇面色一沉,他国细作乃他大忌!
“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两个女人不顾脸皮身份的吵起来了,皇上脸色难看也要发火。
就在此时,月宴离带着一行人抵达,面冷森然,黑眸迫人。
吵闹的场面不在他眼睛里,他瞥见苏星羡和萧恕那两个家伙,正躲在人群后偷笑呢。
幸亏他连夜调查,若不然赶不上他们俩制造出的这场乱子了。
“禀皇上,那晚死在朱大人床上的侍女已确认身份,就是绮春园的侍女,并非玉奴人细作!”
苏星羡和萧恕立时眼睛溜溜圆的看过来!
“虽那侍女不是细作,但她跟那细作有来往。曾有多次,那细作扮作她的样子出入绮春园。细作精通易容功夫高强,此时她就在场。”
“是何人?”萧兆崇视线一扫,极具威严。
月宴离慢慢转身,看向的是承阳和朱向瑞。他们俩脸皮绷紧,面对镇疆王这看穿一切的视线,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他们俩身后的一个侍女忽然推开后头挡着的人就跑。
月宴离同时跃起,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跃到那侍女身后,扣住她肩膀宛如拎着个物件般的扯回来狠狠砸在地上!
制住她,扯掉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艳丽的脸。
苏星羡不由一惊,“世子,你去告诉王爷,这个女人曾在沈述家里出入过。”